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霖甩了甩頭,歎一口氣,把手機放好,把西裝外套扔開,頭仰着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
房門雖然隔絕不了信息素,但卻隔絕了裡面的聲音,靜悄悄的,不知道莫行雲到底怎麼樣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陪着自己在這裡折磨自己呢?如果不是莫總非要來陪着自己度過易感期,可能就不會這麼快就易感期了。
為什麼呢。即使他到了易感期,想讓他标記的人,應該可以從這裡排隊到Molly大樓吧?不不不,也許整棟大樓都能塞滿。像這樣多金又有行動力、決斷力的帥男人,誰會不喜歡呢?
葉霖沉默着,眼前又閃過莫行雲隐忍的那張臉,實在是太動人了。
他用自己的手機潦草畫了幾筆,又有些畫不下去……
如果那個叫莫行雲“哥哥”的人知道他的“哥哥”正在易感期……葉霖停下了手。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房間裡突然間傳來一聲巨響。
葉霖吓得一跳,他叫了幾聲莫行雲的名字,都沒有回應,他就趴到門口聽裡面的動靜。隻聽見裡面似乎有些響動,夾雜着莫行雲偶爾的痛苦呻,吟。
葉霖在外面急得團團轉,他經曆過知道有多痛苦,如果不是這兩天莫行雲的耐心陪伴,他肯定就要放棄了。
……不行,他得進去!
葉霖喊了幾句,裡面還是沒有反應,他已經開始擔心莫行雲是不是信息素紊亂發作了。他直接打開了門,立刻被房間裡的亂象吓了一跳,好在這房間裡基本沒什麼裝飾物,隻是桌子椅子都被打翻在地,連床頭燈也沒有避免,alpha的破壞力可見一斑。
“莫行雲!”
等他看到床上的莫行雲,他才是真的震驚了。
莫行雲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居然用薄被卷成繩,直接把自己綁在了床上!此刻滿臉通紅,昏昏沉沉地靠在床頭,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繼續在忍耐痛苦。
“莫行雲!”
葉霖沖了過去,走得越近,信息素越濃,屋子裡就像是下了一場大雨,每一片樹葉都在搖落雨珠和香味,每一絲香味都纏繞在葉霖的身邊,和酸酸甜甜的橘子味共舞。
葉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冷靜下來的體溫,又在重新上升。
他隻是莫名地感到心痛,面前的天之驕子,何至于到這種地步?隻要莫行雲想,他不必把自己綁在床頭,他可以狠心點離開這裡棄他于不顧,也可以花心點找喜歡他的omega做個深度标記,還可以惡劣點沖出去不顧他的意願把他标記了。
但是……他怎麼偏偏選擇了這個方式?
葉霖的手剛伸到床單那裡,想要把被綁着的莫行雲解開,莫行雲就抓住了他的手,睜開眼,聲音沙啞地叫他:
“葉霖,不要松開。”
松開,我怕自己傷害你。
黑而沉的雙眸中,既有情欲,更有憐惜。
葉霖被這樣地眼神看得一愣,他忘記了許多事,反手抓住了莫行雲的手。信息素包裹着他,緊而又緊,仿佛某人給的擁抱。
“出去。”
男人說的内容很絕情,但語氣卻很溫柔。
葉霖注意到他額頭上都是汗,被綁着的手緊握着拳頭,連腿也緊緊繃着,整個身體就像是一條緊繃着的橡皮繩,任何一點松懈,都有可能會傷害到身邊的人,因為傷到他,所以莫行雲繃得更緊了。
莫行雲被他握住的手,都在發着抖,仿佛正在醞釀着爆發。葉霖緊緊地抓住了莫行雲的手,盯着那雙眼睛,他說出了自己從未設想過的話:
“我,陪你。”
“你再咬我一下。”
話音一落,幾乎是一瞬間,床單撕裂的聲音傳來,這床單做的繩子隻能綁住一個沒有愛人回應的alpha,根本綁不住一個被葉霖邀請咬一口的alpha。
葉霖被莫行雲抱得緊緊的,情潮躁熱,他還依稀有着意識。脖子上的腺體被不斷地親吻,又被咬住。
兩人糾纏了一會,葉霖已經好幾次碰到了對方的鼓包,他自己也有了身體反應,又濕又難受。
但是……莫行雲還在極力地克制着自己,雙眼都忍到通紅了,隻是像條可憐的接吻魚,不斷的在他腺體附近的皮膚上落下 親親——葉霖幾乎被自己這奇怪的聯想給弄笑了。
但那灼熱的嘴唇、手指、皮膚,還有時不時洩露的聲音,都預兆着情潮的洶湧。他知道莫行雲還在忍着,于是努力地轉身,将人壓在了床上,爬到他的身上。
坐在這具他曾經很多次偷偷看過、欣賞過的軀體上,葉霖蹭了蹭那個大包,隻見莫行雲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将他從身上拉倒,緊緊地抱住他。
“葉霖……”
“隻能,隻能蹭蹭——不要最終标記。”
說完這話,葉霖幾乎感覺自己是在經曆一場暴風雨,來自森林中的暴風雲,每一滴從葉子上滴落的水,最終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使隔着兩件睡衣,他們似乎也已經在熾熱的高溫中融為一體了。
沖擊、撞擊、摩擦……
葉霖在這種灼熱而親密的融合裡,甚至感覺自己要被最終标記了。但那兩層睡衣依舊存在,隻是莫行雲的動作暴風驟雨,兩個人都幾乎要在情欲的漩渦裡失去自我了。
莫行雲擡起頭,這一次,終于吻住了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