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禮物是一個鐵盒子,“能晃嗎?”
“你随意。”
關墨拉開凳子坐下等待着江思堯的動作。
江思堯輕輕晃動了兩下,裡面的東西很輕,猜不出來具體裝了什麼,隻能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盒子也不是什麼華麗的東西。
掀開盒子的蓋子,江思堯看見了裝在裡面的項鍊,挂墜比較朋克風,是一個小小的齒輪,翻到背面,他看到了上面刻的字母,SY。
随着江思堯的東西,關墨也看到了刻在齒輪後面的名字,在刻名字的時候,江思堯已經從他家的戶口遷了出去,姓也從關改為了江。
關墨不知道應該為江思堯刻哪個姓,最終他決定隻為江思堯刻名,思堯這個名字是他起的,也将由他刻上去。
江思堯看着項鍊沉思了一會,“這個項鍊是一對吧?齒輪的外面應該有可以鑲嵌的東西?”
順着齒輪的邊緣摸過去,江思堯猜測應該有個東西,可以剛剛好和他手裡的齒輪嚴絲合縫地貼合。
關墨沒有否認,“東西不在蘇市,等下次回海市拿過來給你。”
看完了前兩年的新年禮物,終于輪到了關墨剛剛送上的熱乎的今年的新年禮物,這個禮物的裝飾比起前兩個華麗了不少,至少有個精美的禮盒,上面還綁了個蝴蝶結。
拆禮物需要儀式感,這個儀式不隻是收禮的人需要,送禮的人也需要,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被珍視地揭開,送禮的人會有極大的滿足感。
關墨看着終于被按時送到江思堯手上的禮物,期待地看着絲帶一點一點地被拆開。
江思堯終于打開了禮盒,禮盒裡裝着透明的盒子,盒子裡裝着一個粘土人,是江思堯的q版形象。
“你捏的?”
關墨送的每一份禮物都送到了江思堯的心坎上,每一份都是巨大的驚喜。
“我捏的,不過q版是找了畫師畫的。”
關墨嘗試過自己畫,但隔行如隔山,有些東西不是智商可以彌補的。
江思堯想象得出,關墨努力畫了好久,結果畫出來的東西實在不堪入目,最終隻能花錢求助畫師。
“捏的很好看,我很喜歡。”
江思堯将透明盒子珍惜地抱在懷裡,“明天返校後我就放在書桌上。”
關墨知道江思堯的小心思,從小到大,江思堯都喜歡炫耀,小時候喜歡炫耀自己對他獨一無二的那份好,現在也想炫耀那份獨一無二的粘土人。
收完了禮物,也該輪到江思堯送禮了,他跑回卧室抱了一堆東西,全部塞到了關墨懷裡。
關墨從裡面抽出了一根毛線織的黑紅交雜的鞭子,陷入沉默,“不解釋一下?”
這次不好意思的人輪到了江思堯,“我當時以為你喜歡這玩意,但我實在有點怕疼,就想着弄個毛線的,有點心裡安慰。”
關墨繼續追問,“從哪來的?”
江思堯故作鎮定,“網上找到教程,自己織的。”
關墨眯眼,“在哪織的?”
江思堯四十五度仰頭,“在宿舍偷偷織的,基本沒人看見。”
基本沒人,就代表有人看見……
“被看見後怎麼解釋的?”
江思堯低頭,“我說我暗戀的人可能有這方面傾向,這個打人不痛,希望他看在我勞苦功高的份上能網開一面。”
确實勞苦功高,這麼粗這麼長的毛線鞭子,不是一時半會織好的。
接下來關墨的手伸向了第二件東西,被一堆東西夾在中間一個手铐,這個倒不是毛線織的,确實是網上情.趣店裡買的真貨,但江思堯很有巧思地用毛線把拷在手腕的部分完全包裹。
關墨反反複複觀察了好久,“你當時纏毛線的時候怎麼想的?”
江思堯此時異常老老實,“買回來後我試了一下,有點咯手,剛才織鞭子的毛線還剩了很多,廢物利用,而且你看,剛好配成了一套,也算誤打誤撞。”
關墨承認江思堯很有想法,但想的有點過頭了,偏偏這是江思堯送個自己的禮物,他隻能硬着頭皮收藏。
算了,他的收藏室連真貨都有,一個毛線的仿品,也不算什麼過分的東西了。
很神奇,江思堯報過來的都是一堆手工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