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家的名聲,他還要不要了?
但他的這句叫喊卻完全沒起到警醒的作用,反而更刺激加深了男人那深沉隐秘的欲.望。
謝君珩唇上加大了力度,掐在少年腰上的手更是陷得愈深。
男人死死鉗制住向彌,将他圈在自己的懷裡。
隻見謝君珩張開嘴,在那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向彌隻覺一陣猛烈的劇痛,簡直比平時痛過千倍百倍,他震驚得睜大雙眼,痛得差點要嘔出來了。
“那又如何?”
事罷,謝君珩粗重的喘.息傳來,他擡起手指擦了下唇上的津液,聲音裡居然帶着幾絲笑意。
他盯着向彌脖上深深的齒.痕,深到完全覆蓋住了之前白栩言留下的痕迹。
他滿意地笑了。
“如果你分化後真是個高階Omega,那麼珍貴的存在,憑什麼白白給别人,為何不留給我們自家人用呢?”
男人沉重的身軀終于從少年身上離開,向彌此時已渾身抖如篩糠。
謝君珩此刻的眼中像是有一簇深沉的火苗,倒映出他的身影,其中的偏執瘋狂之色,看着就令人膽寒。
“兄.弟.亂.倫?對我來說算個p。”
謝君珩難得爆.一次粗,但此時這說出的内容卻更讓向彌心驚膽戰。
他從未想過謝君珩居然能有這種欺師滅祖的想法。
“隻要家族強大,屹立在衆人之上,那我們家的事就輪不到他人置喙。”
“近.親繁育的基因缺陷?那我們可以生很多孩子,這樣肯定就會有健康的孩子誕生。”
面前男人的眼神瘋狂,其中閃爍的興奮的光,讓向彌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怎麼會變成這樣?
*
有陣陣微風襲來,
潮濕的冷意也從半開的落地窗漫了進來,漫進了男人半明半暗的側臉陰影裡。
向彌震驚的眼神望着他,像是被他那驚世駭俗的話吓到無法言語。
謝君珩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他腿側握緊的雙拳都因為用力過度而疼痛,男人恍然未覺,此時張開五指松了松勁,那無限的麻意便朝着手臂上方蔓延。
書房裡,充滿着他方才失控時噴薄而出的Alpha信息素。
謝君珩喉結滾動,眼神恢複了清明的神智,他的指尖無意識摩挲過少年那片紅.腫的後頸,聲音又頓了幾下,才沙啞着繼續說道。
“但即使是這樣,你也隻能給我當地下情人,明白嗎?小彌。”
他刻意放緩的聲線裹着一種壓抑的興奮,尾音壓得極低,語調溫柔卻無比現實。
“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肯定是需要一個可以擺在明面上的名正言順的Omega正妻。”
“你是個私生子,我相信無論是哪個有頭有臉的家族,都不會願意接納你的。”
明明說着殘忍得像是用刀在割他的心的話,但謝君珩的臉上卻帶着詭異的笑容,向彌此刻的心上一片冰冷。
他完全沒想到謝君珩居然會對他産生這種想法。
這簡直比他二次分化的事情暴露還危險。
向彌不願意回答男人的話,他倔強地偏過頭,睫毛劇烈顫動着,脖頸都像繃緊脆弱的弧線。
就在兩人僵持間,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卻不适時地響起,刺破了凝滞住的空氣。
天知道向彌有多感謝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
“這個時間,會是誰打來的?”
聽到鈴聲,謝君珩終于緩慢松開了他的手,輕柔地問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被拉回現實人間的無言感。
向彌揉了揉發痛的手腕,才伸手去摸口袋裡亮着藍光的手機。
“……是阿策。”
看到來電顯示上“官君策”的三個大字,向彌的臉上露出些許尴尬。
雖然這個電話暫時将他從剛剛的僵局中拯救出來,但畢竟下午兩人才剛吵過架,他現在可不是很想面對他啊。
“哦,是阿策打來的?那你接吧。”
聽見官君策的名字,謝君珩的臉色逐漸變回正常,放松了警惕。
官家從祖父那輩開始就和謝家交好,尤其到了謝寰這一代,更是利益層層交疊,密不可分。
而官君策又和向彌是同歲,世交背景下,自然兩人一路從小學升上來都是在一起的,說是青梅竹馬都不為過。
這一點他自然心裡是最清楚的。
尤其官君策這種受寵的富家子弟,有時候他對向彌的輕蔑和利用,他都是看在眼裡,并且完全無視且縱容。
這樣向彌才不會真的對他交心。
這樣他才能永遠隻能依附于謝家。
謝君珩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整理自己的袖口,餘光裡,看着向彌按下接聽鍵的動作。
“喂?是我。”
官君策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嗯。”
向彌應道,但兩個少年人之間詭異的沉默還是彌漫了開來,像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謝君珩發覺異常地皺起眉頭時,電話那頭的官君策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再次傳來。
“向彌,我是來跟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