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被無情扯下,襯衫的扣子被主人一顆一顆解開,微長的頭發撩了起來,露出掩蓋在下的腺體。
小小的一塊突出部位在白皙的後頸上并不明顯。
林繁笙看着被易感期折磨的身體緊繃的陸時淮,頗為縱容地說道:“來,咬我。”
他為了方便陸時淮動作,主動坐在他身上,半褪衣衫,展露頸側。
一副毫無防備任人施為的模樣。
陸時淮死死盯着那對人來說極為隐私的位置,呼吸驟然加重。
他狠狠吸了一口氣,被束縛住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下去,離我遠點兒!”
帶着呵斥與嚴厲口吻讓林繁笙不解,“為什麼?”
林繁笙回頭去看他:“就因為我失憶了?你不想動我?”
因為坐在陸時淮身上,他身位比陸時淮高些。林繁笙捧起陸時淮的臉,不斷抛出疑問:“既然以前的我可以,為什麼現在的我不可以?”
陸時淮不答。
身體的不适,讓他頭上汗意彌漫,眼前一陣模糊。
那雙冰涼的手觸碰他時,他勉強恢複一絲意識,終于聽清楚林繁笙說了什麼。
緩了半天,他才說出下一句話:“不一樣……”
不全是易感期……
倏然,一陣混亂暴躁的精神力波動擾亂了陸時淮的思緒。
他沉下心壓制那股極力想要離開的精神力,不讓它出去接觸屬于另一個人的精神力,無暇與林繁笙解釋更多。
隻聽到模糊的三個字後,遲遲等不到答案的林繁笙這次真的生氣了。
哪裡不一樣?
陸時淮之前還親口承認他就是林翎,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林繁笙叛逆心起,又因為擔心陸時淮,他不想再與這人說什麼,直接在座椅扶手上摸索着,按下了一個鍵。
他不信陸時淮能這種情況還能忍。
頃刻間,限制陸時淮行動的金屬扣全部被打開。
這一動作像是驚動了什麼開關,放出了牢籠中的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林繁笙瞬間被人攬住身子,直接按在了地上。
沒有了束縛的陸時淮眼神茫然又兇狠,侵略性十足。
很明顯,他失去了意識,全靠本能動作。
陷入易感期的Alpha将頭埋進身下人頸側,輕輕嗅了嗅,像是在确認着什麼。
旋即,一陣尖銳的刺痛自後頸傳來,暴雪般的信息素侵入。
林繁笙忍不住抓着身上人的衣服,手指泛白,牙齒緊咬,差點想把陸時淮扔出去。
“疼……”
好疼,真的疼死了。
雖然知道Alpha和Omega不一樣,Alpha被人咬不隻是恥辱更感受不到快感,隻有無盡的疼痛,但那都隻是網上的理論。
如今他親身經曆了才知道,這疼痛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他以前是怎麼忍受被陸時淮一次次咬的?
以前的他真是強的可怕。
空氣中愈發濃郁的栀子花香被冰雪包裹,信息素緩緩相融。
林繁笙被疼痛侵蝕了許久,意識也有些不清楚了。
兩個同樣意識不清的人,不知不覺動作愈發親密。
衣服被撕碎,皮膚接觸到空氣,但不覺寒冷,兩具相貼的身體熱意蔓延。
修長的手指肆意撫摸着,留下一陣陣顫栗。
直到那手落在柔韌纖細的腰部,林繁笙睫毛微顫下意識輕喃一句。
“陸時淮……”
手指的動作停下,一雙有力的手臂将人攬住。
陸時淮眼神清明許多,他松開了口,不斷舔着被他咬到出血的腺體。
舔舐,親吻,用最輕柔的動作安撫着受傷的位置。
沒有了Alpha信息素的強行注入,林繁笙混沌的腦子漸漸清醒,他能感受到陸時淮的動作,但他沒躲開,隻是睜着眼看着上方,一直沒有說話。
半晌,他輕輕說了一句:“……我想吃糖。”
他好疼,他想吃糖。
陸時淮又親了親林繁笙的後頸,才拿出一塊軟糖剝開,親自喂給他。
糖果包裝精美,剝下一層還有一層炫彩的包裝,最内裡是白色的軟糖,像栀子花一樣潔白純淨。
他做這件事很是熟練,像是做了許多次。
一個Alpha能夠拿出Omega愛吃的糖果這件事本身就讓人愕然。
陸時淮喂完又拿出一件新衣服給林繁笙換上。
原來的衣服被扔到一邊,碎成一塊又一塊,徹底看不出之前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他又環抱着林繁笙,不發一言。
後頸的位置不再出血,疼痛消失不見,林繁笙敏銳發覺了陸時淮的不對勁。
“為什麼你易感期還沒過去?”
空氣中的風雪寒冷依舊,屬于陸時淮的信息素張牙舞爪地彰顯着存在感。
林繁笙嘴唇微動:“……為什麼我不可以?”
必須是……林翎嗎?
陸時淮摸了摸他的頭發,聲音悶悶,不再隐瞞:“不隻是易感期,是精神力暴動。”
Alpha精神力越是強大,越需要Omega的安撫。
易感期會誘發精神力混亂,一般精神力穩定的人不會受太大的影響,但陸時淮常年使用精神力戰鬥,不屬于精神力穩定那類。
這種情況下,單純的标記不能讓他冷靜,必須要有Omega安撫他的精神力,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林繁笙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