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的棚就在節目組用來錄制的那片建築裡,離白辭的小區有将近四十分鐘的路程。
還沒下車,白辭就看見蹲守在鐵欄杆外的站姐們,一見到目标出現,她們立即站起身将鏡頭對準他。
白辭其實打心底裡敬佩做站姐的這群小姑娘們,每次藝人有什麼活動,她們都得扛着短炮長/槍似的拍攝工具跟着來回地跑。
他的站姐不太多,因為他在出道後的第二年便去了T省發展。
從他出道直至現在還算有知名度,他的站姐好像一直都是那四五個。所以盡管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他認得她們的臉,何況今天來的站姐是他最熟悉的兩位。
藝人和粉絲之間看上去是有很大隔閡的,一個在熒幕裡,一個在熒幕外。
站姐作為一種比較特殊的存在,用時間和心力打破了這所謂的隔閡。
白辭作為一位歌火人不火的歌手,不用像流量歌手那樣時刻端着、注意言行,平時出門可謂是松弛感拉滿。
再加上他那一旦熟了就忍不住跟人唠嗑的話痨天性,一來二去地接觸後,白辭每次和站姐見面時總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幾句。
“昨天在機場怎麼沒看見你們倆?”帽檐有點遮擋住白辭的視線,他也不興動手擡高,略仰着臉瞅前面的鏡頭,問道。
齊劉海的站姐率先答說:“昨天老闆不讓請假啊,誰讓你不挑個周末回來?帽子可以弄一下嗎,看不見你眼睛了。”
“不然直接摘掉帽子吧,那樣子看着清爽些。”另一位紮着麻花辮的女孩道。
白辭配合着摘下帽子,用手将頭發往後一梳,露出光潔的額頭:“這樣行嗎?”
“您還是戴回去吧。”齊劉海站姐從鏡頭裡移開眼,建議道。
她身旁的女孩則毫不留情地笑出聲。“噗哈哈哈……”
白辭:“……”
不用說,他也清楚自己的頭發有多亂。
但是,你們未免笑得也太大聲了吧。
朱特難得見到他吃癟的模樣,遞給兩小姑娘一個贊許的眼神。
白辭轉頭看見與站姐“沆瀣一氣”的經紀人,覺得此刻他的頭上應該略過三個黑點。
“拜托二位,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分外慶幸佩戴了口罩,白辭無奈地為自己發聲。
兩個小姑娘聞言又發出一陣止不住的笑,當然手中的相機穩得不行。
笑夠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對着這兒看。”
“小心前面,看路。”白辭見後面是台階,忙出言提醒。
幾人很快抵達正門,門外有一座保安亭,隻能放行佩戴工作證的人。
為了防止物料提前洩露,兩位站姐自覺地關閉相機。白辭與他們揮手作别,随朱特一道走向演播大樓。
幾分鐘前,朱特就已經聯系上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通知藝人将要抵達。
工作人員于是等待在樓下,領他們前往化妝室。
這一路走來,周遭幾座大型建築都是錄制場所,設備一應俱全,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忙活着各自負責的部分,可以看得出《音悅》節目組的闊綽。
用心的準備為節目的播出質量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老師您先化妝,過會兒小張,就是化妝師,她會帶您去攝制棚的。”
“好,辛苦你帶路。”白辭對他道謝。
化妝室寬敞明亮,潔淨的鏡台上分門别類地擺放着一堆不同品牌與作用的化妝品。
化妝師小張是位染着酒紅色頭發的姑娘,燙着頗為誇張的大波浪卷,打扮地很摩登,很适合她的氣質與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