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吧，因為她很快又說起了在大阪遇到的大帥哥、完全找不到上一秒的心疼痕迹。

但夏油傑對情緒十分敏感，他感知到了衛宮曈一閃而過的情緒。

面無表情地吞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咒靈玉，夏油傑無聲地吐了吐舌頭、皺着眉灌了一大口水，勉強壓制住想要嘔吐的沖動。

這種惡心的味道，大概什麼食物都壓制不住吧。不過這次收服咒靈的過程好像沒有從前那麼難受了、難道甜點的力量還能透過手機傳來嗎？

衛宮曈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有些失真。

“哈哈，有這麼誇張嗎？聽你說的像是比悟還好看欸。”

電話那頭的衛宮曈沉默了片刻，夏油傑猜測她應該是在心裡對比五條悟和那個路人大帥哥的顔值。果然，片刻後她的聲音傳來，這次帶上了些失落。

“嗯、也是哦，他沒有悟好看、當然也沒有傑好看啦。原來我身邊有兩個這麼大的大帥哥啊、好可惜——！”

夏油傑一手捏着手機，無聲地笑彎了眼。

悟可真是慘，喜歡上了一個堅決不接受姐弟戀的人。

“喂，傑你這家夥怎麼笑得這麼惡心？不會是在拐騙可愛的曈醬吧？！”

————

“喂，傑你這家夥可不要因為什麼通往理想的大路需要同行者之類離譜的理由去忽悠曈啊！”

回憶中五條悟的聲音和現實中五條悟的聲音交雜，一時間惹得夏油傑有些恍惚、茫然擡眼看向五條悟。

“......”

見夏油傑的表情，五條悟的話卡了殼。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啊！煩死了！”

夏油傑這樣的表情實在少見，五條悟無措地結巴着找補、但他實在不擅長這樣的事，于是借着無辜的西川隆真轉移起了話題。

“西川你把車開這麼慢是要去參與龜兔賽跑獲得優勝嗎？！”

明白五條悟的擔憂，夏油傑擡手、把落在胸前的項鍊塞入衣服裡。再次擡眼時那點迷茫已經徹底消失了。

“悟，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話、也會把這份思想傳達給曈，我也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最後一句話夏油傑說的艱難，他不知道衛宮曈真正想做的是什麼、但他知道，他想要衛宮曈站在他身邊。

但悟說得對，曈現在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他如果自私的把曈留在身邊，恐怕曈會永遠陷入茫然，為了他的夢想奉獻終生、這絕對不可以。

“......”

“傑，我不光是擔心曈、我也在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危險？在北海道那次你還記得嗎、那些人在台下罵曈，我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顫抖...”

“我突然意識到，你、你和曈，你們都會被你們想要保護的人傷害。”

夏油傑放松了肩膀，向後一靠，語氣裡滿是無所謂。

“我知道，我想要做的事情一點都不輕松。這十幾年我一刻不停地努力變強，隻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被人性的黑暗吞沒。他們想要傷害我又怎麼樣？強到沒有人可以傷害我不就好了？至于曈，她從來都不是墜在我們身後的弱女子。”

雖然不認同夏油傑的理想，但是這樣的想法卻與五條悟無二。強到沒有人可以傷害自己，多麼狂妄的想法，但偏偏說這話的人是五條悟的摯友。

所以五條悟笑了，神情也恢複成了往日的吊兒郎當。

“是啊，我們可是最強。”

見後座的兩人恢複了常态，西川隆真見縫插針，繼續說起了關于任務的内容。

“天元大人會在兩天後的滿月之夜與星漿體同化，兩位要在那之前保護好星漿體的人身安全，并且把她送到天元大人面前。這次的任務十分重要，如果失敗了恐怕會改變咒術界現在的格局、請二位一定要小心行事！”

夏油傑笑着點頭，“會的。”

“麻煩死了——”

車子緩緩停住，聽到兩人應話，西川隆真連忙小跑下車，去副駕駛打開車門，帶着家入硝子的鏡像分身下了車。

“祝三位武運昌隆。”

遠處高樓上，男人一臉詫異地放下手中望遠鏡，與身邊男人分享自己看到的内容。

“鏡像操術沒來，但是反轉術式來了......這次東京咒術高專這麼大手筆？竟然舍得放他們的寶貝疙瘩出校門了......”

“呵，那倒正好。有那個臭小鬼在的話這次可就不好辦了、反轉術式的話，一刀不就能解決了？”

“所以？”

“這個委托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