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祁陽搬走了為什麼不跟總部通知一下。尤其是換到那麼擠的樓。”
“你不覺得之前的辦公區是一種浪費嗎,一層樓就幾個人在裡面,作為建築公司來說,地方大是漂亮,可是卻十分的浪費地方。”
許媽轉出來,“你為什麼把我們的電話全部拉黑,你知道嗎,我們一直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
這才是許媽想要問的問題。
她聯系不上許慕衍,包括家裡的所有人都聯系不上。
她想知道許慕衍的信息,還得通過記繁偶爾的轉播才能知道,雖然他在國内一切都好,可是到底是脫離了自己的眼皮子。
她還是放心不下。
“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就回酒店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許慕衍不想在聽她說話,冷冷的趕人。
許媽冷了臉,“我是你媽媽。”
“那又如何,我要睡覺了。”
“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他很想你。”許慕衍的表情格外的冷漠,許媽早已習慣他這樣的态度,可是每一次,都要難過一次。
“知道了。”
“你不要保姆也可以,但是你必須找個保姆定時上門來給你收拾房間,你工作忙,哪裡有時間來收拾。”
許媽忍不住又說。
“不必了,我自己會弄好的。”許慕衍說,“我有時間處理好自己的一切事情,如果你回國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我覺得你浪費了機票。”
“許慕衍!”
“我洗澡了,”許慕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仰頭喝完了杯裡的水,徑直往浴室走去。
他一刻也不想許媽在這裡。
每呼吸一口氣,都覺得怒意要增加一分。
他用力想要忘記的東西,不想要在想起了。
永遠永遠,也不要在想起了。
洗完澡出來,客廳已經恢複了安靜,之前的那股陌生氣息已經消貸無蹤,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他睡不着了。
屋裡空調溫度适宜,隻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也不覺得冷。
從酒櫃裡翻了一瓶酒出來,倒進杯子裡慢慢的品着,望着漆黑的天邊,冬日的天空十分的沉默,沉默到一顆星星也不願意閃爍。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最寂寞。
如果時間都記得的話。
……
景緻手捧着超市買的零食罐子飄飄然的回家,家裡靜悄悄的,黑不溜秋的也沒人開燈,隻有薛甯卧室門縫裡透露出一絲光線來。
她在家做賊嗎,這麼神秘。
回房放好東西,蹑手蹑腳的走過去,剛趴到門闆上,裡面立刻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舞草,真是刺激,家門口打回家這簡直就是絕地翻盤啊。”
“再來再來,速度開,我的貂蟬要一秀五。”
熟悉的“victory”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她居然躲在家裡玩王者榮耀。
她居然不知道,薛甯還有這一手絕活沒亮出來呢。
跟她住了這麼久,都沒發現她居然也是個電競愛好者。
聽着那邊的匹配聲音,景緻惡從膽邊生,蹑手蹑腳的回了卧室,登上微信找到薛甯,然後,給她發了一條語音。
就響了一聲,立刻就挂斷,聽着旁邊屋子氣急敗壞的咒罵聲,景緻捂着嘴笑倒在床上。
她不敢再惡搞了,害怕等會薛甯提刀過來直接殺人。
又是一番艱難的起床過程,一邊打着哈欠刷牙一邊搓着眼睛,天氣越來越冷了,每天起床全都是靠毅力來支撐自己。
當然,除了毅力以外,就是薛甯的持之以恒。
刷了牙,景緻接到了溫昊的電話,溫昊在那邊隻是說讓她周五的時候去學校開一下家長會,景緻問她是那種挨罵的嗎,溫昊連忙否認,說是全班同學的都要來。
溫昊在電話那邊也是絮絮叨叨的說不清楚,景緻懶得聽他在那邊的墨迹,挂了電話。
她隻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不是去挨罵的就好。
她的小心髒再也受不了挨罵了,每天忍受艾麗的病變已經夠痛苦了,還要時不時受溫昊班主任的折磨,
人間不值得。
出門前景緻回房間換了一雙厚襪子,薛甯在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她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沒有一點不一樣,很震驚她到底回去幹嘛了。“你換哪了,衣服褲子鞋子不是沒變嗎?”
景緻低頭指指腳上,“換襪子了啊,許慕衍說今天溫度又降了一點,讓我換一雙厚一點的襪子。”
她不換外套不換褲子也不換鞋子,就裡面換了一雙襪子而已。
薛甯面無表情的開門走了出去,她就是嘴賤。
幹嘛要問這種問題,她吃過飯了,中午飯想吃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