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這兩個外來者,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她有點适應不來。
懷錦沉默幾秒,慢吞吞走到容随面前的玻璃倉。
那裡已經碎了一個大洞,容随就安安靜靜躺在裡面。
懷錦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确認他除了體内的死氣正在瘋狂蔓延,試圖攻占他心脈外,沒有什麼大問題,略略放松下來。
可下一刻,懷錦的視線停在他衣領上,久久沒能移開。
容随身上穿的還是行動隊的隊服,沒有被換過,可他白色的衣領上面,印着一個淺淺的口紅印,格外刺眼。
懷錦眸光一沉,身上冷意瞬間爆發。
怪不得那兩個女人,一個跑得那麼快,一個毫不猶豫的自殺。
真是便宜她們了。
她食指不住的摩挲着褲腿,按捺着心底翻湧的煩躁。
最終還是沒忍住,略顯粗暴的把容随從玻璃倉裡拖出來,冷着臉,一言不發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唔……”
一直沒有意識的男人在她這樣粗暴的對待下漸漸轉醒。
剛醒過來,容随隻覺得渾身發軟,提不起一點兒力氣。
感覺到有人在扒他衣服,容随思緒還沒回籠,就下意識擡手去擋。
懷錦一頓,往日裡平靜的語調,變得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怎麼,現在還碰不得了?”
熟悉的聲音,讓容随一個激靈。
他擡眼,對上懷錦冷得像是淬了冰的眼睛,眨了眨眼,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乖寶?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他的懸浮艦墜毀在異獸群裡的時候。
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他甚至有點不太确定,他是不是還活着。
耳邊爆炸的轟鳴聲似乎還沒消退,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那麼大的爆炸,而他是爆炸中心,無法召喚铠甲的他,無論如何也是沒辦法活下來的吧……
可面前的懷錦是那麼的真實,一點兒也不像是幻覺或是夢境。
懷錦咬牙,努力抑制着心底的怒火。
“怎麼,我在這裡,影響到你和别人風流了?”
容随一懵。
“什麼?”
她在說什麼鬼東西。
他一直在戰場上,保衛着家園,風流個鬼啊!
為什麼他家乖寶說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懷錦懶得跟他廢話,摁着他,不容拒絕的給他把衣服扒了,連褲子都沒放過。
容随這時候也終于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
這真實的痛感,根本就不是幻覺和夢境能夠擁有的!
他心心念念,到了最後也放不下的乖寶,是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在扒他的衣服!
雖然他不介意被她看,但這裡的環境實在太過陌生,而且,一眼看去,他還能看見懷錦背後,那玻璃倉裡躺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他不想裸奔啊!
容随試圖阻止懷錦喪心病狂的舉動,可惜,他渾身發軟,根本提不起力氣。
“乖寶……乖寶你先停下……别在這裡……”
懷錦壓根不聽,把扒下來的隊服随手仍在一邊,才從空間裡取出一套幹淨的運動服。
一扭頭,就看到容随滿臉通紅,蜷縮着身子遮擋着身軀。
懷錦火氣還沒消下去,語氣涼飕飕的。
“擋什麼,你哪裡我沒看過?”
“……”
容随尴尬又羞惱的瞪了她一眼。
她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懷錦白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給他把衣服穿好。
這還是她上個世界給他搜羅來的。
看來以後可以多收集一些他的衣服放在空間裡。
容随:……
她為什麼會随身攜帶新衣服啊!
而且,這麼一整套衣服,她是從哪裡摸出來的!
身上有了衣服,容随總算是放松下來,正想問問她現在的情況,卻被她一捏下巴,壓着身子就親了過來。
“唔……”
懷錦親得又兇又狠,像是在發洩着什麼,那架勢,活像是要生吞了他。
容随滿腦袋的問号,不知道她怎麼火氣突然這麼大,卻拒絕不了她的靠近,隻能勉強擡起酸軟的手,扶住她的腰,順從的承受着她的親吻,努力平息她不知名的怒火。
許久之後,久到容随差點兒喘不上來氣,險些又昏過去,懷錦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他,扶着他從地上起來。
容随的嘴巴有些紅腫,面上泛着淡淡的粉色,一看就知道剛剛做過什麼。
他胳膊搭在她肩上,靠着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些勁兒,偏頭打量四周。
這裡像是一個實驗室,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可一看那些玻璃倉裡的人,就知道不是再做什麼好事兒。
容随無意間瞥到被她扔在地上的隊服,一眼就看到了衣領上那淺色的口紅印。
容随心頭一跳,他家乖寶可是從來不塗口紅的,這個口紅印不可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