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撲面而來的刺刀微笑,破碎的校服下隐約可見暗紅色紋路在皮膚下遊走。當第七柄刺刀刺入胸膛時,少年突然化作殘影消失在原地,隻餘染血的校徽在空中劃出抛物線。
總理事長走近一點,當他與李辰宇目光交彙的瞬間,竟像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存在,臉色瞬間煞白。李辰宇的目光漆黑深邃,猶如無盡的深淵,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快,都給我上,天亮之前送這小子和他的父母見面!” 總理事長強裝鎮定,僵硬地下達命令。
“我父母在哪?” 李辰宇質問道,聲音雖有些虛弱,卻擲地有聲。
“哼,有種,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給我拿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李辰宇身上的傷口因為劇烈動作再次撕裂,外套敞開着,露出一片刺目的殷紅,一絲血液順着淺色褲子緩緩流下。
總理事長見狀,嘲諷道:“小子,别枉費力氣了,你和你父母真是一樣,都這麼自不量力!”
月,高懸天際,如銀盤傾灑,清冷的月光灑在李辰宇身上,勾勒出他出塵絕世的輪廓,那劍眉星目仿若镌刻着星辰,眼中射出的寒光,更似能穿透靈魂。
“呵,究竟誰不知死活,試試便知!”李辰宇殺意四起。
後半夜,結束訓練的閘禮和雲川從模拟操作台下來。
“禮哥,表現不錯哦。”
“謝了。”
兩人坐下來稍作休息,雲川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未接電話,一時驚訝了。
“辰哥的電話!”
“現在這個點,他會有什麼事找我們?”
雲川撥打着李辰宇的電話,傳來的卻始終是 “無法接通” 的冰冷提示音。
“有點奇怪!”
“走,去他家看看。” 雲川當機立斷,追着閘禮跑起來。
淩晨,總理事長家附近送花阿姨騎着裝滿鮮花的小車行在去店鋪的路上。路過總理事長家時,聽到院裡嘈雜喧嚣,趕忙停下車想一探究竟。還沒等她瞧清楚狀況,就見一個人影飛出來摔倒在面前,吓得她尖叫連連,送花阿姨轉身丢下小車和滿車的鮮花,落荒而逃。
此刻的李辰宇,面色慘白如紙,似是隻剩下一縷孤傲的靈魂殘存。地上,不知是誰撿起鮮花又朝着他扔去,少年渾身是傷,脆弱得如同被風雨摧殘的花瓣。然而,就在這看似他已無力回天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 “凝聚!” 仿若平地驚雷,将時間瞬間凍結。
李辰宇單膝跪地,鮮血順着指縫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折射出妖異的紅芒。當他再次擡頭時,瞳孔深處躍動着兩簇幽藍火焰。
總理事長那譏笑扭曲的嘴臉,也永遠地定格在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李辰宇眼射寒光,宛如淩厲的刀鋒,死死地凝視着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嘲諷着,"蝼蟻!"
在總理事長那奢華卻此刻透着幾分陰森的家門口,李辰宇宛如從地獄深淵走來的死神,周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他靜靜地伫立着,目光凝視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審視着這世間最卑微的存在。
随後,他鄭重而肅穆地俯身撿起地上那原本普通的花束。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隻見高高将花束揚向天空。在那一瞬間,奇異的光芒自花灑中迸發而出,無數細碎的光點如靈動的精靈般飛舞着沖向空中。緊接着,這些光點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呼嘯着花束落下,竟如利箭般精準地穿過每個敵人的身體。伴随着輕微的“噗噗”聲,點點紅色飛花在空中綻放開來,宛如一場罪惡的血之舞,觸目驚心。
李辰宇在這片血霧般的場景中,邁着沉穩而有力的步伐,緩緩經過那驚恐的人群,一步一步朝着總理事長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踏在衆人的心尖上,令他們幾乎無法呼吸。終于,他走到總理事會長的面前,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猶如冰冷的刀鋒,直直地落在總理事長身上,仿佛要将對方看穿。
而後,一道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煉獄的聲音響起,那正是魂殿殿主專屬的威嚴語氣:“現在,我不隻是李辰宇。”這聲音仿佛帶着無盡的壓迫感,如同重錘般狠狠地砸在衆人的心間。
總理事長的身體瞬間如觸電般顫抖起來,汗毛根根直立,臉色在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他那原本昂挺的圓肩上,外披也不由自主地滑落,露出一片驚惶失措的表情,像是是突然遇見了死神降臨,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極緻的驚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挪動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那詭異的光芒中一一痛苦地倒下,眼前這如同噩夢般的一切,實在讓他難以置信。憤怒在他的眼眶中燃燒,使得他的雙眼圓睜,仿佛要從眼眶中脫眶而出。
李辰宇冷漠地審視着他,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有的隻是無盡的寒意與威懾。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我要帶我父母走,你可同意?”總理事長在這股強大的壓迫下,隻能艱難地擡起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強迫自己點頭,那動作仿佛用盡了此生所有的勇氣。
李辰宇微微仰頭,冷冷地瞥向他:“再有下次,你就下煉獄。”言罷,他如一陣冷風般從總理事長的身側擦肩而過,步伐依舊沉穩,卻又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毫不留戀地走進了院子裡面,隻留下那一句冰冷的警告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此刻,總理事長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悔恨,仿佛在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滅頂之災。理事長府邸東翼突然響起防空警報。夜枭啼鳴刺破雲霄的刹那。
雲川與閘禮坐車趕到李辰宇家中,助理慌忙出門迎接。
“兩位少爺,你們有什麼事?”
“李辰宇呢,他在哪裡?”
助理。“兩位少爺,午家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雲川問道。
“辰宇現在可能有危險,他一個人去了總理事長家。”助理急切的說明重點。
“一個人?”閘禮不敢相信。
“辰宇不讓我們跟去!讓我們聯系人找他們幫助!”助理連連解釋。
閘禮“好,我們去看,你立刻去找最高指揮官們說明緣由。”
閘禮上車拿起手機撥通父親的電話。
“爸,我想請你幫個忙。”
車輛疾馳朝着李辰宇的方向。
走廊裡看守的人看了手表又看看天空,敲着門對裡面喊。“不早了,理事您還是要快點決定,早簽字早回去。說實話吧,您兩位要是再這樣抗拒,我可不保證明天是否能看到你們的孩子。”看守說完一偏頭瞧見受傷的李辰宇走近,不可置信的上前阻止。“喂,小子你怎麼進來的?”
看守順勢扔出邊上的花瓶打向李辰宇,李辰宇側身輕松躲過,精準的一腳将看守踹出走廊,花瓶碎裂,看守跌出走廊。
李辰宇的母親、午華強夫人絕望的哭聲被摔碎的花瓶截斷。
"叮——"
李辰宇直接就打開了鎖着的門。
“辰宇!”爸媽見開門的是兒子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怎麼回事,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