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在廚房努力,也是在晚膳前做好了。
甯惟意索性再炒幾個菜,今日晚膳将就。
——
今日天氣甚好,宜讀書。
甯惟意還是一同往日般早早地來叫裴懷衡,他就被強行拉了起來用早膳,然後開始今日課業。
早晨先将昨日落下的補上,一來就讓他練字。
本就犯困,這看到字就更困了。
“啪!”
突然一聲竹片碰石桌的聲音,直接将裴懷衡從困意中拉回來。
這甯惟意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戒尺。
“你要用它打我?”這玩意兒當是教訓小孩兒用的,用在他身上,太折辱人了吧!
“才寫了一頁,若是再不寫,就真該用它打你了。”甯惟意擡臂作勢就要給人一下。
給人吓得,忙動筆,人都精神了。
見他寫着,甯惟意就去尋王伯,要他采買些東西回來。
還說躲懶,結果人就在院門口說事兒,甯惟意一轉頭就能瞧見他。
他還是老老實實寫字吧。
過了半個時辰,王伯回來了。
“東西都買好,放在廚房了。”
甯惟意起身,放下手中戒尺和書,和王伯前往廚房。
一聽到廚房,以為甯惟意又要做好吃的,裴懷衡忙說:“今日又要做什麼好吃的,有我的嗎?”
“沒有,不做。”
聽到如此回答,裴懷衡立馬洩了氣,寫字速度都慢下來。
甯惟意似是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轉身叮囑:“你今日午膳可全靠這字哦。”
什麼嘛!裴懷衡想抗議,但人都跑遠了,想洩憤,但紙筆書籍都不能扔,那戒尺在這兒,實在礙眼。
于是他拿起戒尺就往牆外扔,眼不見心不煩的。
南濘在一邊看他惱羞成怒,最後隻扔了戒尺就想笑。
“笑笑笑!還不去撿回來!”
這氣完還是得乖乖寫字。
午膳之前甯惟意回來過一趟,瞧了裴懷衡寫的,勉強能允了他用膳,并且吩咐了午後要學的,之後甯惟意就沒出現過。
一連好幾日,有時就見得青風、南濘、王伯三人,甚至當日學什麼,看什麼都是他們來傳達的。
這甯惟意在幹什麼啊,日日不見蹤影。
總算在第四日晚膳後瞧見人回來。
裴懷衡正被盯着溫習,有些地方不熟,想四下張望想要記起來些,結果一望就瞧見甯惟意手裡拿着鏟子回來。
“這幾日你哪兒去了,都瞧不見人。”剛說完,鼻尖就聞到了什麼,很淡,當是甯惟意帶來的。
他湊近了些聞,驚訝往後:“你居然喝酒了?”
“沒喝。”甯惟意将他手中書拿過放下,而後又将手中鏟子交給他,“這幾日都老實看書練字,今夜我給你個獎勵。”
!獎勵?!
“什麼啊?”
學了這麼久第一次甯惟意給他獎勵,他期待得很,就這麼被拉着來到滿香園。
竟是來到棵棗樹面前,它旁有三壇酒罐。
“你說的獎勵是這個?”裴懷衡指着那三壇酒罐。
“這些是我廢了好些時日、氣力釀好的兩壇梨花釀和一壇桃花釀,已經另給你裝了兩壺嘗鮮,這些得埋起來,過些時日喝更好。”
所以甯惟意這幾日都不盯着他練字背書,是在忙着釀酒……
自己不過句一時興起的話,他竟真的給實現了。
“在哪兒挖?”
甯惟意大概給他指了位置,他就開始行動。
當然不能一個人,甯惟意拿起旁備着的鋤頭,也加入。
幸好拿了燈籠在旁邊,不然這挖着挖着天色暗下來,他們還瞧不見。
花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将酒埋下去了。
二人簡單洗了手,就來到亭中,先前說留的酒就在這兒。
裴懷衡高興倒了兩杯,聞這味道,有淡淡的桃花香,這壺當是桃花釀的。
喝起來雖沒有豔香樓的招牌好喝,但清冽回甘,日常小酌怡情最是不錯。
另一壺梨花釀也是如此,不過梨花釀香味更甚。
“沒想到甯家二公子真的連釀酒都會。”他又接連好幾杯下肚。
甯惟意隻喝了各一杯,他不是貪杯之人,而且剛挖了坑,身上不少泥土,而且現下已晚,得快些回去沐浴更衣。
“你一個人慢慢喝吧,明日我晚些來叫你。”
得了這句話,裴懷衡就獨坐亭中放開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