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放幹淨點,都九階了,不是什麼剛出殼的瓜娃子。”
黑蛇冷冷擡頭,毫不畏懼地直視那猙獰的鉗,他金色的眸子中倒映着鈎尾的寒光。
……好燃,但不知道在燃什麼。
蠍子氣勢一凜,尾鈎和鉗子一起襲去。
黑蛇卻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方式,将身一扭,躲到了我的身後,蛇尾毫不害臊地一指。
“上!幹他!”
沒時間無語了,爪上血炎一凝,一爪撕在了尾鈎上,蠍子堅硬的外骨骼寸寸崩裂,溢出的□□瞬息又在血炎的焚燒下化為烏有。
擡爪按住蠍子的腦袋,淡淡垂眸。
“我允許你動手了嗎?”
他顫抖着,試圖擡起尾鈎,但那早已破碎。
再怎麼努力也隻是顫抖。
“小,小蟲不敢。”
撇了撇腦袋:“那你的府邸就歸那條蛇了,有意見嗎?”
他黑豆似的複眼向上翻起,盯着我的爪子,簌簌地抖了抖。
“沒有……”
“很好,”滿意擡爪,“我準許你繼續住着,滾吧,别這樣一副醜陋的樣子出現在我眼前,給你半個時辰恢複傷勢。”
蠍子低着頭,唯唯諾諾地回去了。
爪落了地,才發覺一陣疼痛,低頭一看,肉嘟嘟的紅爪墊上破了個口,流着黑血,周邊一片已經黑了。
啧,什麼時候搞的?
“怎麼了?怎麼了?”黑蛇注意到我的異樣,湊了過來,看見我爪上的傷,愣了一下,然後發出尖銳爆鳴。
“你中毒了!?”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
“這是重點嗎?”
我正被無處不在的毒搞得心煩意亂,沒什麼好臉色,冷冷擡頭看他。
“難道有你給我下的毒強嗎?”
黑蛇一噎,嘟嘟囔囔着:“哪有,你不要污蔑好蛇……”
他有些谄媚地把尾巴搭在我的爪子上,毒素從爪的破口上出來,從他的鱗裡滲進去了。
沒那麼疼了。
“你不怕中毒?”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呃……我好歹也是毒屬性。”
沉默片刻。
移開視線,回避這個話題。
“去吧,我每天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
他嗤笑一聲:“切,老子命大着呢。”
不理他,轉身就走,回到我的小院修煉。
妖尊的生活清閑多了,除了偶爾被請去決鬥場虐菜,别的時間都可以用來修煉。哦,還要去毒院看黑蛇。
那些毒蟲長得醜,天天見我還沒什麼好臉色,我呢…又不是什麼高尚的狼,看誰不爽就來兩爪,死掉了就給黑蛇當加餐。
他們對我的惡意更大了,明裡暗裡地罵我是野狗,罵我是狗娘養的,說實話,不太懂。
但黑蛇對此反應比較大,每次都要罵回去才罷休。
終有一天,黑蛇的罵戰結束後,看着我,問出那個他想了幾十天的問題。
“他們罵你野狗哎,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你們狼族不是最看不起狗嗎?說狗是沒骨氣的家夥,隻知道對着主子搖尾巴。”
“搞得好像我在狼族生活過一樣,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說法,不過……”
我微笑着眯了眯眼:“我倒是不讨厭狗,畢竟,能有一隻忠誠的狗也挺好,不是嗎?”
他眉稍挑了挑,盤起來:“狗可不會告訴别人他是狗,不怕找錯?”
“隻要把尊嚴打破,骨頭打斷,誰都可以是狗。”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你骨頭還硬着嗎?小心被拆骨入腹。”語畢,也不願多言,轉身遊進那毒霧中。
“我還有價值,況且,還不知道誰才是狩獵者呢。”
他沒有回頭,隻是傳來一聲嗤笑。
看着他的身影在毒霧裡變得朦胧,我回了府中。
又是數月的修煉,我渾身氣勢一漲,又盡數收斂。
八階了。
我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如果不是每天的精神力訓練和對靈力的打磨,遠用不了這麼久,但,與其當那倒數幾個,倒不如打磨精細。
我是個膽小的家夥,實力不能碾壓别妖都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