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笙與班森周旋的時間裡逐漸摸清了他賣礦的規律。
平日裡,班森除了巡查礦區就是在辦公室待着,隻有晚上才會叫他一起睡覺。
也許是第一晚的事情對班森造成了影響,他多數時候隻是和林繁笙睡在一起沒有做其他的。偶爾幾次想對林繁笙下手的時候,他都會不知不覺被緻幻劑影響。
在他沒有意識時,林繁笙就毫不客氣往他身上招呼。
久而久之,班森老實了。
他不想睡人把自己睡出毛病。
光看不能碰的時間久了,他對林繁笙感到了厭煩。
林繁笙看出了他的疏離,面上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繼續維持現狀。
在這期間,班森一共有兩晚沒有找林繁笙,明面上說自己要加班辦公。但經過付明溪的追蹤,這兩晚,班森的星行卡裡每次都會收到大量星系币。
順着星系币的來源追查,是一個聯盟收購商的賬戶。
那人來帝國走的是官方正規渠道,因為高價收取各種貨物,錢多又大方,很多帝國人都願意與他做交易。
最近這人正在阿利納斯星系活動,對外說要購買玉石。
“玉石?冰層下的玉石嗎?”付明溪陰陽怪氣一句。
陸時淮直接命令道:“叫人把他查了。”
“他應該隻負責付款,沒有能力把這些礦運出去。”林繁笙坐在一側翻着商人的資料,看出了其中問題,“真正買冰晶的或許另有其人。”
無論是班森還是商人都不是他們的目标,他們真正要抓的是這位幕後之人,否則他們不會在這裡與班森周旋演戲。
如果商人被抓,那背後人或許會放棄與班森的交易。
陸時淮明白他的顧慮,“算算時間,他們下次交易的時候就在後日。按照流程,隻要拿到确切的資料就可以抓人,兩天的時間正好夠了。”
付明溪接道:“我這就把資料提交上去。到時候他們抓商人,我們抓買冰晶的,來個一箭雙雕,兩個一起抓了!”
既不會打草驚蛇,又能阻止冰晶被賣。
付明溪摩拳擦掌,把那商人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随後篩選好打包發給相關部門。
他甚至怕有人不重視,模拟出最近大選呼聲最高的葉家某位成員的聯絡器編号發的消息。
三個人又聊了一些後續計劃,以防發生意外。
陸時淮看了眼屏幕上提示的時間,最後說道:“餘珩要回來了,挂了。”
他不等付明溪回複,直接關掉聯絡器,随後不動聲色挪到林繁笙身邊。
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林繁笙挑眉看他:“親都親了,這時候又不敢了?”
“咳!”陸時淮被他一句話噎道,索性大方伸手将人攬盡懷裡。
“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
他擁着林繁笙,下颌墊在青年的肩上,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被衣領蓋住的腺體隐約露出一角,陸時淮的眼神不由暗沉一瞬。
沉寂的冰雪漸漸散開,壓抑許久的感覺蠢蠢欲動。
林繁笙突然問道:“你喜歡的是林翎還是我?”
“你是林翎,林翎就是你。”陸時淮答得毫不猶豫。
……不行,他要忍不住了。
陸時淮蓦地推開林繁笙,擡手咬了自己手臂一口。這一口毫不留情,直接滲出了鮮紅的顔色。
凜冽的冰雪在室内彌漫,林繁笙抓住陸時淮還想咬一口的手臂,意識到他的易感期到了,頓時說道:“用抑制劑!”
“我不能用……”陸時淮頓了頓,又道,“我沒帶抑制劑。”
林繁笙擰眉:“你怎麼不帶抑制劑?”
陸時淮平時明明很靠譜,怎麼連自己易感期帶抑制劑的事情都忘了?
陸時淮不答,他推開林繁笙,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反鎖上門。
模糊的聲音在門後傳來:“一會兒就好。”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後,水聲掩蓋了他的聲音。
林繁笙注視着那扇門,眸色深沉。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開始懵懂的自己了。
Alpha之間信息素互斥,而無論是之前醫院那次還是現在,他都對陸時淮的信息素沒有排斥的感覺。
他和陸時淮之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隔着一扇門的另一邊。
陸時淮蜷縮在冰冷的水流下,噴灑下來的水一遍遍沖刷着他身上的熱意和渴望。
往日柔軟的黑發被水潤濕黏在一起,視線像是隔了一層水幕,逐漸模糊。
陸時淮的臉色紅得不正常。
他抱着自己的身體,将頭埋在膝間,此時的他脆弱的似乎一碰就碎。
沒事的,林翎就在外面……沒事的。
陸時淮閉上眼,回憶着兩個人的曾經。
精神上的愉悅讓身體的痛苦有所緩和。
但很快,他咬牙悶哼一聲,臉色一白,唇邊的紅色順着水流流入地下。
他極力控制住因為沒有得到徹底安撫而重新開始暴亂的精神力。
果然拖太久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陸時淮動了動眸子,被水沖刷的冰涼無比的身體正不住打顫。
但那狂暴的,想要發洩的情緒依然沒有散去。
陸時淮重新舉起手臂,絲毫不知疼痛地咬着。
不能在這個時候……要控制住。
刺目的紅與水溶在一起,彙聚成淺淡的粉。
半晌,微弱的聲音在水聲的遮掩下喃喃響起:
“嗚……”
“林翎……”
有些撐不住了……
陸時淮倒下前,隻看到浴室被人暴力破開,一道人影急急跑過來。
再之後他眼前一黑,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陸時淮!”
林繁笙隻在外面等了五分鐘,最後實在怕陸時淮一個人在裡面出事,所以忍不住破開了門。
哪知進去就看到這人凄凄慘慘的模樣。
林繁笙關掉淋浴,一把将人抱起。
那冰涼的溫度讓他皺了皺眉,随後将人放到唯一一個沒有人的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