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馮清月,見馮清月被親得潮紅滿面,眼角淚光閃爍,鼻頭上還有一個格外鮮明的牙印,正怒目盯着他,不知心裡罵得有多髒。
岑闵被馮清月的目光看得躁動難耐,他喉結滾動,壓下心中焦渴,明知故問:“又生氣啦?”
他裝作大度:“大不了,孤讓你吃回來。”
馮清月聽到岑闵暗示性的話,下意識想到此前岑闵讓她坐到他月佥上……她無法直視岑闵的鼻子,又羞又怒,簡直想拿針把岑闵的嘴縫起來,讓他不要說些怪話。
馬蚤東西,去死吧。馮清月紅着臉,用力錘了一下岑闵的胸膛,恨恨地想。
岑闵見馮清月被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下大為舒坦。
他一把将馮清月抱起抗在肩上,大步流星往裡間走。馮清月大驚失色,不住掙紮,卻被急躁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在圓潤飽滿之處用力一拍,鎮壓下來。
……
岑闵回來時天光大亮,一通胡鬧後已是夜幕低垂。
馮清月大感丢人,繃着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吃飯。
岑闵毫無羞恥心,見馮清月氣鼓鼓的,活像隻小河豚,便忍不住想要撩撥她,讓她罵他兩句。
他面上不動聲色,桌下長腿斜斜一伸,蹭上馮清月的腿。見馮清月詫異地看向他,不說話,更是得寸進尺,腳尖一勾,欲将馮清月的腿勾過來。
馮清月本不欲理會,但見岑闵越發過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伸手向下用盡全力掐住,又用力一擰——
岑闵面不改色,骨節分明的大手趁機摸上馮清月行兇的手,輕輕摩挲。
馮清月一激靈,欲将自己手抽回,卻已是羊入虎口不得歸。
她惱恨地瞪岑闵:“王爺,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飯?”
岑闵厚顔無恥,挑眉假裝訝異:“你吃你的便是,孤又沒有攔着不讓你吃。莫非,你是想讓孤喂你吃?”
說着便用那隻空閑的手,挾了一筷子菜,送到馮清月口邊,眼神示意她張開嘴。
馮清月耳中聽着小丫鬟們憋笑的氣聲,又羞又氣又惱。她若是不吃,還不知岑闵會再鬧出些什麼亂子,隻得恨恨張嘴吃下。
她眼冒火光,用力的嚼着口中的菜,好似吃的不是羊肉,而是岑闵的肉一樣。
岑闵見馮清月乖乖吃下,心下大為滿足,知道馮清月臉皮薄,今日之事已是惹她羞惱,也不再逗她,将手松開放她自己去吃。
……
二人重新沐浴後,躺在床上,馮清月閉上眼不想說話。
今日實在太過胡鬧,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腰現在還是十分酸軟。
“馮清月,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耳旁冷不丁傳來岑闵低沉聲音,把馮清月吓了一跳。
她裝作已經睡着,沒有回答。
岑闵翻了個身,盯着馮清月,執拗道:“我知道你沒睡,回答我馮清月。”
馮清月心下無奈歎息,随口安撫道:“王爺莫要胡思亂想,快睡吧,明日你還要上早朝呢。”
岑闵又将身子翻過去,背對馮清月,語氣細聽下有幾分委屈:“這些日子,你一次也沒使人往政事堂送信。”
“一起辦公的同僚都有家眷關心,就我沒有。”
馮清月這才知岑闵今日鬧這一場所為何事,她哭笑不得:“王爺,我隻是個外室,有何資格去關照您,讓長公主知道了又該如何作想?”
岑闵知道馮清月說得有道理,但他還是心裡難受。
片刻,他重新翻了回去,大手一撈,将馮清月撈到身前。他頭埋在馮清月的頸窩,高挺的鼻子蹭着她纖長的脖頸,嘴裡悶悶道:
“你這張嘴若是不想要就送給我吧,連一句軟話都不會說,還要它何用。”
馮清月不知道岑闵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有些不适地将脖子往後移了些,卻又被岑闵一把制住。
掙紮無用,又怕引出新的折騰,馮清月一動不動,心裡有些煩躁地盤算着多久岑闵能将她放開。
岑闵聞着馮清月身上傳來的幽香,拼命吸取,直到充滿整個胸腔。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确定馮清月永遠是屬于他的。
他知道自己冷待在先,将娶她人在後,定然是傷了馮清月的心。但他已是盡力彌補,日久見人心,馮清月她,能不能變回以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
想到一事,他忽然像是失去底氣,話語間不似往日自信:“你是不是在介意孤跟安婉的親事?”
“你放心,安婉不像你想的那樣,縱然我與她成親,也不會影響你我二人之間的關系。”
馮清月張嘴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