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是不是有點慘。

“嗯，那時候大學舍友喜歡上了油條窗口的妹子，然後，給我們帶了四年的油條……”顧朝陽面無表情的說。那真的是一段十分難忘的日子。

噗，原來是這樣。

相安無事的吃了早飯，修理工上門來換了花灑水管，還沒到午飯時間，她打算在家裡準備一下明天上課的資料，最重要的是，顧朝陽在樓下，她可以躲在屋裡不用出去。

顧朝陽在客廳裡轉了兩圈，把自己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打開開關，聽着潺潺水聲，撐着下巴開始發呆。

中午飯是顧朝陽點的外賣。——魚米飯和兩份超大份的水果沙拉。

蘇漾沾了顧朝陽的光，跟着吃了頓便宜午飯。

下午的時候顧朝陽有事情去了事務所，家裡就她一個人。

不用找借口在卧室裡忙事情，抱着筆電縮在床上看劇，徐園今天要陪着表弟去送貨，沒時間跟她這個大齡兒童在約。

她追的這部劇是當下很流行的搞笑片，沒什麼幹貨，純粹的一部喜劇片，用來調節生活壓力的搞笑片，蘇漾已經追了很久，就等男女主表白正大光明約會了。

蘇媽媽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蘇漾一邊啃着手上的蘋果一邊瞄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到是自家太後的電話，忙劃開接聽。

“喂媽媽，吃午飯了嗎。”

“剛吃。”蘇媽媽在電話那邊爽朗的說，“怎麼樣，我聽說朝陽回來了，你們兩個領完證還沒回來呢，你爺爺想看他呢，什麼時候回家來吃頓飯。”

蘇漾：“……”

蘇漾的家并不在A市，而是在隔壁的B市，距離不算遠，當時她跟顧朝陽在顧爺爺去世前匆匆忙忙領了證，隻在顧朝陽的爸媽家裡吃了頓飯，她家裡說正經的是還沒回去過。

現在媽媽忽然叫她帶顧朝陽回家，可是，她要怎麼張這個口啊。

他們是假的呀。

“你有沒有在聽。”蘇媽媽提高了一度聲音。

“在的在的。”蘇漾忙應聲。

“再聽就行，你叔叔伯伯那些知道你結婚了，都想要看看女婿呢，咱們家就你一個閨女，你到時候婚禮可得辦的風風光光的，給咱們老蘇家掙點面子。”

“啊，媽媽最近我們都好忙啊，過段時間在回來好不好？”蘇漾抓抓頭，搪塞老媽，她還沒問過顧朝陽呢，貿貿然答應的話，萬一到時候顧朝陽不配合怎麼辦。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給你們布置一下新房，”蘇媽媽笑的和藹可親，“我跟你舅媽最近在買棉花給你做被子呢，我的女兒必須得風風光光出嫁的。”

蘇漾……

“就這麼說定了呀，早點确定日子回來啊。”蘇媽媽笑呵呵的，活像是真的見到了未來女婿似的。

蘇漾……

她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盡量去遊說顧朝陽了。

就是不知道顧朝陽，會不會像她那麼好說話了。

——

顧朝陽去了一趟事務所。

白默跟沈長言打賭，賭顧朝陽什麼時候會回來事務所，按照新婚夫妻的幹柴烈火的形勢，再加上是周末加持，大概率是得下午三四點鐘了。

但是，讓白默跟沈長言沒想到的是，顧朝陽不到一點就現身了事務所。

白默跟沈長言很震驚。

白默瞪大眼睛看着信步進來的顧朝陽，“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我們還預測你要三四點呢。”

顧朝陽瞥他一眼，“你們是依據什麼來預測的？”

白默神秘一笑，“新婚燕爾，你侬我侬。”

顧朝陽臉一黑，“滾。”

白默，“……”

“叫我過來幹嘛，就是為了扯皮嗎，扯皮留着電話裡說，電話裡還能浪費一下你的電話費，反正你錢多。”

白默：“……”

還能愉快玩耍嗎，這怎麼就開始計算上了他的電話費了呢。

“是這樣，之前那個鬧離婚的案子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男人家暴女人後來女人還死活不離婚的案子，兩當事人都是很奇葩的那個。”

白默把檔案翻出來遞給顧朝陽，努力幫他提升一下新印象。

“嗯。怎麼了。”

“那個女的死了，早上剛被警察從河裡撈起來，屍體脹的跟充過氣似的。”白默簡單的形容了一下警察的說辭，“警察還給我看了一眼照片，看完我晚飯都不想吃了。”

“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呢。”

“因為警察在女人身上發現了勒痕，懷疑她是被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