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梯門緩緩合上，送走最後一批淘汰練習生，林曜倚着走廊冰涼的金屬扶手，看着地面殘留的亮片與撕碎的号碼牌，鼻尖泛起酸澀。

宿舍裡依舊亮如白晝，江辰把beatbox節奏器拍在桌上：“都愣着幹嘛？慶祝咱們全員晉級！”

樂山抱着手機在林曜旁轉來轉去："這麼好的機會，怎麼節目組不讓點外賣，我的火鍋嗚嗚！"

林曜擦着汗點頭，指尖卻在手機備忘錄打下一行小字：點火鍋和給夏目陽太的櫻花壽司外賣。

他想起日本弟弟上次盯着菜單咽口水的樣子，決定偷偷加份餐。

衆人笑鬧着去食堂時，林曜悄悄把外賣單塞進口袋，朝門口努努嘴："我去接個電話。"

夜風裹着寒意掠過練習室的窗棂，林曜把衛衣帽子又往下拉了拉，确認四下無人後，悄悄溜出安全通道。

穿過停車場時，遠處的路燈在地面投下長長的影子。林曜剛拐過彎，就聽見相機快門的輕響。

他猛地擡頭，隻見鐵栅欄外站着個穿黑色羊絨大衣的男人，單反鏡頭正對着他的方向。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隻露出一雙沉靜的眼睛。

"沈？"林曜試探着開口，聲音裡帶着驚訝。

他記得他穿來的第1天，給他拍人生底照的人就是他，剛剛在一片閃爍的應援燈中格外醒目的那個燈牌也是屬于這個人。

男人顯然沒想到會被認出來，微微一怔後放下相機。"你...記得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驚喜。

說着，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個精緻的禮盒，"天冷了，你訓練很辛苦，給你帶了暖手寶，充電式的，續航時間很長。"

林曜接過禮盒，指尖觸到對方溫熱的掌心。禮盒包裝精美，上面還系着淡藍色的絲帶，顯然是精心準備的。

"謝謝..."他擡起頭，眼裡閃着笑意，"其實看到你的燈牌，我真的覺得特别安心。"

正說着，遠處傳來細碎的聲音。昏黃路燈下，二十幾個粉絲擠在練習室後院的鐵網外。

有人舉着自制的亞克力燈牌，有人抱着裝滿禮物的紙箱，最前排的女生穿着印着蘇沐的定制服。

看到林曜出來，不少人圍到了鐵栅欄這裡。

林曜蹦了幾下，伸手比了個大大的心："辛苦你們啦！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