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的眼淚模糊了雙眼,一手緊緊遮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按住自己的薄薄的内褲,仿佛在守護自己的尊嚴。
他真的吓哭了,怕alpha見色起意撲上來,把他吃幹抹淨,翻來煎去……
紮克裡的喉結滾了滾,确定歐蘭身上沒有别的傷口,别開視線,打開花灑給他簡單沖一遍。
他仔細沖掉歐蘭頭發裡夾雜的細沙,再清洗omega雙手細微的傷口,以及膝蓋上頗為嚴重的擦傷。
“我好痛啊。”歐蘭嘶嘶的叫,紮克裡的動作不由放輕了許多,水流都調小了,水溫也重新調整。
歐蘭抖瑟着明顯躲避紮克裡,一點也不配合沖洗,還老遮遮掩掩他兩三點。他還穿着内褲,光着膀子而已。
紮克裡盯着他哭哭啼啼的模樣,忍不住道:“你有的我都有。”
歐蘭邊哭邊回嘴:“你沒有生//殖//腔!”
紮克裡:“……”
紮克裡閉上嘴,找來倆小闆凳,一人坐一個,坐在歐蘭跟前。
他取來一籃子對傷口無刺激的洗浴用品,擠一漿為歐蘭搓洗頭發,剩下則留給歐蘭自己,讓他抹身子自己洗。
歐蘭被alpha的動作吓得一抖,哭唧唧的想罵紮克裡流氓,卻見對方閉着眼睛,似乎避免注視他的身體。
他懵了一下,眼淚汪汪的問道:“我、我有的你都有。你為什麼閉眼?”
紮克裡頓了頓,閉眼看不見仍然行動如常,給歐蘭抓頭的力道加大了點,如願聽到“嗷”的一聲,他淡定道:“我怕傷你自尊。”
歐蘭撇了撇嘴,下意識低頭瞥了眼紮克裡,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歐蘭:“……”
歐蘭大怒,頓時想一腳踩爆這破玩意。他怒氣沖沖的擡腳,起勢兇猛落點精準,腳趾頭刮擦而過,起到了反效果。
紮克裡:“……”
氣性大膽子小,怎麼不多踩幾下。
紮克裡捉住他的雙腳按好,隐忍道:“我勸你别惹我。”
歐蘭哼了一聲,不聽話的就要亂動。
紮克裡的額角突突跳了跳,擡手按住對方的後頸,腺體被人掌握,omega身子一抖,瞬間就老實了。
紮克裡壓下火氣,先用熱水把歐蘭的腦袋洗幹淨了,再用冷水把自己澆冷靜了,濕哒哒的站起身往外走。
歐蘭:“你幹嘛去?”
紮克裡:“我自己也要去洗澡,順便給你拿一身衣服。另外,你把内褲脫了,屁//股記得洗幹淨。”
歐蘭:“……”
他的心一瞬間就提了起來,難道今晚就要履行……義務?!
*
歐蘭磨磨蹭蹭的洗了很久,直到紮克裡在門外喊他,才不得不結束洗澡。
他用大浴巾把自己一圍,裹得嚴嚴實實,争取脖子以下一絲一毫的皮膚都露不出來。
可他忘記了,脖子對于alpha來說也具有着極大的吸引力。尤其水珠順着發梢滑落過後頸,浸濕的那一小片布料更讓人浮想聯翩。
紮克裡的視線盯住那一處濕潤,将幹淨的睡衣和内褲遞給他。
歐蘭來不及臉紅,就看見紮克裡轉身走了:“……”
等他換完睡衣走出來,紮克裡等在門口,手裡拿着個東西準備往他頭上套。
歐蘭心中一凜,以為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下意識閃躲。
“速幹帽。你頭發還是濕的,套上等一分鐘就幹了。”紮克裡解釋道。
歐蘭頓了一下,沒有再躲。
紮克裡也是第一次給人用包頭發,手法不太熟練,過程中不小心碰到歐蘭的額頭,對方長嘶了一聲。
紮克裡聽着不對勁,捋起歐蘭的劉海一看,他額頭腫了個大包。好像是白天找城堡撞的。
紮克裡:“……”
“我的額頭怎麼了?我破相了嗎?”歐蘭瞬間就急了,要求道,“給我個鏡子我要看!”
紮克裡避重就輕道:“沒破相。”
在歐蘭的反複要求下,紮克裡還是敲了下牆,給omega弄來了一面全身鏡。
歐蘭一見到自己的臉,頓時發出一陣尖銳爆鳴:“我的臉……!”
紮克裡:“我去給你找點……”藥。
“我的臉好紅,都被曬脫皮了,好難看啊!”歐蘭欲哭無淚道,“我的額頭好大,我是不是變成大頭怪了!”
紮克裡看着和之前一般無二的歐蘭:“……?”
“你哪裡脫皮?”紮克裡端着歐蘭的下巴,歐蘭給他指,看了半天才發現,是omega嘴角的一點起皮,看起來就像吃零食的碎屑渣渣,有點可愛。
紮克裡輕咳一聲,稍微有一點無語:“……”
“怎麼辦?都怪這裡天氣環境惡劣!以前我天生麗質,不用護膚品都沒事,現在我在這兒待了沒幾天,皮膚好糟糕,臉都變形了,變成醜八怪了!”
歐蘭捧着自己的臉,驚恐的吱哇亂叫。
“……”紮克裡見他越說越誇張,越說越離譜,額角青筋又開始突突直跳。
他突然一個俯身,直接将歐蘭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過幾個拐彎,來到一間淡綠色的屋子,屋子裡頭有一口透明棺材。
紮克裡把歐蘭塞進棺材裡:“今天你就在這兒睡。”
歐蘭一愣,他看着身處的這口棺材,像全息倉,但沒有神經接口,艙體外還浸着一層淡綠色的不明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