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你知道嗎,東區那邊發生了爆炸,有幾個守衛不小心被炸死了。”
每個礦工都有固定的上工時間,就比如餘珩是周二到周六,林笙是周一到周五,路懷是周日到周四。
剩餘兩天,他們可以自由支配。
今天正是路懷不在寝室的周日,所以餘珩終于有時間和林笙搭話。
林繁笙疑問:“嗯?怎麼會發生爆炸?我們每次開采都是嚴格按照要求來的啊?”
東區爆炸……
他們工作地點在西區。
“我也不清楚,現在很多礦工鬧着要回去。”餘珩隻是聽人說了一些,不了解内情,“班森老大正在發脾氣,說要親自巡邏。”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給林繁笙。
林繁笙眼眸一動。
班森親自巡邏?
這人自開采以來,就很少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他和陸時淮蹲點幾次也沒找到時機潛入。
作為一個礦區開采負責人,班森這樣玩忽職守的行為曾遭到舉報,但後面就不了了之了。
付明溪曾說,他監測系統的時候看到過那封舉報信,為了配合林繁笙他們将班森弄出來,他特意将舉報信送到希利爾星星長終端裡。
那星長算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看到信後他立刻派調查員去暗中調查班森。
但那調查員明明收到了班森不認真工作的資料,最後卻又把它銷毀,上報了一個虛假報告。
班森最終逃過一劫。
付明溪怕打草驚蛇,沒有直接挪動調查員終端裡的數據。
所以在那之後他們一直在等新的機會。
林繁笙表面上和餘珩聊得自然,實際心裡已經想着如何潛入班森辦公室的二三計劃了。
他和陸時淮扮演情侶就是為了讓餘珩不要關心他們的日常。
所以在餘珩上工,他們兩個休息的周六,他和陸時淮出去收集情報。
他們提前觀察過,現在正是班森出去巡查的時候。
想要進班森的辦公室很難。
不隻紅外感應,還有各種密碼鎖,指紋鎖瞳膜鎖甚至還有基因鎖。
就算進去了還有各種監控,密密麻麻看着讓人心驚。
但這些在付明溪的手段下都是擺設。
林繁笙按照付明溪的指示成功到達辦公室門口。
即将開門的時候,陸時淮突然提醒他,班森正往辦公室趕。
他放下門把手,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幹脆利落地走了。
林繁笙和遠處隐藏着的陸時淮彙合。
他問:“怎麼回事?”
陸時淮悄聲說:“他應該有别的手段知道辦公室的情況,你有什麼發現?”
林繁笙閉目回憶。
除了那些形同虛設的各種設備,辦公室前還有……
守衛,灰塵,昆蟲……
蓦地,林繁笙說道:“蝴蝶!”
他要進去前,門上有一隻蝴蝶直接飛走了。
不隻門前的蝴蝶,自他進入防衛區域以來,就有幾隻蝴蝶陸續飛走。
“看來班森是通過蝴蝶來傳遞消息的。”
林繁笙在聯絡器上畫了幾隻蝴蝶。
畫技不說如何,他的繪畫沒有感情,隻有純粹的真實。
隻要他所見就能精準畫出來。
陸時淮仔細觀察那幾隻蝴蝶的特點,他一直相信林翎的判斷。
“聲音還是氣味?”
“不清楚。”林繁笙回想着,“這種蝴蝶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等林繁笙回憶,陸時淮拉着他的袖子提醒道:“班森回來了。”
遠處,班森一臉憤怒拿着鞭子,急匆匆地回來。
他一腳踹倒最近的防衛機器人,怒吼道:“一群廢物!”
他的周圍正有幾隻瑰麗的蝴蝶翩翩起舞,撲淩的翅膀反射出迷幻的顔色。
林繁笙看了陸時淮一眼,“走吧。”
兩個人隐沒在陰影裡,徹底消失不見。
剛到宿舍,陸時淮就開始扒林繁笙的衣服。
林繁笙配合他的動作。
等換好新的衣服,陸時淮又給他噴上氣味消除劑。
既然不清楚那蝴蝶是靠什麼認人,他們就要全都考慮到。
之後陸時淮将林繁笙穿好的衣服弄亂,在他脖子上掐了幾個印子,使勁揉了揉他的唇瓣。
陸時淮在自己的身上如法炮制。
短短的時間,兩個人像是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