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把手搓椅子,白凜臉上嫌棄,還是坐了上去。
“都搜到是約會聖地了,不知道帶把椅子?”
聽到這話,容旗聳了聳肩,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确實也沒想到,小少爺願意和我約會。”
“那你本來是準備幹嘛的?”
Alpha剛剛動手拆盒子,大約是嫌棄身上的襯衣和馬甲礙事,全都脫了下去,隻留下了一件貼身的白色棉背心。
容旗安頓好白凜,又回到了後備箱,掏出了把鐵鍬。
然後在Omega面前大大方方的開始挖坑。
容旗一手把住鐵鍬的把手,對着土地一戳,找到位置後用腳踩上去,鐵鍬的頭部深陷入土地裡,Alpha的胳膊再用力一翹,一塊土地就這樣被掀開。
月光落在Alpha的精壯的肌肉上,幹淨利落還有力量的動作看着也算是賞心悅目。
“所以你不是來約會的,是來種地?”
聽到這話,容旗就不樂意了:“什麼叫種地,我很認真地在隐藏證據。”
Alpha眼看着坑挖的差不多了,就跑去将剛剛被他拆得稀巴爛的盒子丢進去,又開始回填那個坑。
好古老的銷毀方式。
似乎是感覺到了Omega嫌棄的目光,容旗一邊回填那個坑,一邊解釋:“完全銷毀就沒意思了,當然要讓他們找到,但又沒那麼容易找到。”
差不多回填完畢,容旗又踩了兩腳,确定土都被踩實了。
容旗用手臂擦了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
看着白凜乖乖地坐在他臨時搭的椅子上,容旗幹脆走到小少爺旁邊,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
席地而坐,和小少爺一起看同一片天空。
“這地方不錯。”白凜沒看坐過來的容旗,一直擡頭望着天。
“對吧!我也覺得這是個藏證據的好地方。”Alpha雙手向後支撐着身體,得意洋洋地答應。
白凜被這不解風情的回答悶住了。
算了,這麼好看的星空,為什麼要管這個腦回路清奇的Alpha。
他好像很久沒有擡頭看天上的星星了,從來到2星以來,他似乎一直在低頭在書案裡。
他有處理不完的公務,他有學不完的東西。
“少爺?”容旗伸手在出神的Omega面前晃了晃:“你有沒有在聽呀?”
“什麼?”白凜這才回過神來。
“約會的話,是不是得需要鮮花啊?”容旗不介意的重複了一遍。
莫名其妙的Alpha。
“誰說是約會了?”白凜将剛剛的話又噎了回去。
“啊!”容旗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從已經皺巴弄髒的西褲兜裡掏出一朵鮮豔的玫瑰,遞到了白凜面前。
哈?有心思帶花,沒心思帶把椅子?
白凜真的很想用容旗工具箱裡的榔頭敲開這個Alpha的頭,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亂接的線。
玫瑰被折斷了大半的根莖,隻留了一小節莖,剛好能讓Omega捏住。
“哪兒偷的?”白凜将花湊鼻尖嗅了一下,聞到了羅曼蒂大廳的那股香薰味。
容旗心虛得移開視線。
其實他真的隻是準備來這裡藏那個盒子的,倒是沒想到來到這裡後,一直緊繃的白凜松懈了下來。
嗯,他要回去給那個帖子點個好評。
還好臨走前從羅曼蒂順了朵花,也算是湊巧了。
“所以,現在可以和我約會了嘛?”容旗選擇用提問拒絕回答。
可聽到這話的白凜凝視着手裡被蹂躏得已經有些蔫吧的花,沉默了許久。
“容旗,我不是以前的容霖了。”
聽到這話的容旗臉上的笑意也是一僵:“我知道。”
很空曠的草地,夜晚的微風習習。
“容旗,我是不是還沒有給你說過我媽媽的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複雜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個富家千金被别有用心的窮小子欺騙的俗套故事,連晚八點的狗血故事檔都上不了。
年輕的白希琳是白博明一手養出的鮮豔玫瑰。
即使她是一位女性Omega。
她不嬌弱,也不天真。相反,她是極其耀眼的優秀女政客,是令白博明驕傲的繼承人。哪怕是最不值一提的外貌,也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追求她的人,或是為了她的美貌,或者為了她身後的萊歐家勢力。
艾郜不過是白希琳衆多追求者中,最平平無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