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圓形場地的中央,熊吼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在期待什麼出場。
沉重的石門,轟隆隆的升起,黑暗之中,一道白影閃過,沖了過來。
随後左側一陣劇痛和酥麻,我轉身撲去,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這他媽什麼鬼東西?
我幹脆一發狠,血炎瞬間席卷而出。
我昂首端坐在中心,靜觀其變,慢慢将血炎向外擴散。
窮則精準打擊,富則火力覆蓋,但我比較特殊,雖然作為五階妖将,我算不上“富”,但我就是喜歡火力覆蓋。(主要找不到敵人在哪)
正當我透過血色,四處觀察時,一道亮白色的球形從上至下,滋滋地轟在我的腦袋上。
瞬間一陣暈眩,幾乎失去了意識,血炎的擴散慢下來了。
雷屬性?
我煩躁地甩了甩腦袋,凝實血炎化作護盾,護住自己,其他的繼續向外擴散。
第一次打這麼憋屈的架,靈力都快耗盡了,都沒看見敵人的真面目。
但我有辦法嗎?沒有啊,隻能這樣。
想要這樣火力覆蓋,沒有後補都不敢玩兒。那我有嗎?當然,天地就是我的補給站。
精神力的優勢,這不就出來了,一邊消耗靈力,一邊強取豪奪逸散的火元素。
想比耐心嗎?小東西,看看誰比較厲害。
這血炎便是我的眼睛,我幾乎能感覺到那雷光在外面跳動,嘗試着沖進來給予我緻命的打擊。
看着他着急地閃爍,心裡說不出的暢快,幹脆閑下來,擡眼望望。
四周血紅一片,熾熱的血炎跳躍着、狂舞着,遮蔽着碧藍的天,像是……幻覺中無垠的火界。
火界中會有什麼?會有火的生靈吧,會有燃燒着的,張牙舞的魂影,火界應該更廣闊,應該充滿生機。
這所謂的火界顫了顫,憑空擴大起來,幾乎燒到了觀衆席上,嘶啞的鬼吼閃爍,它似乎開始自主吸收靈氣。
那雷光再無處可躲,在血炎中顫抖、呻吟起來。
我便尋着氣息過去。
亮白的雷光閃着,顫抖着試圖最後反撲,搏一線生機,可這是火的地界,雷光在火中泯滅,逐漸露出其下的影。
那是一隻…兔子?
兔子雪白的身子倒在地上,柔軟的長耳楚楚可憐地抽動着,兩眼痛苦地瞪大。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我走上前,擡爪按住兔子,咬住頸子,擰斷脖子,把骨頭都嚼碎了咽下去,徒留妖丹。
雖然這兔子弱的可憐,但我還沒傻到生吞他的妖丹,這可是雷屬性啊,自是看它在血炎焚燒下化作精純的靈氣,融入火界。
但我沒注意到的是,兔子的魂影在不遠處顯現,化作火界的一份子。
一揮爪,火界慢慢收攏,最後消失于烏有,但我很清楚地感覺到,我随時可以把它再召出來。
偌大的決鬥場一時隻有我一狼,優雅端坐,空氣在震撼中凝固。
觀衆席上忽地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熊吼,他們幾乎站了起來,舉臂呐喊着。
我擡頭望去,烏金站在觀衆席後,笑着朝我點了點頭。
衆熊仍是激動,不知在喊些什麼,我隻隐約聽見了兩個字“領域”。
一個看似是管事的熊,像是接到了什麼信息,看向我。
“你要開啟百将斬嗎?”
“什麼意思?”
“開啟後你要同時對戰數百位六階巅峰妖将,勝利後,我族就會以妖尊的待遇待你。”
“那我不是自行修煉到妖尊更方便?”
“我族看重戰力,隻有完成百将戰者方能被視為妖尊。”
“還挺麻煩呢。”我擡頭看上那家夥,見他面上不似騙妖,咧嘴一笑。
“但我怕你不成?”
這些家夥平日都是一上場就開打,這會兒倒認真起來。
一隻隻氣息恐怖的妖将站上了台,他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不屑,有疑惑,但沒關系,都是将死之妖。
熟悉的黑蛇迷迷瞪瞪地遊上台,吐了吐信子,然後看向我的方向,蛇軀舒展開來,倚靠在地上,朝我懶懶揮了揮尾巴。
這家夥……我讨厭蛇族。
不一會兒,就是烏泱泱一大片的六階妖将,近乎上千。
“百将斬,開啟!”
随着那管事洪鐘般一聲令下,黑蛇先發制妖,甩尾放出一團墨黑的毒霧,最後昂首挺胸,大聲高喝。
“我認輸!”
聲音之洪亮,語氣之理所當然,引得所有剛要動作的妖将都是一愣,而黑蛇則是趁此機會,爬出了場地,在守衛似翻不翻的白眼中爬回深遠的通道。
不是,你六階啊,能不能有點骨氣?出去不要說認識我好吧。
沒理他,看向剩下的妖将們,我咧嘴一笑,血炎瞬間充斥場地。
“火界,開!”
較弱的那幾隻先死一步,成為了火界的一部分,暫且稱他們火靈吧。
我盯上的第一位是一頭水犀,他憑借強大的水屬性能力在火界中開辟一方淨土。
如鬼一般飄到他附近,隐藏在火中,爪上元素瘋狂凝聚。
連我自己都感到了熾熱,似乎我僅剩的右爪都要融化。
力量積聚,瞬間爆發,向前一撲,一爪上去,血紅的爪芒撕開護盾,泯滅了,但血炎已經燒進去了。
水犀急忙修補護盾,但于事無補。
大火爆炒,收汁!
我撲上去快速吃掉他的屍體,把妖丹一爪踢進火裡燒掉,看向旁邊顯化的水犀火靈,不,現在應該是火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