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紫不顧老公許星河的阻撓,沖過來歡歡喜喜的給陳心念和祁宇軒拍照。
倆人以學校的标志性圖書館為背景,站在台階上合影。
一陣風過來,吹歪了陳心念的學士帽,祁宇軒幫她扶正,陳心念道謝,祁宇軒揚起眉:“念念,恭喜你畢業,踏入人生新階段。”
祁宇軒的笑容如遇春風,真誠地看着她。
祁宇軒重新站好,林萬紫提醒陳心念:“看鏡頭,别光顧着看你的心上人!”
好友們大笑,周圍其他人也看過來。
陳心念面紅耳赤地瞪了林萬紫一眼,祁宇軒将手虛扶在她肩上。
陳心念的心髒砰砰直跳,極力掩飾慌亂,做好微笑表情。
合完影,有其他的學弟學妹過來也要和祁宇軒合影,陳心念朝祁宇軒告别,祁宇軒說:“先别走,想找你聊聊工作的事情。”
祁宇軒曾向她發起過工作邀約,她承諾過畢業給他答複。
陳心念以為倆人沒了下文,這事兒就此打住了的。
陳心念點點頭:“我到旁邊歇會兒,等等你。”
好友們調侃了她一下,各自散開,找樂子去了。陳心念靠着樹幹看祁宇軒同人合影,摁掉了劉盛淩的來電。
如今她和劉盛淩早晚問候是常有的事情,劉盛淩知道她今天要拍畢業照,參加畢業典禮,忙的很。不接電話,也能說的過去。
就在這時,同樣是畢業生的萬千嬌走到她面前:“恭喜啊,難怪和我們家明途拆夥拆的這麼痛快,原來是搭上了祁學長這趟更好的車。”
祁宇軒看過來,陳心念不好冷臉踹人,平平淡淡地說:“滾遠點。”
萬千嬌臉色變得難看,大聲嚷道:“陳心念,你就是個綠茶,腳踏三條船還理直氣壯!”
附近幾個同班同學看過來。
有的嘀咕道:“陳心念?你是不是叫錯姓兒了?”
有的名為勸架,實則打探八卦:“你怎麼說話呢,我們班大美女怎麼就腳踏三條船了?”
萬千嬌說:“我沒叫錯,她就是叫陳心念,她壓根兒就是個冒牌貨,不是什麼劉家大小姐,這不她‘富爸爸’過世,劉家就逼着她改回跟她媽姓了。”
同學們湊上來七嘴八舌,萬千嬌橫了那問關于“腳踏三條船”事情的同學一眼,上下打量:“你幾斤幾兩,我用的着和你交待嗎?”
陳心念大學忙于創業和劉家企業的工作,且不住校,社會化充分的她同老師能談天說地,卻和同班同學們交好的甚少。很多人揶揄她是大小姐,隻好走“上層路線”。
往常陳心念是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的,如今在祁宇軒面前,被孤立取笑未免難堪。
陳心念擡腿便走,也不知祁宇軒做了什麼,後面聽得大家幹巴巴的喚着“學長”,不再交頭接耳,連萬千嬌都聲音又嬌又小:“宇軒哥哥,我就是吐槽吐槽……”
祁宇軒喊住陳心念,和她一起往校園外走去。
同班同學扯着嗓子喊:“念念,晚上畢業聚餐,你可記得要參加!”
祁宇軒轉頭說:“我約了她。”
那同學尴尬地說:“這樣啊,念念那晚上唱K你要過來。”
陳心念和祁宇軒一起默默無言的走到校内靠停車場,陳心念自嘲的笑笑:“宇軒哥哥,我想今天不是個談工作的好時機,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家了。”
祁宇軒說:“我送你回家。”
陳心念遲疑了一下,祁宇軒雙手抄兜,嗤笑一聲:“你需要為了劉盛淩,和異性避嫌避成這個樣子嗎?就算他遠在國外,也怕得要死。他又怎麼拿自己的生命威脅你了?”
陳心念忙說:“倒也不是,怕耽誤你的事兒。”
祁宇軒走到車邊,為她拉開副駕駛的門。
陳心念鑽進去。
祁宇軒啟動引擎,陳心念雙手捏着衣角:“就不另找時間和你談工作了,謝謝你的賞識,但我目前不太想太快進入新工作,有些别的事情要忙。”
祁宇軒問:“是要準備和劉盛淩訂婚嗎?”
陳心念垂下臉:“是。”
祁宇軒追問:“訂婚之後來我公司幫我?”
陳心念愣怔幾秒,搖頭:“宇軒哥哥,恐怕我接不了你給的機會了。”
祁宇軒将車駛出校園,不鹹不淡地說:“我知道劉家的媳婦都在劉家公司挂個閑職領薪水,實際上都圍着打理老公的生活轉。但你不至于訂婚就要這麼做,盛淩年紀也小還在國外讀書,三年五載的用不着你顧着家裡。”
陳心念從祁宇軒這番話裡聽到了些許陰陽怪氣,心裡堵的慌,硬聲回答:“盛淩在國外上學,把遺産全交給我打理。遺産若是能打理好,我獲得的收益比我費力掙得那幾個錢要多上百倍,即便不談我對盛淩的親情和責任,這也是筆高回報的買賣。我處理遺産需要些時日,脫不開身做其他的事。”
祁宇軒聞言,忙解釋并無奚落她的意思。
倆人路上未有多言,祁宇軒将車停到陳心念小區樓下,提醒陳心念:“許星河雖然人遠在國外,但其實身份是申城老錢許氏主事人許朝的親侄兒。許董事長和你們劉家認識,八九不離十,你的婚禮許董事長會帶他唯一的繼承人許星河露臉。”
陳心念愕然數秒,心跳如雷:“那丸子她豈不是……”
祁宇軒接了陳心念未說完的話:“她可能會從許星河那兒知道你和劉盛淩的情況。我希望你不要等到遞請柬的時候,才告訴阿紫真相。她會很受傷,她是很重視你和她的友情的。”
陳心念默然數秒:“知道了,是我的疏忽,謝謝提醒。”
陳心念下車,走了兩步轉過身,疾步走回祁宇軒車旁。
祁宇軒降下車窗,一臉疑惑。
陳心念鼓起勇氣問:“你是因為我的工作能力才對我有好感,想相處看看,還是因為我本身?”
祁宇軒坦然回答:“工作能力不也是你的一部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