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周圍的一切,雲墨從,孟悅槿,明昭都被樹幹禁锢在原地。
難道我們就要死在這裡嗎?
可我真的有罪……
那就讓我死在這裡來贖罪吧。
“小竹!你在幹什麼,快停下!”屈平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梼杌很自然的走到屈平的面前,“老頭,别多管閑事,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曆史人物,我可以輕易的捏死你。”
“老夫如今一把年紀,可年輕時也曾精通六藝,你莫不是小瞧老夫的本事。”屈平順手抽走了雲墨從手中的長槍,看似柔弱的身軀卻将長槍揮舞出了一種律動感。
一柄長槍猶如遊龍一般,快速的揮舞,每一下揮舞出的兵氣,都逼退着梼杌。
随後不經意間,猛然刺出,「破萬軍」化作的長槍落在了地上。失去保護的梼杌身體被刺穿了……
可是為什麼長槍拔出沒有鮮血流出?身旁的桃竹甚至也沒有任何擔憂的表情,好像哪裡有問題。
梼杌身上被刺穿的傷口出,透露出一片詭異的漆黑,點綴着些許星光。
“呵,老頭,我站着不動你都殺不死我。”梼杌一臉譏諷的表情。
似乎是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孟悅槿和明昭趕緊将鲸歌施加在屈平的身上。
屈平隻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種莫名升騰的力量,身上所有的負面效果似乎都被那份「歡愉」阻隔了。整個世界在他的腦海中都安靜了下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老夫似乎被先祖庇佑了…” 屈平說着,手中的長槍再次舞動了起來。
梼杌也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巍然不動,任由屈平在他的身上砍殺。一道道傷口,緻命或不緻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地劃痕。可現在的梼杌如同一條流動的星河般,滿身的傷口無比深邃又有些詭異。
趁此機會我也悄悄的調動意念,「破萬軍」也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刀。我盡量的掩飾自己的動作,悄悄的切割我周身的茂木。
“屈爺爺,到此為止吧,我隻是利用你獲得一個合理的身份而已。”桃竹邊走邊朝着屈平的方向過去,“我來這裡隻是要這個人的命,其他的一概不追究。你的命運我無權幹涉,去跟随難民的隊伍吧。”說着她指向了難民離開的方向。
屈平表情有些凝重,揮舞長槍的手也有微微發顫。
可是這木頭就像擁有生命一般,剛剛切斷卻又快速的複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死亡這個結局已經是注定的了。
還有誰能來救我們呢?最能知曉一切的雲墨從呢,他的能力是讓人起死回生的「生生不息」,即使重新活過來迎接我的也是死亡。
我看向雲墨從,他的臉上一臉的淡然。也對,桃竹的目标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死的人也隻會有我一個……
“直接動手吧,不要再猶豫了!”梼杌催促了一聲。
我的死期或許真的到了……
一根鋒利的木頭拔地而起。朝着我的面門直沖而來。我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可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我的目光中,一個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用手緊緊的握住了那段突襲的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