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靜靜躺在卧房的門口,身下,是一團鮮紅。
文妙心中那種感覺更加沉重。
陸捕快跑的最快,忍着血腥味,上前去探張大富的鼻息。
朝陳敬之他們搖搖頭。
鼻尖一點氣息也沒有,身體也變得冰冷起來,陸捕快粗粗打量了一下張大富的屍體,面色慘白,胸膛上有好幾個窟窿在,相信他死亡的原因應該是被利器捅穿身體,失血過多而死,但是具體原因,還是要呂仵給出具體原因。
她和張大富隻見過一次,但是那次給她的感覺很好。
富而不驕,為人和善,她自小看文昌的各種嘴臉,對她冷漠;偏愛二房,她去山裡住了那麼久,文昌也沒主動來過一次信關心她。
所以,她對這個父親很有好感。
張亦怎麼會舍得下這麼重的狠手,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
眼裡有濕潤的痕迹,她很為這樣的父親不值。
張亦被抓,張大富身中數刀死亡,少夫人又因為被少爺挾持,原本風光的張宅,經過今天這樣一鬧,忽然就開始落魄,明明是一個熱的要命的夏天,這座宅子,少了好多人氣。
“别看。”眼前忽然一道黑影落了下來,文妙閉上眼,适應了一下這忽然的黑暗。
“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先回去吧,晚點回來我再告訴你經過。”陳敬之側身對文妙說道,卻不經意的連聲音都小了很多。
不僅聲音變小,也溫柔了許多。
冬青意外的發現陳敬之忽如其來的溫柔,雖然是辦案現場,但是也不耽誤他給陳敬之一個有進步的眼神。
作為他的好友,冬青覺得自己有職責去幫忙他追媳婦。
走過來,對陳敬之說道:“大人,這邊有我,你先回府衙審案吧。”說着,看了文妙一眼,又補充道:“帶着夫人一起。”
“我可以旁聽嗎?”
于此同時,文妙也開口說道。
陳敬之看着默契的兩人,涼涼的視線在冬青身上掃視一番,冬青被他看的後背發涼,總覺得他的視線不是那麼友好。
有些心虛,側過頭假裝很忙碌的幫忙查看現場。
“可以嗎,”文妙很想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到底是如何,也管不上他到底會有何反應,拉着他的衣袖,央求:“求求你,我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你就讓我旁邊吧。”
像是生怕他不答應一樣,文妙又連忙說道,“就像上次那樣,我不會發出一點動靜,絕對不會打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