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曈心下的懷疑消散了一些,但還是牢牢守在家入硝子身前,這個距離足夠她保護好家入硝子不受任何傷害。無論這個女人有沒有問題,她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女人和衛宮曈攀談了一會兒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後的家入硝子上,似是好奇的問道:“這位小姐呢,是不喜歡說話嗎?”
家入硝子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聲音也很是溫柔。
“我隻是有些慢熱,沒有我的這位同學這麼活潑。”
衛宮曈也附和着點頭,剛想引着女人把話題從家入硝子身上移開,就聽家入硝子竟然主動跟女人攀談了起來。
“我們小姐來小姐去的也不方便,方便詢問一下您的姓名嗎?”
女人害羞地捂着嘴,微微點頭。
“我叫黑崎椿繪,是名全職主婦呢。”
家入硝子繼續笑道:“黑崎小姐你好,我叫家入硝子,這位是衛宮曈。”
女人似是很開心,又湊近了一些二人,語氣很是親切。
“家入小姐和衛宮小姐是我來北海道認識的頭兩位朋友呢。”
“黑崎小姐也不是本地人嗎?”
“是的,我也是東京人,半年前才跟随丈夫來北海道謀生。”
衛宮曈猛地抓住了她話裡的漏洞。
半年前就來北海道了,怎麼可能現在才認識第一位朋友?這個女人确實是有問題。她沖誰來的?硝子還是悟?
比起衛宮曈與夏油傑,家入硝子和五條悟的危險性要高上不少、尤其是五條悟,這位寶貴的六眼神子的懸賞獎金已經高到一個衛宮曈難以想象的數字了。
但是看這個女人的樣子,她好像是對自己與硝子的興趣更大,還是說僅僅隻是從她們二人入手?
暗自想着,衛宮曈繼續努力打聽起了别的消息。
“黑崎小姐在北海道生活了半年一定很了解這裡了吧,我們明天要去滑雪,你有什麼推薦的滑雪場地嗎?”
黑崎椿繪很不好意思地捏着一縷頭發,聲音弱弱的。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來北海道這半年時間一直在醫院養病,還沒來得及熟悉北海道。”
說着,她還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縫合線,向二人示意。
這倒是解釋通了為什麼在北海道半年卻不認識什麼朋友。但也許是衛宮曈先入為主了,此時她怎麼看這個黑崎小姐都覺得不對勁,透露着一股詭異。
家入硝子順着黑崎椿繪的話把視線轉移到她腦袋上的縫合線,此前一直不方便直接盯着她的傷口看,此時她主動提起才終于有了機會。
多看了幾眼,家入硝子便發現了不對勁。這道傷口很不合理,應該不會有什麼手術是需要在這個位置動刀的。
家入硝子眉頭一皺,她還沒自學完醫學課程、并不能十分确定這個傷口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今天這個人的異常已經足夠引起兩人的警惕了。
把心頭的驚疑壓下,家入硝子狀似随意地與衛宮曈和黑崎椿繪交談着。半個多小時後,夏油傑刻意放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硝子、曈,我和悟要出去吃飯,你們要一起嗎?”
提起吃的衛宮曈連連點頭,很快意識到外面的夏油傑看不到,又加大音量喊道:“要——稍等我們一下,馬上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從溫泉中出來,臨走前家入硝子指了指黑崎椿繪的腦袋,表情很是友善地提醒她。
“黑崎小姐,腦部是很容易感染的,你還是早點結束溫泉吧,這可能對你的傷口愈合不益。”
黑崎椿繪微微點頭,禮貌地向二人道别。
“好的,多謝家入小姐提醒、兩位再見啦,祝你們旅途愉快。”
衛宮曈似平時般沖着黑崎椿繪擺手道别,拉着家入硝子離開。
此時夏油傑與五條悟已經換好了便于行動的常服,在酒店大堂等待兩人。
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衛宮曈心下很不安,對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強烈的擔心讓她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幾乎是一照面五條悟與夏油傑就看出了衛宮曈的反常,幾人沒有過多交流,一同往衛宮曈與家入硝子的房間走去。
一關上門夏油傑立刻開口問道:“怎麼了?”
衛宮曈沒回答他的疑問,而是擡手念咒、迅速布下了一個小範圍的帳。
“我們遇到了一個很不對勁的人,我懷疑她的目标是硝子或者悟。”
聞言五條悟不屑地笑出了聲。
“哈?就這種事啊,老子從小就是在詛咒師的暗殺下長大的、那都是群烏合之衆——安啦,我和傑會保護好你們的。”
夏油傑卻沒錯過衛宮曈面上帶着的緊張,繼續問道:“那人怎麼個不對勁法?是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