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模仿格雷森起的名字呀。”我嘿嘿一笑。
“納迪,這麼晚了,不如不回醫院了,跟我們回韋恩莊園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布魯斯提議,“明天我再送你去醫院檢查身體。”
“回去休息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艾爾帶着加西亞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
“嘿,你好啊甜心。”加西亞跟我打了一下招呼,“是這樣,我在定位你手機的時候,發現還有别人在監控你的一舉一動,我就想順便查一下幫你解決一下,但是呢,那個IP地址一層層加密比洋蔥還厚,在我快找到的時候又突然消失了。”
我想這大概是電腦天才遇到的最大挫敗,加西亞看着真的很不高興。說到監控……我不由得想到我旁邊一站一坐的倆人,啊哈,是他倆的可能性很大啊。
艾爾拍拍加西亞的肩以示安慰,又皺着眉看向我,“納迪,你最近有接觸過奇怪的人嗎?”
我沉默了一下,猶豫着開口,“跟我一起的約翰,算嗎?”
我總不能說是布魯斯和迪克給我安的吧,抱歉了約翰,隻能委屈你了。
艾爾看向約翰的方向,拉着加西亞轉身朝他走去,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納迪,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
我乖巧點頭,目送着她們走到約翰面前,叽裡咕噜不知道說了什麼,約翰頭扭向這邊,看了我一眼,眼底帶着三分驚訝兩分無語兩分不爽三分受傷,我還來得及露出抱歉的表情,加西亞往旁邊一站,擋住了他的視線,然後回頭朝我笑了一下。
微妙地對約翰産生了一些負罪感了呢。
最後,拗不過布魯斯,跟約翰告過别後,我還是坐上了去韋恩莊園的豪車。豪車很漂亮,不過我看不出是什麼品牌,畢竟我對豪車的概念隻有邁巴赫和布加迪威龍,布魯斯說為了表示重視要親自開車,把我和迪克摁在了後座。
有點折壽了哈。
在車上,我問了一下迪克關于案子的事。
迪克說,那個疑犯在審訊室還不肯說實話,還想要談條件。
迪克嗤笑了一下,“不知道看了什麼劣質犯罪片産生了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bau的吉迪恩探員已經成功把他的嘴撬開了,現在在審訊室裡正哭得像猴子一樣醜。”
我想起剛剛的巷子裡,霍奇探員喊那麼一聲“FBI”,那個黑衣人一下子就軟了,被抓住的時候還在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沒想到進了審訊室,嘴比雞硬想得挺美。
“那他的‘簽名呢?”我問。警方從來沒有暴露過這位連環殺人犯的“簽名”,我查了現場也沒有發現多出什麼不同的東西,“他留下的‘簽名’到底是什麼?”
“呃……”迪克轉移了視線,“這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嗎?”
“當然。足夠隐蔽的‘簽名’,第二起案子差點就沒挂在他身上了,我好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簽名’。”
“告訴我吧,迪克。”我努力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了一下又垂下眼簾,露出難過的神情,
“我的父母因他而死,我想知道全部。”
“噢納迪……我很抱歉。”迪克看上去有點手足無措。“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麼神秘,我告訴你就是了。”
嘿嘿,計劃通。
“他的‘簽名’,是一個避孕套。”
啊?什麼玩意?
大衛·克魯格,哥譚人,出身平平無奇,長相平平無奇,成績平平無奇,父親酗酒母親出走,初高中一直是校園霸淩對象,活得如爬蟲般陰暗扭曲。
在布魯德海文讀大學時,走了狗屎運,有幸與當時的校園風雲人物克洛伊·梅澤羅有過一夜情,但事後卻被狠狠嘲笑了本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
大衛·克魯格變态了。
但是他變态也很慫貨,暗地裡跟蹤克洛伊将近兩年,克洛伊男友都換了三個,還在沉默。
直到某個月黑風高夜。
大衛鼓起勇氣打算跟克洛伊假裝偶遇,迎面走向正在說笑的克洛伊和她男友時,克洛伊帶着笑下意識看了他一眼,本是無意識的舉動,卻被大衛當成了嘲諷。
于是那天夜裡,大衛闖進克洛伊的公寓,舉槍威脅,讓克洛伊将他男友捆了起來,然後當着男友的面,将克洛伊數刀捅死。
三年前,克洛伊的嘲笑讓他壓力倍增,從此不舉。他用殺戮代替忄生行為,用暴力發洩自己的不滿,然後,又殺害了克洛伊的男友。
他從小的生活經曆讓他謹小慎微,沒有留下任何生物信息,最後隻在現場留下了一個避孕套,是三年前的那場情事所剩下的,大衛一直留着。
殺人後他極度興奮,從中獲得了詭異的滿足感與忄生快感,龜縮了半年後,他又忍不住犯下了第二起、第三起……
由于避孕套實在不起眼,加上第二起的受害者那晚正有行事的打算,所以第二起最開始并沒有引起注意。
直到第三起,在夜翼的幫助下,布魯德海文的警察們才發現,原來避孕套是這位兇手的簽名。
連犯四起後,警方終于意識到憑他們抓不住這位膽小如鼠潛藏極深的連環殺手,于是請求bau的協助。
bau通過對犯罪現場的分析,得出疑犯的側寫,又借助避孕套上的日期,排查了克洛伊三年前的交往對象,最後找到了逃回哥譚老家的大衛。
“現在我們已經把他抓捕歸案,會将他繩之以法的。”迪克很認真地看着我,他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偉岸,我覺得他身上的正氣快把我驅走了。
“嗡——”我的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震動起來,我連忙把它掏出來,是艾爾打來的電話,她詢問了我今晚的歸宿,又寬慰了我幾句,叮囑我要是發現不對勁立刻報警或尋求她的幫助。我嘴上連連答應,心裡則在想,總不能跟她說我知道有問題但是我溺愛吧。
我向艾爾表達了對bau的感謝,詢問明天能不能請他們吃個飯,艾爾說他們已經在回去的飛機上了。
行程好忙啊,不愧是bau。
我又問了一下艾爾接下來的行程,想找個時間去找她,艾爾抱歉地說她要坐火車去達拉斯,暫時沒空。
達拉斯啊,那應該是S1E9的劇情了,記下這個時間,我跟艾爾又聊了幾句,然後挂斷了電話。
這樁連環殺人案也算徹底結束了,我扭頭看向窗外,想起夏爾.波德萊爾在《惡之花》裡曾寫道:
我們的罪頑固,我們的悔怯懦;
我們為坦白要求巨大的酬勞,
我們高興地走上泥濘的大道,
以為不值錢的淚能洗掉污濁。
“餓不餓,累不累?”布魯斯打斷了我的思緒,“就快到莊園了,納迪,我要帶你認識一下我的家人們。”
我想了一下蝙蝠俠的家人們,阿爾弗雷德、迪克、傑森、提姆、達米安、芭芭拉、斯蒂芬妮、卡珊德拉、凱特、海倫娜還有杜克,阿福是肯定在莊園的啦,就是不知道還會遇見誰。
前方已經能看到韋恩莊園的燈光了,沒想到穿越第三天就能更新新地圖,進度好快啊,我快速調整好心情,說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地舔了舔唇,握緊了手機。
已準備好偷偷(實際上不太可能)拍照打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