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池佑安笑着接過筆,飛速簽下了名字。
“謝謝!”店員接過筆記本後看了看,“童願珍?是叫這個嗎?”她問。
池佑安點頭,“對,童願珍。”
“謝謝你,周五的演出我們都會去的。”店員欣喜萬分,“還有,歡迎來到福海市。”
“謝謝。”
……
店員走後,崔誤善一臉無語,“池佑安啊池佑安,你真是忘本呐。”
“我怎麼了?”
“你說說你,要樣貌有樣貌,要背景有樣貌,怎麼就不去演話劇呢?”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池佑安覺得他是在發瘋,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崔誤善卻坐直身子,認真的說:“诶,不是。我和你說認真的,打三年前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确定你這張臉絕對是幹藝術事業的料。可我偏偏沒想到,你做的是幕後藝術事業。”
池佑安說:“幕後挺好的,我不太喜歡抛頭露面。”她這話聽起來挺真,但又讓人覺得是在刻意解釋。
崔誤善懶懶地向後一靠,“是啊,你有話劇團嗎。可當話劇演員和你有話劇團又不沖突,你不喜歡抛頭露面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他胡亂猜測道,這的确是他一貫的作風,由一點開始不斷發散各種腦洞。
“閉嘴吧你,這麼多吃的堵不住你的嘴。”池佑安将餐品推向崔誤善。
崔誤善倒是不死心,追問道:“那你偷偷告訴我,為什麼明明學了話劇卻不演話劇。”
池佑安對上他的目光,心中清楚若是自己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崔誤善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她喝了一口檸檬美式,思索片刻,眉頭輕微蹙起,盯着桌上的什麼東西發了會呆,将這場戲的表演做足了,才回答:“因為,童願珍。”
得到答案的崔誤善并不滿足,“因為你自己?這說了和沒說一樣,我就多餘問你。”這個答案和他内心設想的不一樣,他早就在内心認為,池佑安不上舞台一定是有什麼更深的原因。
短短幾分鐘,他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狗血劇情,突然他猛然擡起頭,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指着池佑安欲言又止。
“犯病了?”池佑安看着他這樣,卻不怎麼見怪。在國外那三年,她和吳予不知是見過崔誤善這樣多少次了。
“你說吧,崔副導,别把自己給憋死了。”
崔誤善笑了笑,得到了對方的肯定後,才說:“你不會是因為,你爸媽和後爸後媽的原因才不……”
……
池佑安就知道,這貨說不出什麼讓自己滿意的。
她擺了擺手,“你可打住吧。就你這腦洞當什麼導演啊,你不如去寫故事。”
随後她看了眼時間,說:“你快點吃,我出去打個電話。”說完,她站起身,推門而出。
池佑安站在門口,撥通電話,等待幾秒後隻聽見無人接聽的忙音。
她皺了皺眉,心想年廣白從來沒有電話靜音的習慣。
怎麼偏偏今天就失了聯系,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她的直覺告訴她,年廣白失聯一定不是巧合。
與此同時,崔誤善結了賬推門而出。
他瞧見池佑安皺着眉,便知道一定是電話也沒打通。“走吧,先去劇場。”
池佑安話音剛落就收到一條新消息。手機提示音響起,她剛準備點開查看,卻見對方立刻将消息撤回。
“怎麼了?”崔誤善問。池佑安搖搖頭,“年廣白剛發了一條微信,我還沒看清,他就撤回了。”
“他不會是遇上什麼事了吧。”崔誤善猜測道,“手機被人收了或者是人被控制了,所以我們才聯系不上他。”
池佑安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随即問道:“你有他家人的聯系方式嗎?”
“我肯定沒有。”崔誤善想了想又說,“說不定吳予有,他當年是學生會會長,年廣白又是學生會幹部…”
“行,我們回劇場。”池佑安說完,便向着馬路對面的新話劇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