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歡隻覺得舌頭都麻了。
胤礽看到關歡的唇周都被她的口脂暈染,更像一朵豔麗的花在盛開。
胤礽勾唇笑笑,一把将關歡摟進懷中,讓她橫坐在自己的膝蓋的。然後将關歡的頭按在自己的頸窩處,兩人便如膠似漆的在馬車裡待了近一個時辰。
康熙這次南下住在了蘇州知府的宅子裡,胤礽不願大張旗鼓的讓太多人知曉關歡的事,便帶她從後門進了。
江南的園子總歸是大差不差的,若定要說出一二,到底還是知府的園子更加雅緻大氣。
胤礽這一世比之上一世對于身邊人的掌控力更強。
待他們二人一下馬車,便有兩個小厮擡了一台小轎來,胤礽将關歡扶上轎子,那兩個小厮便擡起身來,又快又穩地将轎子擡往胤礽現在居住的院子。
而後有人出來接應,将馬車拉走,全程除了東西移動發出的聲響沒有一點聲音。
胤礽看他們整頓完畢,才擡腳進去。
胤礽将關歡的事雖瞞的緊,卻也瞞不過康熙,何況胤礽本就沒想在康熙前隐瞞這件事。
畢竟有什麼事當下不處理明白了,以後若是被其他兄弟翻出來做些手腳,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待走進正堂,康熙正在看下面送上來的密保,康熙打眼見胤礽回來,調侃道,“呦,這是剛辦完正事回來?”
康熙本就偏寵胤礽,何況老子也管不到兒子的房中事去,隻要胤礽開心便罷了。
所以說起來康熙對關歡的印象其實還不錯。
胤礽先是跪下請了個安,然後連道,“哪有,皇阿瑪慣會取笑兒臣。”
“隻是兒臣此去,卻并非毫無收獲。雖然江南打早便是富庶之地,但依兒臣看,這江南多才子與其關系甚深。”
“江南人士多經商,顯貴不足,富裕有餘。且江南多重視其宗族,族中的富貴人家會興辦宗學來扶持同族的孩子讀書科舉,等科舉成功,進入官場,便可為行商之人提供便利。如此往來,于天下大勢不利。”
康熙聽得入了神,顯然他沒想到他的太子僅是去接個美人,就接出這樣一番見解來。
這種問題,他不是從未察覺過,隻是一直苦于無解決之策,便一拖再拖,最後不了了之。
畢竟水至清則無魚,隻要他們不将許多事情擺上朝廷,他是願意裝聾作啞的。
隻是沒想到如此一來,弊病頗多。
沉默片刻,“那你可有解決之策?”康熙沉吟到。
“回皇阿瑪,兒臣的初步想法,是讓江南與北方或是邊夷地區形成互助的關系。每年朝廷都給江南各府縣指派個較落後的地區,用其江南的财政幫扶其他地區。三年有成效者,升官,三年無成效者,貶官罰金。三年一輪換,也省的江南與邊疆勾結上。”
康熙細細想來,的确可靠,可是貿然改變政策,确實傷筋動骨啊。
康熙對胤礽笑笑,“保成,你說的不錯,但現在時機未到,也許,你會是這道政令的第一個決策者。”
胤礽停罷,微微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康熙會如此暗示他。
“皇阿瑪身強力壯,龍精虎猛。等時機一到,想必是雷厲風行,節節攀高。”
胤礽連忙将這事蒙混過去。
康熙卻擺擺手,“好了,今日美人在懷,就先回去吧。”
胤礽打了個千,便退出來了。
待剛一走到門口,康熙身邊的大太監梁九功便急匆匆的追出來了。
“爺,皇上特意賜下了一對玉如意,讓您帶回去。”
胤礽示意逢春接過,打開盒子掃了一眼,轉過身向殿内拱拱手,向他說到,“有勞公公,胤礽很是歡喜。”
隻能說太子不愧是太子,到底還是康熙唯一一個親自教養長大的兒子,不過是收了個外室,便得了一對今年剛剛進貢的,僅得了四對的玉如意。
一對在太後那裡,一對賜給了宜妃,還剩下兩對,一對便來恭賀太子新喜了。
胤礽自是高興,腳底生風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進屋便将那對玉如意遞給了關歡。
“這是你阿瑪哈給你的見面禮。”
“阿瑪哈?”關歡兩輩子都是漢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滿人管公公叫阿瑪哈,本宮的阿瑪自然就是你的阿瑪哈。”
胤礽輕輕點了點關歡的額頭,滿面春風的回到。
畢竟他現在,是真的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爽快。
“今晚咱們好好休息,明日便要準備回京了。”
胤礽說完便又去書房裡處理事務去了,哪怕是太子,也是沒有一日真正輕松的。
入夜,胤礽回到卧房,隻見關歡已經睡了,他抱緊了關歡,隻覺一團棉花融進了自己懷中。
這麼多年,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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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康熙來江南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第二日,便着人收拾,準備聖駕回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