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什麼]
[哈哈哈怎麼會有節目一上來就說嘉賓沒吃飽給加餐的啊!]
[啊啊啊好想知道他們白天都做了些什麼啊!]
導演不急不緩,既為白天的内容保留了一點神秘感,又很自然地引着觀衆和嘉賓往下聽:“這個提議來自燕南星,所以接下來環節主持就交給他了。”
嘉賓們鼓着掌歡迎,燕南星謙虛地笑了笑:“我得先問一下,岑老師那邊醒好面了嗎?”
這一句話,岑嘉澍就明白過來為什麼晚飯前燕南星提醒他先把面粉處理一下:“這個時間差不多了,你想怎麼做?”
燕南星說:“嗯,想給大家分享一下我家鄉的特産。”
接下來,工作人員幫忙把需要的東西都搬到了院子裡來。
大家就看着燕南星從冰箱裡取出了他昨天帶回來的那一株茵陳,凍了一天,表面的絨毛都變得細絨絨的,随後,他們看着燕南星用一種莫名專業的方式把摘下來的茵陳……搗成汁。
[燕南星這個手法……跟我草藥炮制學的老師好像!]
[他目光好專注好虔誠啊,老婆,搗我!]
[我笑的好崩潰,看看幾個嘉賓餓傻了的表情,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
[嘶哈,隻有我覺得老婆的濕發造型特别誘惑嗎?]
當然不止這位網友覺得。
就當其他人專心緻志看着燕南星搗汁的時候,南斐的視線不自覺頻頻跑偏。
很想伸手把他耳邊快要滑落的那一绺頭發繞回去。
就這麼心理掙紮了一會,燕南星終于完成了工作,正巧岑嘉澍把醒好的面團搬了出來,按照燕南星的指示把汁倒進了面團裡。
揉面是個技術活,而岑嘉澍的技術恰好非常熟,不一會,整塊面團就變成了一種近似苔綠的顔色,但不鮮亮,比那株茵陳原本的顔色還要淺。
陶昔忍不住“哇”出聲:“這個顔色好好看!”
确實好看,不光好看,還飄蕩着一股濃而不膩的草葉香。
等燕南星覺得揉得差不多了,便叫大家一起來搓形狀。
“我家裡的習俗,逢年過節就會做這種面米粑,從蒸籠裡出來後的顔色會變成近墨的深綠色,可以夾餡,但我們今天沒有材料,就隻好做沒餡的了。”燕南星兩下便搓好了一個團子,放在揉面的籮筐上,“其實我還是喜歡沒餡的,有一種很純粹清新的草木香。”
大家對燕南星的話産生了好奇向往,熱熱鬧鬧參與進了活動裡。
陶昔手巧,捏了好幾種小動物,而岑嘉澍沈禹哲則是老老實實搓成了扁平米粑狀。
南斐沒做幾個,而是一直默默關注着燕南星,雖說是發起人,但燕南星把話題引到向了唐驚芸,大家便都認真聽着唐驚芸分享更多自己小時候的農村生活。
趁着沒人注意,燕南星悄悄離開了拍攝視線,南斐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這個主意是你跟導演提的?”
找到人的時候,燕南星正在廚房裡挑姜,聽見聲音,他笑着回頭:“是,怎麼了?”
“導演的目的是讓我們展示田園生活,所以你挑了個很能打動她的辦法,還讓大家能填飽肚子。”
燕南星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把姜切成細碎的小塊,泡了一壺水:“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燕南星,你沒有你說的那麼惡劣。”南斐話音微頓,随即語氣緩和了下去,“你昨晚說的話是吓唬我的。”
聞言,燕南星終于做出了反應。
他嗤笑一聲,端着水壺回頭:“你怎麼知道昨晚的話不是真心的呢?”
“南斐,我對别人友善,不耽誤我對你惡劣。”
這話說完,燕南星心情很好地從他身邊走過。
南斐被他的話一激,生理性泛起厭惡,但直覺又告訴他哪裡不太對勁。
于是他跟着上了樓,在燕南星準備關上卧室門的時候卡住了他的動作。
燕南星一向隻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太愛刨根問底就有些找麻煩的意思了。
不過看在這個人是南斐的份上,他願意多給予一點耐心。
“既然你這麼閑的話,來幫我洗個頭?”燕南星挑了挑眉,搶在南斐拒絕之前開口,“幫幫我吧,頭發要是洗不幹淨的話,我今晚都睡不好覺了。”
南斐最好拿捏的地方就是極高的道德心,一聽燕南星提起頭發,原先那一肚子話都憋了回去。
等跟着一起走進浴室了,他才注意到燕南星端着水壺上來,居然是早就泡了一壺姜水,而現在倒在盆裡,溫度調試得剛剛好,打算做什麼不言而喻。
南斐愣了愣:“你用生姜泡水洗頭?”
“嗯。”燕南星搬了個凳子坐着,閉眼低着頭,等待南斐服侍,“幫忙防脫固發的,你洗就是了。”
南斐将信将疑看着盆裡的水,又看向了一旁還沒有完的半塊姜。
怎麼洗,直接洗嗎?
這麼點水洗頭夠嗎?
南斐心裡來回打轉,最後心一橫,把壺裡剩下的水全都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