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嚴重懷疑唐卓和池季把謝彌州的語言系統和微笑系統全都吸收了。
要不謝彌州怎麼整天擺着一張臭臉。
祝卿安帶着狗子走到大廳的另一邊,向侍應生要了一條圍巾把狗子圍上。
她找到一處沙發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圍在她的周圍說着恭維的話,懷裡的狗子開始掙紮起來,她拍了拍它的腦袋,眼皮輕撩:“我抱着狗,對狗毛過敏的不要離我那麼近。”
她話音剛落,人群裡就有人說道:“我們對狗毛不過敏,我特别喜歡小狗,卿安你的小狗好可愛啊。”
“是啊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狗,你的眼光真好。”
有人說着似乎是想證明什麼似的,伸手想撫摸祝卿安懷裡的狗,隻是還沒有碰到懷裡的就掙紮起來,擡手的人落了空,面上顯出一絲尴尬。
“好有個性的小狗,真可愛哈哈。”
祝卿安也反應過來,把狗子用圍巾裹得更嚴實了,“别碰它,它怕生。”
說怕生都是好聽的,祝卿安想說的是,她家狗誰都不讓碰,不咬人都是夠好的了。
小插曲過後,祝卿安拿起一旁的香槟,和四周的人聊了起來,手還會時不時拂過謝彌州的頭。
他現在已經找到一個和祝卿安和平相處的方式了,隻要他不掙紮不反抗,祝卿安就不會反骨和他對着幹。
也可能幾天相處下來,他對祝卿安的擁抱和親吻已經産生的一定的脫敏,反正親的是狗不是他。
幾分鐘過後,謝彌州一直想找機會離開。
她們聊的大多是娛樂八卦,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對他來說毫無意義,聽的他甚至想讓祝卿安賠他點錢。
隻是每一次掙紮,祝卿安都當他是第一次見太多人産生了不适的反應,然後會把它看的更緊,謝彌州心裡泛過一陣陣無語,他現在和祝卿安陷入了全障礙交流。
“你們聽說了,謝彌州好像出國了。”人群中有人忽然說到。
“我說怎麼好久沒見過他了,什麼時候出的國?”
祝卿安原本興緻恹恹,聽到這話,眼皮快速扇動幾下,隻是面上仍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謝彌州出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沒聽說過。
雖然很讨厭謝彌州,但聽到有關他的事情她還是會下意識關注一下。
剛才說謝彌州出國的人接着說道:“我也是聽說的,我還聽說他現在有的項目他的姑姑已經接手了。”
謝彌州家族組成複雜,内部關系盤枝錯節,他們都有所耳聞。
涉及到豪門私事,不止祝卿安耳朵立起來,連懷裡的謝彌州也忍不住支起耳朵。
見她們一臉認真,講話的人連忙說:“哎呀,我也是聽說的,誰知道真的假的,到時候有人問你們千萬别說是我說的。”
話到這裡,她連忙轉移話題:“哎,卿安,你的小狗叫什麼名字啊?”
話題忽然轉移到祝卿安這裡,她立刻回神:“還沒起名字,你們有什麼建議嗎?”
她一直沒有給她家狗子起名,有時喊它“寶寶”,生氣就喊“喂”。
話題剛略過謝彌州,有人提議到:“叫謝彌州吧,你不是讨厭謝彌州嗎,正好讓他做你的狗。”
提議的人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
祝卿安和謝彌州不對付他們都是知道的,和與喬羽的不對付不同,她和謝彌州每次見面沒有發生過争吵,甚至對話也很少,隻是單純的氣場不和。
兩個人眼裡都帶着對對方的意見,就算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明眼人也能看出他們兩個不對付。
而和喬羽就是單純看不慣,每次喬羽上趕着找茬,她漸漸也習慣和喬羽對着幹了。
她話音剛落,祝卿安就不高興了:“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才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況且我的狗我最喜歡了,才不會用讨厭的東西給它取名字。”
說完她放下酒杯起身:“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她離開的利落,衆人一時沒能回神,等她們反應過來,祝卿安已經走遠了。
她抱着狗子朝廁所走去,誰知還沒到狗子就張牙舞爪的想往下跳。
祝卿安眼見安撫不住把它就地放下:“你就在這裡别亂跑知道嗎?我去個洗手間,你要是想上廁所就跟我進去,但不要自己亂跑。”
祝卿安把它放下就進去了,謝彌州蹲在地上松了口氣。
他就算憋死也不會進女廁所的。
和祝卿安出門比跳傘還刺激,你總意料不到她下一秒要幹嗎。
謝彌州趁她進去的時候在周圍轉了轉。祝卿安進來的時候不少人看到她了,自然也看到她抱着的狗。
他一路暢通無阻,隻是在這種娛樂性質的宴會上聽到的都是毫無營養的話,他隻轉了一會兒就回到祝卿安把他放下的位置。
如果祝卿安出來看不到他,他毫不懷疑祝卿安會大張旗鼓的尋找他,謝彌州簡直不敢想那個場面。
他坐在原地,視野裡一雙高跟鞋由遠及近,那不是祝卿安的,謝彌州也沒有在意,隻是那雙鞋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
謝彌州微微擡頭,發現是喬羽,對方臉上還帶着不懷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