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尋輕笑:“我用不到,你哥比我更需要它,送給你哥那才能實現它的意義。”
餘婉靜小心接過這個手串:“他肯定會開心的。”她一直知道段宴的心思,勸過他放棄,但是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隻是一直單着。
雖說沒有幾個女孩真的會像小說那樣锲而不舍、明目張膽地追求異性,但是段宴的條件是很不錯的,餘婉靜加了市公安幾個女警的微信,她們都認為段宴是名副其實的警草。
不僅外貌條件優越,能力也很強,性格在這個“暴躁”的隊伍裡也是難得的溫和,如果他有意開始一段關系,其實并不難。
盡管做警察的就是很難顧家,但緣分很難說的,也可能就是因為緣分是很難說的,所以段宴還真就一直單着,單到今年35歲,林蔓尋已婚10年。
林蔓尋隻當餘婉靜是指段宴收到自己表妹的關心會很開心,沒有再問其他問題,她先告别離開了。
餘婉靜如願看到段宴像個傻子一樣看自己手上的手串,得意洋洋:“不愧是我,一出手就拿到信物。”
别人暗戀有夫之婦,餘婉靜不贊成,但那是她的哥哥,她有時壞心思的想那天林蔓尋離婚了,她哥哥就有機會了。
又不是破壞别人的家庭,它自己壞了怪誰?但她不敢說,因為段宴身上的警服正得發邪,要是被段宴知道她的想法,他肯定會把她趕出警局再也不見她的。
段宴細細摩挲手上的手串,原本以為自己早已對林蔓尋的一切脫敏,可今日才知道這是戒不掉的。
和她有關的一切都讓他忍不住顫栗,忍不住腦子放空。
餘婉靜見他還在失神,便靠在牆上拿出手機找店,想想中午在哪裡吃。
一拿起手機吓一跳,裡面信息爆炸一般跳出來,餘婉靜點開最近一條,是一個群聊,看上去是剛建的,微信名都沒有。
“我靠,真的假的?!”
“真的!周競發的訃告!”
“卧槽……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餘婉靜疑惑不解,這時候一張圖片被轉發過來,即便是小圖,餘婉靜的心髒還是收縮了一下,手心立刻出冷汗,點開來看,圖片上是林蔓尋的黑白照,接着是訃告内容,同時高中同學的周競以林蔓尋的丈夫的身份發出來的。
“……在家中自殺,于20*6年9月25日淩晨三時許離世……”
餘婉靜反反複複地看,腦海裡是上周,她偶然看見的林蔓尋那雙空洞的雙眼。
段宴握緊手串,擡頭就看到餘婉靜小臉發白,看上去有些吓人,于是問她:“怎麼了?你的廠被查封了?”
餘婉靜咽了一下口水,擡頭看他,嘴唇嗫嚅。
“怎麼啦?”段宴歪頭追問,不會真是生意的事吧?那可是餘婉靜的命,真有什麼冬瓜豆腐她可能真要跳下去的。
餘婉靜:“哥,那個,可能是玩笑,我……我,我看到蔓尋的訃告。”
段宴的表情僵住,很快餘婉靜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手忙腳亂拿起來接聽,那邊的聲音從手機隐約傳出來,段宴從未如此讨厭自己敏銳的聽力。
“天啊,林蔓尋自殺了,你知道嗎?”
餘婉靜慌張轉身,手放在嘴邊小聲說:“行了行了,那個,等會兒打給你,有點事。”
“不許挂!”段宴奪過餘婉靜的手機就拿過去聽。
“啊,怎麼了,你是誰?”那邊似乎被段宴突然的勒令吓了一跳,“靜靜,你還好嗎?你旁邊是誰?”
“我沒事!”餘婉靜趁段宴現在狀态不好立刻搶回手機,解釋一句後就挂斷。
手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段宴雙手握住餘婉靜的肩膀,失态地質問:“你說誰自殺了?告訴我,我……”
餘婉靜擡手安慰:“哥,你冷靜一下,讓我再捋一下,可能是誤會呢?”雖然這麼大範圍的公布訃告,是誤會的可能性很小。
段宴卻等不及了,他轉身就要走,餘婉靜吓壞了:“你去哪?”
“我去找她。”段宴雙眼泛紅,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直不起腰,一隻手撐在牆上,隻能大口喘氣,他好像要痛到窒息了。
“你瘋了!”餘婉靜更加害怕了,怕段宴想不開,趕緊上前攔住他。
旁邊科室的警員聽到聲音也陸續走了出來,看到段宴後也很吃驚,近一些的立馬上前扶住他:“段隊,你哪裡不舒服?”
段宴揮開他的攙扶,執意要離開市公安,大家都發現段宴狀态很不好,紛紛上前攔住,段宴的力氣卻出奇的大,兩個警員抱住他的腰,三個圍住他:“段隊!你先冷靜,究竟怎麼了?”
市公安調解室門前亂成一片,餘婉靜急得先哭了:“哥,你去哪裡啊,你現在去找誰,又以什麼身份去找啊?”
什麼身份?
段宴突然失去全身力氣,攔着他的警員猝不及防就把他推到在地了,然後緊張得要把這個新領導扶起來,段宴卻跟沒了骨頭一樣站不起來,隻能靠坐在一旁,擡頭失神看着天花闆,一言不發。
這時候調解室傳來當事人崩潰地哭喊:“暗戀真的好苦!狗都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