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浪費錢。”
蘇漾繼續淡定,“沒關系,咱們一人一半。”
“那我可以點菜嗎?”
蘇漾眨眨眼,“簡單易做,太難的去飯店打包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
于是,做飯與洗碗的事情,就在将軍與反将一軍中定了下來。甚至,顧朝陽還得到了點菜的這一大特權。
第二天,蘇漾邊做早飯邊看早間新聞。
早間新聞多半都是一些無人聽但是特别吸引人的各種奇聞。
蘇漾也不喜歡看,隻是準備早飯太孤單了,家裡半點人氣都沒有,她打算過段時間,去看看哪裡有小貓買一隻回來。給家裡補充一點人氣。
“根據群衆提供的線索,上周意外發現的河邊女屍有了新的進展,警方已經定義為謀殺案,對于女屍的屍源警方暫時還沒有過多的透露,隻是這邊要提醒一下廣大的觀衆朋友,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單身女孩切記不要太晚一個人單獨出行。”
新聞的最後,電視台還非常有心的放了一張警方打撈屍體的照片。
被泡發的屍體又大又脹,面部被打了馬賽克,可是脖子間的勒痕,卻因為泡發的緣故,十分的駭人。
蘇漾隻是無意間的擡頭瞄了一眼電視,立刻就吓的菜刀掉在了粘闆上。
連忙側過頭,不敢再看那可怕的照片。
顧朝陽睡到七點半才起來吃早飯。
準确的來說,是蘇漾把他叫起來的,理由是剛做的面包派不趁熱就氧化了。
顧朝陽沒辦法,隻好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樓吃蘇氏的愛心早餐。
顧朝陽原本以為有漫長的假期,可以度過一下十一月再回去上班。
他這些年累計的假期和婚假累積在一起的确是有好長一段時間,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早飯剛吃完,事務所就打電話過來了。
前幾天白默說的那個案子有了新的進展。他得回去事務所一趟。
朱麗麗的案子被徹底定義為謀殺案。
謀殺案跟家暴案有截然不同的定義,一起刑事,一起民事。
作為幫朱麗麗辯護過的律師,顧朝陽率先接受了警方的筆錄記錄。
“顧朝陽律師是嗎,請問你跟朱麗麗是什麼關系?”
“原告和原告的辯護人。”
“那朱麗麗死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前幾天才從外地回來,朱麗麗死了,我也很意外。”
“那你知道朱麗麗的死,大概跟什麼人有關系呢,或者說,之前朱麗麗找你代理的案子,她的老公對她很不好嗎。”
“朱麗麗忍受不了她老公對她的長期家暴,主動提起了離婚的事情。可是後來,她又主動來跟我們說要求撤銷案子,不在告她老公的家暴了。”
“那麼,朱麗麗在跟你接觸的時候,有沒有說一些她老公何偉的的尋常點呢。”
“和普通的家暴案差不多,沒有從裡面尋查出一點别的、”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筆錄詢問完畢,送走了警察,cici從外面進來,輕扣了一下金屬門,等着顧朝陽的同意。
顧朝陽接受了筆錄詢問,有點煩躁。在辦公室裡兀自的沉默。
不知道門口是誰,随口應了一聲“進”。
cici笑笑的進來,看着他有些煩悶的樣子,送了杯咖啡給他。
“師兄别郁悶了,這個很正常的,警方隻是循例問詢跟死者生前接觸過的人而已,再說你是她的主律師,肯定是會來問你的。”
cici以為他是被警察詢問煩悶。
“我隻是覺得警方的辦事效率太低,朱麗麗的屍體已經發現了這麼久才定義為謀殺案。”
cici笑了笑,“師兄真是想的比較周全。”
“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顧朝陽瞥她一眼,第一次為這位師妹的智商感到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