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看了眼雕像前的彭萬裡屍體,接着在群裡發消息告訴左塞村的人剛發生的事。
[端木瑾]:剛剛我們聽到了一聲慘叫,便匆匆扒了幾口飯跑出來查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人鳥雕像這裡,我們來到這裡就看到彭萬裡癱在地上。
左塞村的飯桌上,韓齊轉動眼珠子,想到什麼,在群裡艾特端木瑾。
[韓齊]:@端木瑾,彭萬裡的屍體開始異變了嗎?
端木瑾很快回答了他的提問。
可,端木瑾的回答令人匪夷所思。
[端木瑾]:屍體應該不會異變。
[端木瑾]:說實話,我很意外彭萬裡的死法,他并不是被腰斬而死。
[端木瑾]:我剛剛觀察了他的屍體,他死亡的原因應該是窒息而死,他的脖子上有好幾對烏青的手掌印。
[端木瑾]:他是被掐死的。
彭萬裡是被幾對手掌一起掐死的。
談霏霏從幾條消息裡提取出關鍵信息。
這點倒是印證了她的推測。
那麼,丁微末應該也是為了驗證同樣的事,才對彭萬裡出了手。
正想着,談霏霏就看到丁微末給她發了消息。
[丁微末]:嗯。
丁微末用一個字回答了她的提問。
下午的時候,談霏霏他們觀察完梁大成的屍體後,就趕忙回了左塞村。
端木瑾、彭萬裡和丁微末也各自回到自己住的屋子裡。
許迎雪和孫琴本就在屋子裡,出于害怕,她們在大家都回到屋子後,将房間的窗簾拉上了。
在這之後沒多久,丁微末給彭萬裡發了消息,說她現在十分害怕,想要彭萬裡過來陪陪她。
作為死亡血腥藝術的愛好者,彭萬裡從不害怕屍體,無論死相多麼凄慘可怕的屍體,他都不怕。
每次見到屍體他隻會變得興奮。
當然,對于男性屍體他的興奮度還是不夠高。
真正令他興奮不已的是女性的屍體。
彭萬裡收到丁微末發的消息,内心的狂喜難以抑制,興奮瞬間竄到大腦,再由大腦回饋到身體各處,尤其某個部位最為興奮和炙熱。
彭萬裡甚至興奮到在床上一陣痙攣。
興奮的痙攣停歇後,彭萬裡才跳起來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動作輕緩地打開了房門。
對面的門緊閉着,端木瑾的房間裡很安靜。
彭萬裡走出屋子後回頭看了看端木瑾的房間,透過窗戶看到端木瑾正聚精會神坐在桌前,一手拿着白紙,一手拿着黑色水筆,好像在研究紙上的東西。
端木瑾十分認真地研究規則,根本沒注意到彭萬裡出了門。
彭萬裡瞧着端木瑾的認真樣,自顧自嘀咕着:“有什麼可研究的。”
丁微末悄悄站在窗邊,擡手撥開一點窗簾,讓光漏了進來。
她看到彭萬裡望着端木瑾發呆。
丁微末放下窗簾,轉身拉開床上的旅行包,不慌不忙地從裡面取出兩小袋熟普洱茶葉,又從另一個小兜裡取出一隻小藥瓶。
丁微末将茶葉和藥瓶放到窗前的桌上,又從旅行包裡拿出一個備用的瓷杯。
她幾分鐘前接了水在燒,燒水壺是副本提供在房裡的。
丁微末撕開茶葉袋,将普洱散茶倒入自己的杯子和剛取出的瓷杯裡。
倒好後,燒水壺也發出叮的聲音。
丁微末提起自動斷電的燒水壺,慢慢地往杯子裡注水。
普洱茶葉被水浸濕後,立馬析出近似酒紅色的物質溶于水中,茶湯上飄着很淡的一層茶油。
丁微末放下燒水壺,端起自己的杯子,也不顧燙嘴,抿了一口茶湯。
滑潤的茶湯入喉後不久,一絲甘甜味泛上來,勾起嘴中口水的分泌。
丁微末的面色柔和了不少,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好茶。”
丁微末對面的兩扇房門也緊閉着。
靠着路面的那間是許迎雪的房間。
孫琴因為害怕,一直待在許迎雪房裡。
兩個女生因為害怕和對屍體反胃而一直哭泣,哭到最後有點累了,便拉上窗簾,準備在床上小憩會。
反正到吃晚飯的時間,其他人會來叫她們,倒也不怕一睡不醒。
不過憑她們兩個,怕是出不了副本,非要死在副本裡的話,她們甯可在睡夢裡死去,起碼痛苦會小很多。
此時,彭萬裡已進入了女生們的屋子。
他正貼在許迎雪房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卻隻聽到輕微的鼾聲。
彭萬裡露出譏诮的笑容,這兩個娘們心真大,剛死了人居然還能睡得着覺。
彭萬裡走到丁微末房門口,打算擡手敲門,手擡起來又放下,他還是怕敲門會吵醒隔壁房間的兩個女生。
他改了主意,在APP上給丁微末說他已經到了她門口。
門内的丁微末聽到了消息提示音,卻根本不在意。
不用看消息,她也知道彭萬裡早進了屋子。
她出色的聽力讓她辨别出了彭萬裡的腳步聲。
丁微末依舊不急不忙地将打開的藥瓶口對着瓷杯,往下倒入無色無味的藥水。
丁微末晃了晃瓷杯,讓藥水充分與茶湯融合。
然後她才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的刹那,她換了一副表情。
她眼角蓄着淚水,嘴唇微微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