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府邸内,四公子的父親正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案幾,雙目圓睜,滿是血絲,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得知了兩個兒子慘死的消息,心中悲痛與憤怒交織,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罵着席瓦。“我還是小瞧了那小女子,沒想到她竟有如此手段!我要讓她永世不得安甯,為她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府邸之中,一片肅穆與哀傷,白色的喪幡高高挂起,随風搖曳。仆人們忙碌地穿梭于庭院之間,為兩位年輕公子辦理後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沉重與悲傷。整個豪庭被一層濃厚的悲傷所籠罩,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哀香,讓人心生凄涼。
然而,在荒涼之地卻有一處簡陋而冷清的陵墓,那裡躺着的是四公子。他的陵墓與府邸的隆重的祭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那麼潦草與冷清。陵墓前,隻有一束孤零零的花兒靜靜地綻放,那是席瓦為了她深愛的愛人準備的。這束花,如同席瓦對四公子的愛,純淨而堅韌,即便是在這冰冷的陵墓前,也依舊散發着生命的光芒。
兩個愛子的死,四公子的父親憤怒異常,大肆操辦。“我要用她們一家來祭奠他的兒子們。”
可笑的是四公子也是他的兒子,他的父親默許兩個兄弟殺了他也罷了,還要用心愛之人祭奠殺害自己的兩個哥哥。
巫師似乎做好了一切,竟然出現在富商家中,整個人都給人陰暗無比的感覺,沒有人敢靠近,他與富商做了交易。“我已經準備好了,事情過後我給你永生,你要心甘情願為幫我重獲自由。”
那巫師暗自邪笑,因為富商即将取代他的位置,代替僞裝成巫師的時空流放者被永遠囚禁,與這個時空共生共死。
巫師與富商說完後立刻在靈堂進行某種儀式,一邊揮動着手一邊嘲笑着人們‘這些人啊真是傻的掉牙’。
他揮手間面前出現了兩個意識影子,一個是伴随席瓦兩世的王爵,另一個就是富商家的四公子,再次揮手兩個影子發出綠光形态猙獰的變化着,扭曲變化着痛苦不堪。
“我下了咒術,你們兩個小東西一定要折磨她,她什麼時候消亡,你們什麼時候重獲自由,如果違背了我,我會讓你們比現在的席瓦痛苦千萬倍。”
巫師再次揮手,席瓦的意識影子出現在靈堂的中間,總歸是見到了人,她蜷縮着在地上試圖詢問。“那個說再給我一次機會的神明是你嗎?”
“你被誰盯上了?不管你是誰手裡的獵物,今天往後所有時空裡你可以好好享受痛苦的生活。”巫師語速不快卻是可以聽出他極度的興奮。
“那你是什麼怪物?”席瓦擡頭盯着老巫師那發黑褶皺的面容。
巫師歎氣。“唉,我的世界怎麼可能會是你能理解的,你所受到的好心幫助你以為都是怎樣的目的,哈哈哈哈~”
白色綢緞飄動,席瓦不知所措。
巫師對着富商笑着說:“我們各自的目的很快就會達成。我除了不可以複活人,你其餘的心願我都幫你完成了,幫助你得到心愛的人再一路踏上富可敵國的道路,你的要求太多了。讓這個女人永世痛苦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我相信加上讓你永生的籌碼,你會兌現自願釋放我的承諾。”
富商點點頭。“我釋放你沒問題,隻要長生是真的。”
之後,富商完全自願的換下了被空間鐵鍊鎖着的假巫師,富商被鎖住才發現了不對,可惜為時已晚。
席瓦後來帶着所有的記憶輪回,再也沒見過巫師與富商,并且每一世都在經曆着王爵與四公子不同的背叛與傷害,承受着獨自清醒的痛苦,她即使有着所有的經曆記憶,也無法辨别身邊的人誰會是四公子和王爵,人不停的在信與不信之間抉擇,越發膽小不敢輕舉妄動。變幻不停的四公子和王爵也不想再傷害可憐的席瓦,可是隻要席瓦感受到不到痛苦或者感受到開心他們的身體就會鑽心蝕骨的痛。
席瓦後來整日整夜以淚洗面,如逃跑的時空流放者巫師所說,她永遠沉淪在痛苦之中。
“瘋子,走開?”席瓦所過之處周圍的其他人都認為她瘋了,對她避之不及。她好似徹底瘋了一般,不敢靠近任何人。
“終于找到你了!”
凄美的席瓦走在無人道路上,一輛路過的垂簾馬車停在她面前,裡面的人撩起帷幔,一個男人躺在上面,直直盯着瘋癫的席瓦。席瓦也盯着男子看。
上面躺着的人伸手施舍給她一點吃食,她眼裡黯淡無光的接過,跟着上了馬車。車裡的男子溫柔的幫她擦臉。“乖,我帶你走!”
四下無人,席瓦摸着溫柔的男子。“你又是誰呢?”
席瓦懷裡揣着匕首猛然刺向他,男子毫無防備可早有預料似的躲開,距離很近但也隻被劃傷,反手将利刃轉回席瓦的胸前。席瓦坦然微笑着,好似快要真正解脫了,靜靜等待死亡。
“舍不得……還有點姿色……”男子收住了手。
可是席瓦一心求死,動手插下了匕首在自己胸口。
“隻要你願意跟我,我幫你報仇,第一次救你是在你被滅國的時候。”男子竟然是當時讓席瓦帶着記憶重生的“神”。
席瓦瘋狂失控的眼神想要将眼前的人千刀萬剮,被她拿捏着隻好用盡力氣含淚點頭。
“我叫風夙,是一個時空裡沒有人敢阻攔的至惡魂靈。男子将席瓦髒亂的衣服脫去,抱起隻有一片薄紗裹着的她。莫名其妙的親吻着她的胸上的傷口,神奇的是席瓦在他懷裡逐漸恢複過來,被詛咒的黑氣消散。
席瓦眼神堅定,風夙提起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我要報仇!”
“富商我幫你解決,巫師我正在找。”
“不,我要親手。”
“這樣的話,你自己是沒有報仇的那個實力,求我啊!”
“求你……”席瓦二話不說,含淚直接答應,親吻了男子的胸口表示誠意。
風夙滿意的露出笑意,肆意的享受着席瓦的痛苦氣息。席瓦就像個失心的死人。車駕消失在路上。
席瓦将複仇的希望寄托在風夙身上,不得不對他遷就忍讓。風夙則以哄騙和柔情,将席瓦留在自己身邊數年,暗自享受席瓦心底的痛苦。直到席瓦對風夙的信任逐漸瓦解,她以死相逼,風夙才有一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