“切,一個給棺材味的Omega當狗的人,沒資格給我倒酒。”
容旗不想與他正面發生沖突,但聽到他這樣羞辱白凜,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宴會廳這邊鬧出的騷動很快傳到了徐管家耳朵裡,徐管家趕緊附耳告訴了正在和賓客侃侃而談的艾郜。
聽到科貝克在幹什麼蠢事,連艾郜都忍不住皺眉,讓徐管家趕緊去善後。
“是嗎?他沒資格,那我有資格嗎?”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容旗心頭一動:他怎麼回來了!
科貝克想轉頭看看是哪個狂妄的家夥敢這麼對他說話。
轉頭卻看見一張精緻冷漠的臉。
好漂亮的Omega。
那個漂亮的Omega臉上帶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徑直走到了他面前,摘掉身上的白色披風丢給因為他的出現驚愣住了的管家,露出披風裡帥氣的聯盟制服。
胸口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容旗才反應過來,抱住即将從滑落的披風。
Omega将手放在頭側拍了拍,示意侍從遞給他酒瓶和高腳杯。也不管手上還帶着白色的皮手套,就這樣捏着紅酒瓶口粗暴的往杯子裡倒,任憑杯子裡的酒綻開灑到他的手套上,在雪白上灑下紅梅。
看着杯子裡倒得差不多了,容管家瞅準時機上前拿過那瓶半滿的酒,又遞回給拿酒的侍從。
Omega就這樣搖晃着酒杯,走到科貝克面前,彎下腰掐住了他的下巴。
出乎科貝克的預料,他掙紮幾下,都沒躲開Omega的手。他對視上Omega的雙眼,和以前他相處過的Omega不一樣,這個Omega的眼裡有殺意,震懾得他動彈不得。
鑒于希悅莊園的主人是Omega,來莊園的Alpha客人都得帶上信息素抑制項圈。此時的科貝克想用信息素去壓制對方都不行。
Omega下了死手,緊緊掐住了他的下颌,如果他硬掙開,怕是會落得個下巴脫臼的下場。
“我這個棺材味的Omega親自給你倒,如何?”白凜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咬重了“棺材味”這三個字。
說着,白凜帶着極冷的笑,就将杯子裡的酒往科貝克的嘴裡灌,也不管他喝不喝得下去。
被酒液嗆到的科貝克雙手揮舞着,鮮紅的酒液就這樣從嘴角溢出,流過下巴脖頸,也弄髒了白凜的白手套。
可惜沒有一個客人敢攔,更别說莊園的傭人了。
白凜有些嫌棄的“啧”了一聲,将倒空的酒杯丢給站在一旁的容旗。
像是嫌棄容旗沒用,居然被這樣的Alpha羞辱,一副“真不争氣”的眼神看着他。
又看了眼被弄髒的手套,嫌棄得脫下來也丢給了容旗。
容旗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接住白凜丢來的手套。
徐管家趕過來救場,剛好看見被酒嗆嘚咳嗽的科貝克,趕忙過去扶住他。
“咳,你......”科貝克還準備對着白凜大放厥詞,直接被徐管家按下來。
“哈哈哈,羅德尼少爺喝醉了,發酒瘋呢,我這就喊人過來給他醒醒酒。”徐管家賠笑着打圓場。
白凜壓根不理會他,揉着剛剛掐Alpha臉的手,大步走向了主桌。容旗抱着披風,拿着弄髒的手套,亦步亦趨的跟着。
所有人都停下交談和動作,望着這個光芒萬丈的Omega。
“很高興各位來參加我父親的生日宴。”侍從适時給他遞上了一杯白葡萄酒,白凜舉起杯子。
“我歡迎所有尊敬萊歐家族的客人。”
高揚着頭的Omega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在坐的賓客也紛紛舉杯,喝下手裡的酒。
沒有人在意科貝克是怎樣狼狽地被侍衛們趕走的。
白小少爺話裡有話,他歡迎的并不是尊敬他父親的客人,而是尊敬萊歐家族的客人。誰主誰次,在坐的都是聰明人。
原本巴結着艾郜的客人紛紛圍上白凜。
白凜無心與他們周旋,得到消息趕來的秦爵過來給他解圍,讓容旗将人帶上樓。
宴會廳位于主樓的二樓,更上層有賓客的休息廳。
容旗用密匙刷開樓上獨屬于白凜的休息室,在門口确認無人跟在身後,才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