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錦和容随離開了片場。
見到兩人離開,剛剛還若無其事的人,瞬間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讨論起來。
還沒等他們讨論出什麼,一個保镖去而複返,直接往導演那邊過去。
他們就眼睜睜看着保镖跟導演說了幾句以後,導演就宣布了今天休息,明天繼續。
這讓衆人一陣嘩然。
鐘導可是出了名的龜毛,誰的面子都不給。
那個女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鐘導破例?
就連副導演都很好奇。
“鐘導,那個汪小姐什麼來頭啊?”
雖然副導演剛剛去接了懷錦,可他也僅僅隻是知道懷錦是投資方,具體的身份,他就不清楚了。
鐘導也很無奈。
他倒是不想給她面子,可他不敢啊!
這位可不僅僅是有點錢而已。
惹急了她,可是真的會死的。
鐘導很清楚容随是怎麼進的組。
也很清楚容随之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事實上圈裡大部分都知道。
不用他不是因為真的相信了那些負面消息,隻不過是沒人為了他去得罪人而已。
現在既然有人為他保駕護航,鐘導自然敢放心大膽的用。
畢竟比起這位,再來幾個楊家也不夠她玩兒的。
他還是挺滿意容随的演技的。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搭上線的。
鐘導搖搖頭,不再想這些和他無關的事情。
“不該問的别問,讓你休息還不好?”
副導演讪笑兩聲,很有分寸的沒有追問,去指揮着人收拾片場了。
鐘導看着畫面裡容随剛剛的表現,臉上浮起幾分笑。
這娛樂圈的格局,恐怕得變了。
——
容随身為男主角,住的當然是套間。
裡面不說有多豪華,至少該有的東西都有,非常齊全。
保镖識趣的留在了門外,沒有跟着進去。
在外面還不覺得,一進屋,感受到房間裡的涼意,懷錦就癱在了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打盹兒。
容随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走過去把她拽起來。
“别這麼坐,對你的身體不好。”
懷錦被迫坐好,心情不是很爽。
“側卧并不會壓迫到心髒,少聽網上瞎說。”
容随有些無奈,眼看着她又要倒下去,隻能坐到旁邊扶着她。
“是不會壓迫心髒,可這樣對你的脊椎也不好啊。”
他強行把她縮在沙發上的腿給扒拉下去,語氣裡帶了些哄。
“不想坐着的話,你去房間床上躺會兒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阿一說你還沒吃東西。”
懷錦随手塞了個抱枕到他懷裡,身子一歪就往另一邊靠過去,說什麼都不肯動。
“吃了。”
阿一也是,怎麼什麼都和他說。
“就早上起來啃了片面包,喝了杯牛奶?”
容随頭疼,整個人充滿了老父親的無奈。
“汪小姐,希望你對自己的身體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能夠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懷錦幹脆把臉埋進沙發裡,捂住耳朵,把他的聲音給隔開。
“……”
容随簡直被她給氣笑了。
她以為捂住耳朵就聽不見他說話了嗎?
怎麼就能端着張面癱臉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來。
容随實在拿她沒辦法,也不強迫她起來了,把她縮着的腿給掰直,讓她好好躺着,自己進廚房去搗鼓了。
懷錦若無其事放下手,瞄了兩眼他的背影,撓了撓沙發。
要不是身體硬件不允許,她早就堵住他的嘴了。
煩死了。
大概是坐了太久的車累了,也大概是房間裡空調的溫度剛剛好,不知不覺間,懷錦就躺在沙發裡睡了過去。
容随端着粥出來時,她睡得正香。
睡着的她,看上去和醒着沒什麼區别,身上冷淡的氣息一點兒沒有消退,反倒還更濃烈了。
若不是她胸口微微的起伏,看上去就像個死人。
容随輕手輕腳把粥放下,坐在沙發邊的地上,仰着臉望着她的睡顔。
現在的他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之前那溫柔的模樣。
他眼底閃爍着詭異的光,就那麼直愣愣盯着她看。
容随緩緩擡起手,漸漸靠近她。
唰——
手腕被一隻泛着涼意的手握住,再難寸進。
躺在沙發上的人睜開了眼,眼底一片平靜,沒有困倦,也沒有剛睡醒的迷茫。
她瞥了眼兩人的姿勢,松開他,慢吞吞坐起身。
“做什麼?”
容随眨了下眼,早在她睜眼的瞬間,就把所有的情緒都斂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對她的溫柔和關懷。
“喊你吃東西。”
他保持着溫柔的笑意,摸了下被她握過的地方,思緒有些飄。
明明她的手那麼涼,可被她接觸過的皮膚上,卻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直燒進了他心底,蔓延至全身。
懷錦看了他兩眼,什麼都沒說,捏着勺子,開始喝粥。
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就是有點淡。
看她沒什麼特别的情緒,隻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容随笑了下。
“你先吃,我去收拾一下,換身衣服,有什麼事兒你直接叫我就行。”
“嗯。”
等容随回了房間,懷錦才神情冷漠的放下勺子,從空間摸出個塑料袋,把嘴裡藏着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又把碗裡剩餘的粥倒掉。
懷錦鎮定的擦了下嘴角,盯着那塑料袋看了一會兒。
“他剛才想做什麼?”
【他他他……他好像想……殺您……】
系統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