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殺她了,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的嗎!
容随大狗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聲音低落,帶着些許忐忑。
“我還能留在你身邊嗎?”
容随不确定,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以後,他還能不能繼續留在她身邊。
如果不能……
容随抱着她的力道逐漸收緊。
不行!必須要留在她身邊!
無論用什麼方法!
懷錦嗆了口,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想換種方法殺?”
容随回神,趕忙放松了力道,殷勤的給她拍着背。
“沒有,我隻是想繼續留在你身邊。”
“留在我身邊好再找機會殺?”
容随臉色發白,看上去比懷錦還像個病人。
“不是……”
有前科的人,所有的解釋和反駁都顯得蒼白。
容随現在就是這樣。
他隻能頹然的垂下頭,掩藏起眼底快要壓抑不住的瘋狂。
懷錦見不得他這樣,偷偷翻了個白眼,煩躁的在他腦袋上薅了一把。
“你死都隻能是死在我身邊,還想去哪兒?”
敢跑,腿打斷。
容随猛然擡頭,一把将她抱進懷裡。
“嗯,我隻死在乖寶身邊。”
熟悉的稱呼,讓懷錦頓了下,到底沒推開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窩在他懷裡閉上眼。
“陪我睡會兒。”
她的放松和親近,都讓容随心底雀躍,渾身發燙。
懷裡摟着她,感受着她的溫度和氣息,容随難免會想到剛才那混亂的情況,有些心猿意馬。
可他不敢動,就這麼忍着難受,側躺着,任由她把他當靠枕。
——
懷錦沒打算真的關着容随,等她睡醒,心髒徹底安分下去後,就給他把鐵鍊解開,讓保镖把他送回了劇組。
也是那時候,容随才發現,他以為被他甩掉了的保镖,其實一直跟在兩人身邊。
這些保镖現在看容随的眼神,簡直就跟看禍國妖姬沒什麼區别。
容随被他們給看得渾身不自在,拉着懷錦哼哼唧唧。
“乖寶,你不跟我去麼?”
懷錦頭疼的摁了下眉心。
早知道睡了他會讓他又恢複那股纏人勁兒,她說什麼都不睡了!
還不如一直黑着呢,至少不煩人。
“我還有工作。”
容随瞳孔地震。
“乖寶你還要工作?!”
她心髒病都嚴重到那個程度了,怎麼還要工作?
不是應該乖乖呆在家裡修養麼?
她家又不差錢。
懷錦幽幽瞥他一眼。
“我哥出國了,我得幫他處理一下國内的事情。”
容随眉頭皺起,滿眼的不贊同。
“汪今陽怎麼這樣,他不知道你的身體麼?”
“沒事兒,不累。”
看他眉頭那夾死一隻蒼蠅的幅度,懷錦還是違心的解釋了一句。
“我很喜歡。”
不,她一點兒都不想工作。
煩死了。
容随仔細看了她幾眼,也想起來之前在莊園裡确實見過幾次她抱着文件回來。
而除了那次他強吻她,和昨天晚上……之外,她都沒發過病,表現得很正常。
容随這才稍稍放下心,左右看了兩眼,彎腰湊過去,點了點臉頰。
“那乖寶親我一下。”
懷錦歎息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下,迅速把他推開,搖上車窗。
“快開車。”
再不走,鬼知道那小東西又得磨她多久。
要命。
司機無視了車外容随哀怨的目光,不帶一絲猶豫,啟動車子。
價格昂貴的車子,嗖一下就從容随身邊蹿了出去,轉眼就跑了個沒影兒。
容随叉着腰,站在原地吹了口氣,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子,才摸着臉,低低笑了一聲,帶着剩下的幾個保镖回了劇組。
——
之後的日子又恢複到了之前。
懷錦整天遠程觀測着華南的戰況,時不時給政府支援一波,給趙家添點堵。
容随在劇組裡沒日沒夜的拍戲趕進度。
要說有什麼變化,就是容随變得黏人了許多。
一有空,他就要給懷錦發信息,打電話,詢問她的身體狀況,叮囑她注意休息。
懷錦嫌他煩,挂斷了幾次,他就不問也不說了,隻會和她說一些劇組裡的事情。
至于想知道她的身體情況和作息,容随選擇了給徐伯打電話問。
徐伯也很樂意告訴他。
隻要懷錦沒有按時吃飯休息,不管有多忙,多遠,容随都會趕回來莊園,親自監督她吃飯睡覺。
哪怕這樣會給他增加很多的工作量,也還是堅持着如此,不管懷錦怎麼煩他都沒用。
她倒是說過徐伯,讓他不許告狀,可徐伯這邊點頭應着,轉頭還是會去聯系容随。
到了後面,懷錦都差點兒想躲回老宅了。
至少那裡不會有告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