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堯對關墨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因為關墨特意過來找了江思堯一趟,一下子就把江思堯變成了旅遊打卡景點,不論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專程過來了一趟,就為了和江思堯打招呼,把一開始就搜過來的關昌反倒擠到了後面,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充錢到江思堯面前。
倒是讓江思堯有些好奇,“你一直往我跟前湊,是對我有意思?”
本來隻是一句簡單的調笑,沒想到吓得關昌瞬間後退一米來表示自己的清白,關昌此時腦海裡反複回放剛才關墨離開時警告的眼神,“不是,我是想說,你不要以為别人都上趕着讨好你就洋洋得意,沒有關墨,你什麼都不是。”
翻來覆去一直是這些話,雖然江思堯真的不在意外人把自己當作關墨的附屬品,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隻有他們兩人知道,但總有一隻蒼蠅拿着這些東西在自己耳邊嗡嗡叫,他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羨慕我還是嫉妒我?”
關昌瞬間滿臉通紅,他緊巴巴的解釋,“我怎麼可能會嫉妒你!”
“那就滾。”
江思堯語氣微冷,已經沒有了和關昌繼續糾纏下去的耐心,因為在另一邊,他看見了一個人在和關墨喝酒,視線卻看向了自己這邊,眼神裡滿是挑釁。
不等關昌回擊,江思堯就起身走向了關墨,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他拿過了關墨手裡的酒杯,“什麼時候回去,我累了。”
關墨的視線轉向江思堯的臉上,可能是稍微的酒精過敏,江思堯此時的臉頰有些微紅,但眼神裡卻帶了些冷感,“馬上,怎麼了?”
但江思堯還沒有回答,被打斷談話的男人卻笑着加入了談話,“弟弟怎麼這麼着急?無聊的話可以先找别的小朋友一起玩,還是不要打擾大人的工作比較好,小孩子得懂事。”
江思堯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這人身上,宴會上的人他雖然不一定全都認識,但這一号人在之前完全沒有印象,“這位先生看起來有些眼生。”
男人向江思堯舉杯,“杜想,關氏未來的合作夥伴,很高興認識你。”
杜想的眼神很奇特,看起來像是在挑釁,但仔細辨别,卻有一種神奇的感覺,仿佛在探究什麼,關墨下意識擋在江思堯身前,“杜先生想多了,我想我們兩家并沒有可以合作的領域。”
說完就帶着江思堯去人少的地方,“先待會,我醒醒酒再回。”
江思堯點頭,他看向在宴會中像花蝴蝶一樣不停交談的杜想,眉頭微皺,“這個杜想,看起來有點不簡單。”
關墨靠着身後的欄杆,高大的身軀籠罩着身側的江思堯,像是把江思堯完全籠罩在自己的獵食範圍内的雪豹,警惕地防備着外來的一切生物。
聽到江思堯的問題,因為酒精麻痹的神經動了動,關墨思考了兩秒,“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想來關氏分一杯羹,可惜野心暴露的太明顯了。”
江思堯還是覺得怪怪的,但他确實沒有想出來對方還能有什麼目的,“是嗎?”
“休息好了就走吧。”
關墨看着江思堯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無奈笑了笑,大步跟在他身後,“關家那個小孩我已經給他的父母警告過了。”
江思堯挑眉,“找家長告狀?”
關墨點點頭,“怎麼不算呢?”
從宴會出來,關墨就發現了江思堯的狀态不是很好,以前在他不注意的地方,關家的年輕一輩總會找各種各樣的手段給江思堯找事,但江思堯從來沒有告訴過關墨,後來他發現後,将關家上上下下都整治了一番,幾乎沒有人再敢在江思堯面前犯事。
那個關昌,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挑撥的,居然在關墨面前直接找了江思堯的麻煩。
“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
關墨很少會道歉,因為他很少犯錯,兩人的腳步漸漸放緩,江思堯借着門口微弱的燈光仔細描繪着關墨的面容,憔悴、疲憊,還有一絲惱火,這些情緒組合在關墨身上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就像天神被拉下凡間一樣。
上車後,江思堯告訴司機先不回家。
“哥,陪我去一趟碑山吧,我想去那看會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