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将至,為了期末考試,關歡幾乎三天沒有怎麼睡過覺了,成日裡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實驗室,剛在圖書館裡找到了本有用的書,卻不想一陣恍惚,關歡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快來人啊!小姐醒了!”關歡剛剛恢複了意識,就聽到周邊嘈雜的聲音,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一群穿着清朝服飾婦人圍着她。關歡有些懵了,這是,這是趕上清穿的浪潮了?
此時,一位穿戴講究,面龐姣好的婦人緊緊擁了過來,“歡兒,我的歡兒,你可算是舍得醒了,你個小沒良心的,快把額娘吓死了。”說着,還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關歡看着那婦人還是仍未開口,她該怎麼辦?關歡一手抵着頭,眉頭微皺,“我,我有些記不清事情了。”
那婦人連忙将關歡抱進懷裡,摸着關歡的頭,“不怕,不怕,想不起來便算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關歡聽她如此說,也就松了口氣,好在這位母親還沒發現不對勁。
關歡環顧了下四周,這閨房不小,即使關歡不懂這些家具什麼的,但也能一眼看出這裡的布置不止費了錢,更是上了心。
雲羅為簾,垂在了床榻邊上,真的像是雲彩堆疊,柔軟輕盈,往床榻在看去,那窗邊還有一張小榻,上面有一矮桌,矮桌上還擺着粉瓷花瓶,裡面張揚着一束荷花,嬌豔美麗,再往外就是一扇屏風,上面繡的百花齊放春滿園之景,映襯的屋子裡溫馨富貴。
“額娘,我這是……怎麼了?”
關歡看過之後心裡也就有些底了,隻是她頭仍有些隐隐作痛,她不知是為着什麼。
那美貌婦人答道,“歡兒,你及笄那日晌午定要和丫鬟去采荷花,結果失足落水,昏迷了三天……到如今才将将醒來。實在是讓額娘好一擔心啊!”
關歡擁過去安慰,“額娘,我沒事兒了,如今醒了,應當就是大好了,隻是說了這會子話,頭有些暈,想再睡一覺。”
雖雍容卻有些憔悴的婦人連忙答道“好,好,歡兒好好休息,先喝點熱粥,等喝完這碗為娘就走。”
說是熱粥,其實是一小碗燕窩羹,關歡醒來也有些餓了,連連喝了幾口,就見那小碗已經見底,那婦人慈祥的笑笑,摸了摸關歡的頭,“好歡兒,好好休息,為娘先走了。”
待那婦人帶着好幾個丫鬟出去,屋子裡頓時空蕩了許多,關歡也松了口氣。她招招手,把一直在屏風處等待的丫鬟招過來。
那丫鬟長得清秀,一身青綠色的清漢服,看着比關歡印象中的尋常丫鬟穿的要強上些許。臉上還挂着紅眼圈,似乎剛剛哭過。
關歡見那姑娘不主動說話,隻好開口詢問,“我暈了這幾日,還有些頭疼,最近的一些事好像也想不起來了,隻是見你面熟,想是一直在我身邊的,我實在不想讓額娘擔心,你能給我說說嗎?”
那丫鬟聽了便止啼為笑了,答道,“小姐醒了就好,奴婢名叫青綠,還是小姐當年剛讀了書,覺得這兩個字好,說襯奴婢,給奴婢取的。對了,奴婢是家生子,自打小姐五歲時便一直跟着小姐了。”
關歡點點頭,又接着問道,“那你再同我說說家裡的事兒吧,我也都記不大清了,如今的年号是什麼?咱們家裡是做什麼的?”
青綠笑的溫婉,見她家小姐雖大病初愈卻還是這般有活力,緊接着就答道,“如今是康熙朝四十二年端月,小姐覺得荷花開的格外的好,偏要親自泛舟去采那荷花,才不慎落入水中,奴婢也不會水,将小姐拉上來也昏了過去。咱們家算是皇商,專門和皇家人做生意的,在這蘇州地界,也是有名的富貴人家。小姐上頭有兩個哥哥,如今二爺忙着科舉,大爺早早接手了家業,跟着老爺四處行商。老爺與夫人感情很好,家中也沒有姨娘,這是咱小姐投胎投的好,前生定是天上的仙子,天生富貴窩裡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