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錦眉頭一動,斐然扇朝他面門襲去。
“你想殺我的賬。”
狗東西,真以為這事兒這麼容易就能過去的?
之前他沒記憶,她不跟他計較,不代表她不記仇!
容随眉心一跳,一塊泛着青光的令牌浮現在他面前,擋住了那一道攻擊。
轟——
绯色流光與青光交彙,爆發出一道無形的氣波,眨眼間,周圍的桌椅都成了粉末。
容随來不及多想,下意識朝她一撲。
懷錦一頓,連忙收了力。
就是這麼一頓,讓他給撲了個正着。
懷錦:“……”
容随整個人纏在她身上,手腳并用,臉埋在她發間。
“乖寶,這跟我沒關系……都是那隻狐狸搞的鬼!”
他甩鍋甩得毫不猶豫,義正言辭。
懷錦推了推他,沒推動,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
懷錦無語,看着天花闆眨了下眼。
“你不要面子了?”
不是恢複記憶了麼,怎麼還這麼無賴纏人?
不端着了?
容随呼吸微滞,眼底閃爍着幾分糾結。
幾秒後,又理直氣壯的賴在她身上。
“不要了。”
要她就夠了。
懷錦頭疼。
完了,之前還隻用應付一下那個沒記憶的他。
如今這個有記憶的也開始放下架子,她以後還能有清淨日子麼?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不。
顯然,是來不及了。
恢複記憶了的容随,雖然還是說不出太多不要臉的無賴話來,但他的行動上卻表現得格外不要臉。
沒記憶的時候,是又動口又動手,現在……不動口,隻動手。
就很煩。
酒店房間裡的桌椅都被搞成了粉末,懷錦忽悠了阿一他們,讓他們來處理後續,帶着容随去重新開了一間房。
恢複記憶以後,對容随和懷錦并沒有帶來什麼改變。
之前該做什麼,現在還是得做什麼。
要說有什麼區别,那就是容随對懷錦管得更嚴了。
她每天吃什麼,喝什麼,都得經過他的手,讓他确定了才行。
懷錦被他煩得很想直接走人。
但現在的容随可沒那麼好敷衍,她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會跟上來,還能讓劇組的人都聽他的。
隻要懷錦想動手,他就會低垂着眼,靜靜望着她不說話,明明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卻就是讓人覺得他委屈。
而要是懷錦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來嚴格執行飲食作息,他就會端着淺淺的笑意,露出臉頰邊那個甜絲絲的小酒窩,主動湊過來拉着她的手去戳。
經過這麼多個世界,懷錦對他的那點癖好,已經被他給拿捏得死死的。
懷錦實在是拿他沒辦法,隻得痛苦的被迫規律了飲食和作息。
連折騰趙家都沒什麼興緻了。
倒是容随知道了她在對付趙家後,抽空去找了一趟汪今陽。
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談的,最後汪今陽把汪福給了容随,讓容随去使喚,同時給他的,還有一個靠近華南的勢力。
自從容随接手了這一塊以後,趙家的日子過得更加不好,原本就十不存一的勢力,縮減得更加快速。
又過了半年,曾在華南也算叱咤一方的趙家,徹底倒塌。
懷錦也沒對他們做什麼,隻不過去了一趟趙家。
這還是繼趙家和懷錦對上以來,雙方第一次會面。
懷錦來的時候沒有帶容随,是汪今陽跟她一起過來的。
容随今天有個殺青宴要參加。
他看她實在是太緊,不允許她跑這種長途的路程,她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趁着他去參加宴會溜出來的。
“汪今瑤,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趙家主如今不過是四十多歲,可此時看上去,卻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可見這一年多,他過得有多不好。
但好歹是曾經一方大勢力的掌權人,哪怕慘敗,此時也還是保持住了風度。
這倒是讓懷錦稍微有些驚訝。
有這樣的氣度,卻有那麼一個廢物兒子,真是可惜了。
“想保住趙家的家業麼。”
哪怕趙家主再有氣度,此時也有點繃不住了。
要不是還有汪今陽在旁邊虎視眈眈的護着,他是真想把拐杖給扔在她臉上!
她怎麼還有臉來跟他說這句話?
趙家主努力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穩住了心神。
“拜汪小姐所賜,我趙家如今哪裡來的家業可保?”
可說出口的話,到底是帶了刺。
懷錦也不介意,隻是看了汪今陽一眼。
汪今陽很樂意給她打下手,把手裡的合同,推到趙家主面前。
“趙叔叔,先看看這個再說。”
趙家主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還是翻看起了合同。
這一看,就讓他愣住了。
合同裡的内容,是趙家一些明面上的産業。
當初政府有行動時,首先被收繳斷開的,就是這些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