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識。”鶴孤惡聲惡氣:“會不會說!不會說就寫!”
透明人顫抖着伸出手,血混合着泥,在地面上畫了一個符号。
鶴孤:“看不懂!我問你!公爵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還有凱瑟琳,你都知道什麼!”
聽到這個名字,透明人痛苦的嘶吼停了,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意義不明的聲音,它似乎想說話,但還是說不出,最後它在地面上又畫了一個符号,并在下面寫了一個詞。
鶴孤:“還是看不懂!”
閻齊:“行行行放過他吧!我懂了!”
最後兩人用大浴巾将兩個透明人捆在桌面上,确保它們不會移動後,鶴孤收走所有的刀,兩人打着手電離開。
“它寫的什麼?”鶴孤邊走邊問。
“回去我跟你說。”閻齊不想說話,一張嘴血腥味就往嘴裡灌,他犯惡心。
甬道裡的燈也滅了,鶴孤之前就是注意到這點,才發現有人來了。
本以為這趟行程到此就沒有變故了,他們走着走着,卻突然聽到了重物掉落在地的聲音。
對視一眼,閻齊關閉手電,在鶴孤的帶領下,扶着牆摸黑往前走,轉過最後一個彎,看到了盡頭的台階,出口投下來的一絲光亮,照在趟在台階下的人身上。
鶴孤擡頭,沒有在上方出口看到人,才跑過去,看清了他的臉,“丁洋超。”
鶴孤扳着丁洋超的肩膀把人翻過來,傷依舊在背後,兩塊肩胛骨之間,身下墊着塊木闆,已經被血液浸透,人就被綁在木闆上。
閻齊眉頭緊鎖:“我告訴他們抱團,老實在房間裡躲着。”
“你看這裡。”鶴孤捏着丁洋超的袖口,提起他的左臂,他的左手手掌側面,有一小片不明顯的擦傷。
“新鮮的,還濕着。”鶴孤說。
“古堡裡的人需要皮,會避免破壞他的皮,所以把他綁在木闆上滑下來而不是直接扔下來。”閻齊接話,“這是他死前弄的,擦傷後很快就被殺了,應該就是死亡條件。”
“不可以受傷麼?”鶴孤站起身,連木闆帶人拖進甬道裡,确保從上面往下看看不到屍體,“現在麻煩啦,剝皮的人被咱綁啦,上面卻有人在等着他的新皮。”
鶴孤用手上的刀打了個漂亮的旋,反手握住。
閻齊不禁側目:“你要來?”
“我來什麼?”
“我以為你要扒皮。”
“我還沒有那麼吓人。”鶴孤仰頭看着出口,“上面最多隻有一個人在等皮,不然他們會争搶,我想直接沖上去。”
他看向閻齊:“如果你先出去,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嗎?”
閻齊:“可以。”
閻齊靜悄悄地爬到三分之二,深吸一口氣,猛的向上沖去,從洞口探出頭的同時大喊一聲。
外面的人正坐在牆邊等着,果然被他吓了一跳,閻齊跳出去往鐵門外跑,那人立刻爬起來追。
身後,鶴孤從洞口竄出來,一掌擊打在那人後腦,那人直接就暈了。
“你打我的時候還是手下留情了。”閻齊跑回來,心有餘悸地說:“這人咋辦?就扔這?”
“他看見你的樣子了嗎?”鶴孤問。
“我感覺沒有,我照你說的,外套翻過來包住頭,出來直接往外跑,一直背對着他。”
片刻後,廚房的門被撞開,在廚娘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鶴孤再次将一人扔到操作台上:“救命啊!又有人暈過去啦!”
而閻齊,則飛速地跑上樓換了身衣服,洗幹淨身上的血腥味,換下來的衣服用浴巾打包,扔到了吳房床底下。
剛好發現包着朱振昌人頭的包袱也在床下,看來仆人們打掃衛生也不是邊邊角角都照顧到。
閻齊又去女孩們的房間看了眼,把她們都叫上了,最後他們在一樓大廳彙合,“去哪兒?”閻齊問。
鶴孤:“去餐廳邊等吃飯邊聊呗。”
到了餐廳,閻齊用指尖沾水,在桌面上給鶴孤邊畫邊解釋從透明人那得到的信息。
“它畫的第一個符号,一個十字加一些花紋,類似某種宗教的标識,可能代表了,他所信仰的教派。”
“第二張圖,畫的是一個心形,代表的意思是‘愛’或者喜歡。”
“愛?我問的它啥來着?”鶴孤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