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來有什麼事?”紮克裡問。
歐蘭還處于驚吓之中,腦袋有點短路,一時間居然忘了來意。
“我、我……”他擡頭望着紮克裡,以及紮克裡身後仿佛身外化身般聳立的龐然大物,腦子更轉不開了。
歐蘭絞盡腦汁也沒想起自己到底來幹嘛的,幹巴巴的轉移話題:“我、我想看看機甲。”
紮克裡一頓,淡淡道:“行,帶你參觀一下。”
他帶着歐蘭踏上了飛行闆,簡單講了講這機甲的構造,武器裝備和具體性能,内容比較枯燥,不知道歐蘭能不能聽懂。
紮克裡這般想着,轉頭一看,歐蘭果然沒有聽進去。
omega隻是心驚膽戰的看着飛行闆下方,一邊抱着他的胳膊緊緊不放,一邊手裡還抓着他的拐杖,斜斜的杠在他的腹肌上。
紮克裡:“……不僅是機甲,也可以變形成飛船,具備宇宙短途航行的能力。”
alpha結束最後一句話,帶着歐蘭踏入機甲的心髒——操作室。
紮克裡:“我們來實踐一下。”
歐蘭懵逼的擡頭:“?”
紮克裡操控機甲合上艙門,在數百個五顔六色的圓形方塊裡精準的按下幾個鍵,機甲就開始轟隆轟隆的震動,讓人頭暈目眩。
歐蘭一手拽着紮克裡,一手杵着手杖,艱難的剛剛站穩,手上一空,拐杖沒了,他剛要栽倒,被人拎起來塞進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你可以試着操作一下。”紮克裡道,一個個介紹,“這是啟動器,這是方向杆,這是……”
歐蘭傻眼了,這是真的要教他開飛船啊?
他可是個柔弱的omega,學什麼開飛船啊,完全就用不到。
而且……歐蘭擡起頭,上方空空蕩蕩的,飛船上的機頂還沒建好,怎麼看怎麼不安全啊。
紮克裡看出他的害怕,無所謂道:“這部分是機甲腦袋,沒建好而已,不影響全局。你就當敞篷飛船,有什麼怕的?我們就在室内開。”
*
歐蘭被迫學了三小時飛船駕駛,下飛船就幹嘔。太暈了。
暈到機械蜘蛛給他送水,他都沒有心情去怕了。
紮克裡幫他揉肚子,接過機械八爪送來的暈船丸,塞進歐蘭嘴裡:“你太弱了。”
歐蘭心裡狂罵這個神經病alpha,嘴裡被藥丸一苦,又被喂了幾口飲用水,總算把嘔吐的感覺壓下去了。
歐蘭擡手一抹嘴,控訴道:“你到底想幹嘛?想折磨我啊。”
“對。”紮克裡大方承認,“就是想折騰你。”
歐蘭:“??”
紮克裡擡起他的下巴,低頭看他,幽藍的眼睛裡倒映着omega茫然又無辜的臉。
alpha的手勁兒向來重,歐蘭輕嘶一聲,紮克裡的力道下意識放輕,反應過來後又刻意加重,非要在omega的臉上捏個印。
歐蘭疼得生氣了,打他的手:“你幹什麼!”
紮克裡松了手,盯着歐蘭下巴那一片花瓣似的淡淡指印,他低聲道:“惹我生氣又不自知,參觀機甲又不好好看。作為杏奴隸,你真的尊重你的主人嗎?”
歐蘭張了張嘴,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紮克裡是個對自己手搓的機械作品極度自信的人。
隻要涉及作品,紮克裡就聽不得貶低的話,也受不了被無視。
歐蘭抿了抿嘴,有在懊悔自己為什麼要趟紮克裡的雷區,但心底也有自己的不高興。
他輕視他的作品,想罵他可以,為什麼非要杏奴杏奴的叫他?
歐蘭聽着好不爽。
他陡然就回憶起自己來時的目的,摸出懷裡的紅玫瑰胸針,認真的問紮克裡:“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他就是來确認自己的身份,他到底是杏奴還是妻子。
紮克裡看了一眼胸針,開口道:“看你昨天哭得那麼傷心,随手做一個哄你開心。”
歐蘭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手指捏着胸針轉了轉,試着問道:“為什麼要哄我開心?我又不是你的誰……”
紮克裡頓了一頓,意味深長道:“你是我的杏奴隸啊。”
歐蘭一下子就生氣了,擡頭瞪他:“我不是奴隸!”
紮克裡:“已經簽了契約,還說不是?”
“那是你騙我簽的,那不算數!”歐蘭一想起這個就來氣,還有很多的委屈,“我本來應該是……”
“你現在不是了。”紮克裡冷酷道,低頭看着歐蘭,“你現在隻是我的杏奴。”
歐蘭的眼淚都要飙出來了。
歐蘭:“對我那麼好,全都是假的嗎?”
紮克裡平靜道:“這就算好了?我對我的妻子更好。”
歐蘭扁了扁嘴,實在想不明白。
本來就是奔着結婚去的,為什麼歪七扭八的變成了杏奴隸?
紮克裡看着這愛哭鬼流淚,手指動了動,不為所動。
本來就是沖着結婚去的,可歐蘭是個不滿足的小壞蛋。
給他很多,他就會貪得無厭的要更多,踩着他的頭頂作威作福,嚷嚷着要離開他。
給他很少,他才會珍惜所擁有的稀少,可憐巴巴的撲進他懷裡,求他再多給一點點。
紮克裡像個吝啬鬼,隻給出一點點的愛,勾着歐蘭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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