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進門快小半年，已經達到練氣兩層，速度算不上慢，完全是憑借熱愛的沖勁兒。

餘宇涵本來打算和夜時苟着，等風頭過去，他就和夜時下山。

可現在看來，他們想躲。

但麻煩會找上來。

“仙師…”夜時被拉的有點跟不上。

一路上，餘宇涵都緊緊鎖着眉頭。

“登記，餘宇涵座下弟子，夜時，内門。”餘宇涵沒多做鋪墊直接說完。

登記的小弟子傻了。

他是聽說這位幾年不見的金丹前段時間收了個侍徒。

“仙師…是确定的登記夜時為您座下弟子嗎？”

“嗯，首徒。”餘宇涵還是沒什麼表情，但就是讓人感覺冷冷的。

“好的，你稍等。”

“等，等一下仙師。”夜時惶恐的想阻止，但餘宇涵動作還是那麼快，在他直射燈泡的目光下，弟子三下五除二就辦理完了。

弟子服也準備好了。

“這住處？”那弟子小心問。

“和我住，住處留着他挑。”餘宇涵揮手，衣服消失，轉瞬間。

夜時套上了衣服。

那種他看見隻能低着頭加速路過，駕駛飛劍，高高在上的人的衣擺。

“仙…師尊！師尊請受徒兒一拜。”夜時沒打算在害怕踟蹰了。

仙師……不對，現在該叫師尊了。

師尊都做到這種地步，他還要說什麼，說什麼都不夠。

餘宇涵不敢回頭，他這樣擅作主張，實在是害怕自己下次保不住他。

下次如果再晚來，夜時這樣的身份，再見可能就隻有白骨。

他其實這樣倉促，自己也知道不對，可微微顫抖的指尖。

他明白他心亂了。

“師尊…”夜時不确定的喊了一聲。

餘宇涵不回頭的嗯了一聲。

加速回到了兩人的住處。

門口，夜時扯着餘宇涵的衣角。哭的越來越難看，稀裡嘩啦。

餘宇涵不懂怎麼愛護一個人，他沒人教過他，夜時也沒人教過。

一個人學着去保護，一個接受。

都不安。

可湊在一起了，就勉強穩定起來。

“師…師尊…，我一定以後更早起床練功，不會給您丢臉的。”

“嗯。”餘宇涵拍拍他的背安撫。

“師尊，以後燒茶做飯澆花我都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努力…的。”夜時哭的打嗝兒。

“嗯嗯嗯。”餘宇涵笑出聲來，小小的一聲，淹沒在夜時哭聲中。

“？”夜時擡頭，看見師尊在笑。

好亮眼，心中燙燙的燒的夜時很暈，轉過頭看見花在顫巍巍的開。

“開…開花了，師尊。”夜時停住哭聲，呆呆的說，喜悅吊上眉梢。

餘宇涵嘴角一愣。

意識到他心情似乎不差，夜時從他懷裡擡起頭，傻笑出聲了。

完了，以後一個廢物，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