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白沛的嗓音突然暗啞,溫熱的手掌順着他的腰線遊移,"鏡子買來就是用的。"說話時,他的目光始終鎖定鏡中裴樂逐漸染上绯色的肌膚。
裴□□過鏡子對上他灼熱的視線,頓時連腳趾都蜷縮起來。這個衣帽間突然變得無比逼仄,連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他的後背被抵在試衣鏡前,冰涼的鏡面讓他渾身一顫。白沛的吻已經落在他的脖頸,男人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今天練的很辛苦吧..."
"嗯...所以呢?"裴樂氣息不穩地反問,手指無意識地插進男人茂密的頭發裡。
白沛低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得給好學生...補充點營養。"說着,手指已經靈巧地挑開了浴袍系帶。
裴樂瞬間漲紅了臉,看着面前男人得逞般的壞笑。他羞惱地想别過頭,卻被翻轉過身子,白沛将他牢牢禁锢在鏡子和他之間:"你...你不害臊!"
"嗯,我認為這是非常良好的美德。"白沛理直氣壯地應着,手上的動作卻越發過分,"所以...記得要…多喝點哦?"
裴樂還想反駁,卻被突然的刺激弄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看着鏡中的自己漸漸軟了腰。衣帽間的燈光溫柔地籠罩着交疊的身影。
噓…夜還很長…
第二天裴樂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白沛竟還沉沉睡着。光線被窗簾擋的嚴嚴實實,一時讓人分不清時間。裴樂伸手摸了一下,床頭櫃上的小夜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灑落,身邊男人鋒利的眉眼在睡夢中顯得格外柔和,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2點了,這狗男人,兩人一直胡鬧到淩晨才睡,想到下午安排的聲樂課,隻能認命的起床。剛輕手輕腳挪開腰間的手臂,就被身後人一個用力拽回懷裡。
白沛閉着眼睛在他後頸蹭了蹭,晨起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嗯...看來真的是隻有累死的牛..."帶着薄繭的掌心暧昧地撫過他酸軟的腰際,"沒有耕壞的田..."
"你!"
裴樂耳尖瞬間燒了起來,這個臭流氓!伸手就要去掰腰間鐵鉗似的手臂。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锃亮的手機屏幕上"何秘書"三個字不斷閃爍。這已經是今早數不清幾個來電了,可這人這次居然隻是長臂一伸直接關機,把臉埋進他肩窩含糊道:"牛累了..."
混蛋!
裴樂開口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原本是想咬的狠一點,可這人那可憐惜惜的語氣,想到…咳咳,還是沒忍心,隻是親了親,又任由他抱了一會兒。
溫暖的體溫此刻真的非常讓人留戀,可想到安排好的課程,他還是強忍着從他懷裡爬出來。
裴樂非常喜歡他的眉毛,濃密有型,摸着有些刺撓,特别是在他這張冷峻的臉上,說不上來,就是顯得特别的有韻味
他又摸了幾下這眉毛,忍着腰腿間難以啟齒的酸軟,蹑手蹑腳挪到穿衣鏡前。鏡中人從耳根到鎖骨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好在白沛還算有分寸,暧昧的痕迹都留在高領毛衣能遮住的地方。可這人不知為何總是對他的胸情有獨鐘,他咬着牙套上羊絨毛衣時布料摩擦的觸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夏天,他非把床上那個衣冠禽獸打起來不可。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被窩裡的白沛蹭了蹭松軟的枕頭勾着嘴笑了。
和白沛那一臉餍足的模樣不同的是,公司裡一衆秘書特助正急得直跳腳。他們那位工作狂總裁居然翹班了!這簡直是百年不遇的奇事,誰能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他們眼裡隻知道埋頭工作的總裁身上?
何秘書此刻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表。要是時光能倒流,他昨天絕對不會早早聯系經紀人打擾總裁的約會,更不會抱怨文件堆積如山。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望着辦公桌上又堆成小山的文件,他扶了扶眼鏡,眼巴巴地環顧辦公室。結果同事們一個個不是埋頭敲鍵盤,就是假裝接電話,愣是沒一個人敢跟他眼神對上。
何秘書心裡生氣:這幫家夥,裝的到挺像樣!
老宅,李管家見裴樂下樓,立刻迎上來:"裴先生别急,我已經幫您安排好了司機,您去公司來得及,先用餐吧。"
餐桌上的菜色已經擺上了,都是清淡又開胃的,連湯都特意換成了溫潤的百合蓮子羹,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欲。
運動了差不多一晚上,早飯也沒吃,此時他看着這滿桌的菜,胃更是發出抗議。
他接過李管家給他盛的羹,想到樓上躺着的那個,不放心地問:“白沛那邊…”
“少爺那邊,等會兒會送上去的。”李管家并不介意自家少爺沒吃早飯,哦,可能連午飯都要錯過,年輕人嘛,都是過來人他懂的,他跟那些像老古董的管家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