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送我去死嗎?”我有些懷疑的看向雲墨從,「祿存」的稱号沒有給我,甚至他都記不住我的名字。
他看向我,眼神中似乎帶有一些蔑視,“我和你一起去你又在畏懼什麼?”
我承認我畏懼了,我的鲸歌信念再強大也隻是一個無用的「附體」。雲墨從的鲸歌……等等,我似乎并不知道雲墨從的鲸歌到底是什麼。
這麼重要的信息,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過,也從來沒有去詢問過呢?都已經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我也不怕與他撕破臉,我看向他,“你的鲸歌是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答案。”
沒等雲墨從說什麼 ,伊淩天搶先說道,“小陸!竟然不知道老雲的鲸歌?老雲可是「山海」他媽大名鼎鼎的「靈聞」啊!”
“「靈聞」?”我有些無奈,這似乎是靈感類的能力,即8使能夠知道對方的能力又能怎樣。兇獸的身上也會和普通人一樣擁有鲸歌嗎,如果他們有一種更高層次的能力,「靈聞」更是一無是處。
“我們不會死的。”雲墨從看着我,仿佛在和我約定什麼,但更像是一種威脅。
那天晚上,我徹夜難眠,我知道迎接我的隻能是死亡。或許明天過後,陸家廉這個名字便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即使山海裡充斥着欺騙,厮殺,罪惡,算計,還有互相的殘害。可現在的我身邊有一群可以依賴的,值得信賴的朋友。與七年前的我相比,現在的我并不孤單。
有些事情早晚都需要去面對,我們不可能永生永世的都活在這裡。時間會消磨人的意志,到時我們便再無任何激情,任何反抗的動力。
直面整個「山海」最強大的人,我也能死得其所吧。
那天雲墨從又私下的和每個人都交代了幾句話,至于是什麼都與我無關了。畢竟我們的任務聽起來全都天方夜譚……
這一天整個「山海」的太陽如約升起,又在虛假的時間的流逝中落下。傍晚時分,整個「山海」變得無比興奮,無數的人浩浩湯湯。
屬于我們的最終戰來了,我們拼命地努力赢來的機會終于要來了嗎。
七個城市中的人幾乎同時暴動,「微塵」帶着一個龐大的組織幾乎全員覺醒能力的組織。「七星」中的七人混迹在七個城市的人群中,随着人海向着兇獸進攻而去。
我和雲墨從靜靜地等待着合适的時機,除此以外,陳伽洛也緊緊的跟在我們的身後。她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呢,作為傳音的一個重要的媒介嗎?
巨鲸的發出的鲸歌不停的轟鳴,仿佛在警示着人們危險會蓬勃而出。
我們三人在無數的爆炸聲,嚎叫聲,悲鳴聲中徐徐前進。在那巨大的王座之下,我不禁心生恐懼。
「燭龍」也被衆多的人牽制住,無暇顧及到王座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墨從帶着我們二人走到王座的後面,那裡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各式各樣的鲸歌。有些鲸歌泛起了微微的熒光,有些鲸歌暗淡無比。
巨大王座的背後一道光門緩緩升起,雲墨從走向前,“走吧,燭龍不在,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嗯,”陳伽洛輕聲答應,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我擡起頭看向王座的背後,「靈聞」兩個字暗淡無比。你甚至連鲸歌都沒有覺醒嗎?
被逼無奈的我走進了那扇門之中,将死之人走進無間地獄,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既定的命運呢?
周圍的空間瞬間變幻,裡面是類似于宮殿的布局。一個潔白無塵的房間裡,靜置着另一個巨大的王座,王座之上是一副空殼的铠甲。
“修羅在哪?”我問道。
雲墨從随手指向那副铠甲,“這就是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