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一愣,眼鏡死死的盯着屏幕上不斷上下替換的排名,點了點頭,這次初選起碼讓她知道了自己在音樂上不是一無是處,也是一個收獲,不是嗎?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選手表演完,除了确定已經未過線的,都不允許離開,賽後,晉級人員需要一起開個小會,離開的人員則視為放棄,由下一位接替。
因此現場還是有很多人。
選手是不允許帶手機進場的,所以大廳裡大家夥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但無論排在第幾,眼神總是離不開滾動的屏幕。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快,薛盼盼的排名掉的很快,他想安慰,可實在是擠不出什麼話來,好在楊序出來了,他排名一上去,剛好薛盼盼掉出了三十名。
她落選了…
薛盼盼咬着指甲沒說話,電子屏的冷光打在她臉上,将睫毛的陰影拉得很長。
楊序演唱完出來剛好看到這戲劇的一幕,一下子内心有些複雜,他張了張嘴,最終歎息一聲,低聲上前安慰。
“我沒事。”薛盼盼僵硬的扯出一個笑來,她之前是醫院的護士最知道安慰人的難處,兩人晉級她也很開心,但還呆在這裡她真的會忍不住,隻是說了句,先回去,就離開了。
楊序跟裴樂二人對視了一眼,雖然對薛盼盼未晉級有些惋惜,但同時對他們自己的晉級又是激動的,别看來參加的這些都是新人,可質量是真的很高,看的出來節目組在選人方面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
等最後一個選手出來,一切塵埃落定,大家都松了口氣。
這時,廣播裡傳來刺耳的電流聲:"請所有晉級選手到3号會議室集合,重複一遍..."
屬于他們的戰場現在才真正開始。
當裴樂踏出演播廳時,暮色已浸透了整片天空。楊序匆匆道别後鑽進自家保姆車,尾燈在漸濃的夜色中劃出兩道紅痕。
裴樂揉了揉發酸的後頸,剛拉開自家保姆車的車門,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沛”裴樂低聲呢喃了一聲,剛想他,這人就出現了。
"恭喜。"低沉的嗓音擦過裴樂的耳尖,癢癢的。
“你等很久了嗎?”裴樂抱着也不想松手,看了看安靜的房車裡,劉哥已經不見了。
"沒多久,劉星陽我讓他先回去了。"白沛将人稍稍拉開,自己先坐進真皮座椅。車身随着關門聲輕輕一晃,司機默契地發動了引擎。
裴樂還沒站穩,慣性就讓他跌進了白沛懷裡。車輪碾過減速帶時,他分明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悶笑。
“想要什麼獎勵?”
“我…”
“?”
幹嘛支支吾吾的難道是想要跟他這樣那樣?白沛眼神暗了下來,充滿占有欲的看着他。
“開會說了,明天就要搬去選手宿舍,說是要一個月的封閉訓練…”裴樂越說越小聲。
“就這個?”白沛有些不滿的捏了捏他,“你沒看那麼大的冠名嗎?”
白氏藥業,他們白氏集團旗下這些分支取名這麼直白,logo這麼大看不到?之後賽程怎麼安排他當然知道。
裴樂這才反應過來,都是這個人,平時在他面前太随意了,還老是逗他,他一下沒想起來,他對象還是白氏集團的老總。
可這才是初選,獎勵什麼的他才不好意思要。
回到老宅時,李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為了慶祝裴樂成功晉級,宅子裡準備了豐盛的佳肴。整個晚上裴樂都眉眼帶笑,誰不喜歡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呢?
他顯然愛極了這份關心......
洗漱後,白沛和裴樂相偎在影音室裡看着電視。熒幕上正播着一出狗血家庭倫理劇:懷孕的妻子被婆婆從各種奇怪的方面證明懷的是女孩,于是婆婆整天在兒子家對媳婦百般刁難,這媳婦也是個蠢的,就由着欺負,每次就知道哭哭哭,丈夫就天天叫她忍一忍…
裴樂蜷縮在白沛懷裡,氣得直咬牙,恨不得沖進屏幕把那個窩囊兒子揍一頓,忍?忍個屁,他怎麼不忍啊,連自己媳婦都護不住,算什麼東西?越看越來氣,這妻子也是,都被人騎在臉上了還在哭呢。
真是越看這對腦殘越生氣!
裴樂氣鼓鼓的擡頭瞥了眼白沛,卻發現對方正看得津津有味,抱着他的一隻大手,輕輕的在他的腰際上輕拍,他們穿的都是長袖的真絲睡衣,衣料滑滑的,摸着很舒服,這這舒适的氛圍,原本冷峻的臉都柔和了一些,眉毛都失了淩厲。
這人今天是有什麼毛病吧?裴樂暗自腹诽。他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躺在懷裡,難道還比不上那破電視好看?
裴樂也是惡向膽邊生,憤憤的伸手給他在下面摸了一把。
滾燙的熱,白沛還沒怎麼樣呢,騰的他的臉就先紅了。
"怎麼,你這是沒吃夠?"白沛自然察覺到懷裡人的小動作,他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從腰際滑上,若有似無地摩挲着裴樂滾動的喉結,聲音低沉而危險,"我要是幹起來,你受的住?你明天還得去參加集體活動呢......"他的唇幾乎貼上裴樂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耳際,"要是留下什麼痕迹......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