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那幾個菜,我想吃一口肉也不讓,你媽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你不要一生氣就罵孩子打孩子,孩子怎麼你了”
“啪”
李拙狠狠的抽了楊國輝一個嘴巴,把他的頭都扇歪了,吐了一口帶着血和牙的唾沫。
“你再這樣,我們就離婚吧!”楊國輝忍無可忍
李拙生完孩子後性格陰晴不定,有一次趁着楊國輝去上班,她把楊曉霧扒光衣服按在床上那掃帚把手抽孩子屁股,冰冷的眼神看着楊曉霧在那哭,她一邊抽打小孩一邊隔着堂屋對公婆說“你們倆都不許過來,誰過來我就打死她”
老兩口不知道是不敢動還是懶得動,看着哭的抽泣着喘不上的小孫女無動于衷,時隔二十八年,楊曉霧還記得那個場景
她的媽媽一頭微曲的短發,個子不高,微胖,穿着一件藍色還是白色的上衣,手上拿着一個紅色毛的掃床用的笤帚,抓着一下一下掄圓了胳膊然後抽在她的屁股上,很疼,疼的喘不上氣來,媽媽惡狠狠的表情,還有他奶奶爺爺在那坐着不說話、不動,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
其實她的媽媽長什麼樣,她已經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是每次她怯怯的喊“媽媽”的時候李拙都會拿那雙三白眼狠狠的對她翻個白眼要麼就是直勾勾盯着她,在她的記憶裡。這些都是第三視角的回憶。她不理解為什麼是第三視角
如果她是第三視角的存在。那麼回憶裡的楊曉霧又是誰呢。
她的記憶很亂,飄忽的,破碎的。
春天,楊曉霧穿着粉色開裆褲在家門口的菜園子附近玩,她想和媽媽玩兒,李拙不耐煩的把她趕到一邊兒讓她自己玩兒,楊曉霧站在那片荒蕪的土地上玩兒土,忽然聽見汽車的響聲,她沒見過汽車,擡起頭遠遠的看着。
那輛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和一個穿着粉色套裝裙的女士,兩個人手上牽着一個大眼睛長頭發穿着格子裙的漂亮女孩子進了離楊曉霧不遠處的家——一個二層小樓帶一個大大的院子
她看着那個女孩子漂亮的麻花辮,眼裡流露出羨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