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無在美色當前也毫不動搖。
畢竟有一條前人血汗史總結出的準則:選導看臉是大忌,畢不了業哭唧唧;顔值高不等于會種地,論文難産悔莫及;老闆臉帥有何益?秃頭才是生産力!
這當然沒有說七海老師秃的意思,不過提到這個——
“您知道七海老師最近怎麼樣了嗎?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娜娜明的勞動時間已經被總監部買斷了哦,可能連人生這種東西都一起被捆綁售出了呢。”五條悟故作哀歎的搖搖頭:“作為你七海老師賣身的交換條件,你現在歸認真負責的特級教師——五條老師我管啦~”
——分明是既要又要吧。
知道内情的伊地知潔高不敢拆穿,隻好裝聾作啞。
“啊?”陸相無膽寒,好好的七海老師怎麼就……上次的長留言裡根本沒說是這麼慘的情況啊。
有些離别再見就是最後一面……她的大腦開始自動播放起某首傷心哀痛風格的歌。
和沉浸在悲傷中的陸相無不同,五條悟迅速把七海受苦的話題抛到腦後,轉而聊起術式的話題。
“如果要說的話,相無同學和我的術式效果有些像呢。”五條悟來了興緻,“我的術式是「無下限咒術」,由此延伸出的術式順轉是「蒼」,術式反轉則是「赫」,究其本質的話,也可以用磁力和斥力來歸類呢……用話語似乎說不清呢,要不然我們來試試吧!”
“五條先生,還請忍耐一下,雖然都是學校,但這裡是我們國家的頂尖高校,并不是高專。”伊地知潔高擦擦額角的汗,勸道。
“你好啰嗦啊伊地知,聽不懂我們之間談話的人禁止随意插嘴哦,”五條悟被阻止了并不氣餒,提議道:“那我們現在就回高專吧!”
“現在嗎?我能去嗎?”陸相無将信将疑。
“陸同學,十分抱歉,此前駁回了您的申請,”伊地知潔高為之前的事緻歉,并解釋說:“按照一般規定,高專是無法接收沒有永居資格的外籍人員的,因為涉及到個人安危還有保密的一些情況,之前也是沒有過先例的。不過由于五條先生遞交的申請,取消了這部分的限制……”
主要是總監部并不認可‘因受到準一級咒靈襲擊導緻的咒力覺醒’。
從平安京時代到現在,每年民衆遭受咒靈襲擊的事件不計其數。有記載的還無一例是在不涉及瀕死體驗,和外力介入(咒物等)的情況下能夠覺醒咒力的。
但總監部也沒有找到陸相無的可疑之處,她和詛咒師之間毫無聯系,也沒有進行過任何特殊儀式的痕迹,管或者不管都變成了一件麻煩事。
“能哦,不如說是必須要去了呢,”五條悟的墨鏡映射着陸相無的臉,“老橘子們自己不思進取,卻對他人的術式使用充滿占有欲和支配欲呢,隻要還在霓虹一天,無法被掌控的術式,可是要被監管起來的哦。”
“噢——那明天再去參觀行嗎,今天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見新同學呢。”
“咦?沒有被吓到嗎?”
五條悟用陰森森的語氣,配合張牙舞爪的動作又重複了一遍:“隻要還在霓虹的土地上一天,無法被掌控的術式,都是要被監管起來的!”
“……哦,好可怕啊。”陸相無感情匮乏的配合了一下。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對于去咒術高專,在不論之前提到的規定方廟還是學籍上,陸相無是有很多問題的,不過難得有機會踏入這類特殊人才學校的校門,她決定其他的都放放,先去參觀了再說。
久聞大名的霓虹的高中生活啊,定然充滿了朝氣蓬勃的社團吧,感覺會是和大學部完全不同的氛圍!
她已經準備好堂堂登場,并加入高專裡最炙手可熱的風雲社團了,嘿嘿!
但完全沒想到的是,這學校不僅沒有社團,而且參觀訪學的第一站竟然是來參觀校長。
“……”
——等等,這酷似刀鋒戰士的人是校長?
要說他壓根沒上過學就去混黑了,她都會立馬相信的啊!
點着數不清蠟燭的空曠和室内,隻有校長身邊放着一些看起來像羊毛氈戳戳的玩偶,玻璃眼珠反射着昏暗的燭光。
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縫制到一半的咒骸,紅黑墨鏡下的目光掃過站在五條悟身旁的女生,見她臉上顯而易見的震驚,夜蛾有些無語,瞬間明白了五條悟的惡趣味,有點頭疼。
就在陸相無猶豫着要不要上前一步,做一段self-introduction來打破當下凝滞的氣氛時,夜蛾校長開口了。
“陸相無,東京大學文學部二年級。”夜蛾正道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上攤開的文件,“五條提交的特别研修生申請,我已經看過了,根據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與文部科學省簽訂的特别人才培養框架,現批準你以‘國際特别研修生’身份進行登記。”
他從抽屜裡取出幾份文件:“一份是「學業并行承諾書」,可以作為協議生接受系統訓練,每周六日來高專上課,平時照常完成東大學業,每學期完成不少于12課時的咒術基本訓練,實踐任務不做要求。第二份是「保密協約」……”
“非常感謝校長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見我!今天聽了您的教導,我對未來的學習生活充滿了信心。我一定會牢記您的囑托,珍惜在校的時光,努力提升自己,不辜負學校和老師的期望。以後我也會以優異的成績來回報學校!希望有機會能向您請教,祝您—— ”
從業二十幾年的夜蛾正道第一見這麼學生的學生,手上的動作都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