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齊:“我們還是去餐廳吧,這個時候最好别落單,順便也把邵車可能在廚房的事和吳房說一聲。”
來到餐廳,依舊是艾米在辛苦端菜,鶴孤上前想去幫她,艾米先是因為沒想到會有人來幫自己,明顯受到驚吓,在看清來人是誰後,卻又奪過鶴孤已經接過去的餐盤。
鶴孤坐到閻齊身邊,小聲嘟囔:“我好像哪裡惹到艾米了,從今天早上她就看我不順眼。”
“她叫艾米嗎?你連NPC的名字都套出來了?”閻齊驚訝道,“不過真的惹到NPC了你活不了這麼久的,可能是副本的某種機制。”
過了一會,其他人分兩撥來了,顯然大家都不想落單,吳房帶着兩個女生先到,丁洋超和傅心怡後到,紛紛選了個遠離吳房的位置。
吳房冷哼一聲。
閻齊用叉子沾醬汁在盤子上寫字,微微立起盤子給吳房看:“邵車可能在廚房。”
吳房掃了一眼,便面無表情的低頭吃飯了,不知道作何打算。
飯後,鶴孤說要午睡,讓閻齊不要再繼續跟着了,閻齊說去他房間看看朱振昌的人頭還在不在。
推開門,房間已經恢複了還未入住時的樣子,床鋪鋪好,浴室打掃幹淨,浴巾換上了新的。
但朱振昌焦黑的無皮人頭,被端正的擺放在了床頭櫃上。可能是來收拾房間的仆人,将它當成了尊貴的客人帶來的小衆收藏品。
閻齊看到了,被他的慘狀吓一大跳。
“啊,”鶴孤的肩膀頹然下落,突然疲憊的說道:“我現在隻想休息。”
閻齊提議:“我幫你把他拿出去?我得先找個東西包住他。”
“不是說這個。”鶴孤說,緊接着,就有人在閻齊身後出聲。
丁洋超:“那個……我可以和你們說個事嗎?”
閻齊恍然,原來北雁是聽到了這個人過來的聲音。他對把邵車搞丢還撒謊的人沒什麼好臉色,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丁洋超硬着頭皮進屋,傅心怡緊跟在他身後,還關上了門。
“這種局面下不适合搞小團體。”閻齊不贊同的說。
“哥,我是真沒辦法了。”丁洋超苦着臉,他身後的傅心怡低頭沉默。
“我們不敢再相信吳房了,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都是新玩家,朱振昌昨晚還是跟着邵車出去的,他死了他們一點說法都沒有,保不準是他們故意的,你們記得吃飯的時候嗎?每次他們都等有人先吃了自己再吃,但他們從來沒有提醒過我們吃飯時需要注意什麼。”
丁洋超越說越生氣,傅心怡也跟着氣憤填膺:“早上,吳房和邵車在房間裡商量帶誰出去,我剛好害怕自己一個人待着去找他們,我聽見了,他們說什麼‘獻祭’、‘獎勵’,我本來聽不懂的,但他們說‘白癡新人’我聽懂了,不就是要賣了我們,還讓我們幫忙數錢的意思嗎?”
閻齊眉頭一擰:“你說什麼?獻祭?”
“對,就是這個詞,這個詞很少有相似讀音的,我總不會聽錯。”傅心怡信誓旦旦。
“草!”閻齊沒忍住罵了一聲,甚至氣的錘了下床柱。
他解釋道:“獻祭本簡單來說就是,副本裡死的人越多,最後活下來的人得到的獎勵越好,老玩家為了獎勵自然會推新人去死,我沒想到這是獻祭本,為了保護新玩家,獻祭本的信息在遊戲裡都被封鎖了,不知道吳房他們從哪得到的信息。”
“草!”他又罵了一聲,“我說怎麼剛進副本的時候,我一提我的工會他就恭敬起來了,我還以為是畏懼大公會的實力,現在看來,怕是以為我和他是一丘之貉。”
“那怎麼辦啊?”傅心怡一聽事态比他們想象的嚴重的多,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我想睡覺。”鶴孤午飯吃多了,血液都往胃去,大腦缺血發飯懵。
“你長點心吧!”閻齊恨鐵不成鋼,“吳房現在可記恨上你了,你就不怕他下一個禍害的是你?”
鶴孤兩眼空空。
“萬一他在公爵面前說你壞話?”閻齊對症下藥。
“!”鶴孤的雙眼瞬間亮了,擡腳就往外走,“先下手為強,我這就去殺了他。”
“哎哎哎哎!”閻齊撲上去攔住他:“如果不是副本機制允許,玩家自相殘殺會更會招緻boss怒火的!”
“那你說咋辦嘛!”鶴孤眼看自己的美好生活出現了破壞者,也要急哭了。
“繼續找線索,把副本主線捋出來,副本自然結束,或者如果實在不行把死亡條件捋出來,引誘吳房去觸發。”閻齊确實是遊戲裡少有的老好人,但不代表他是個不分場合的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