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的男人身披道袍在路上走着,他的眼神中有些迷離仿佛心已經無比破碎。
雲墨從和蘇轼兩人心照不宣,誰都沒有說話。蘇轼突然問道,“小兄弟,車夫何時換成了你?”
坐在前方的少年,冷聲一笑,“這麼早就被發現了……”話畢,少年的身影憑空消失,又瞬間出現在了車廂的座位之上。
少年一把扯下面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陸家廉!隻是他的額頭之上多了一個紅色的龍紋的痕迹。
看着一個人憑空的挪移,蘇轼有些震驚,“你究竟是……”
少年輕蔑一笑,“好久不見,吞雲……畢竟我的身體改變了,你從未見過這張臉。吾名燭龍,擅闖時間,死乃唯一之路。”
他的聲音不大傳入蘇轼的腦海中仿佛如同神明一般。嗓音和他的形象完全不同,有着及其強烈的反差感。一股令人心靈震顫,恐懼,帶着亘古氣息的感覺深深的壓迫着蘇轼的神經。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雲墨從的冷冷的說了一句。
“什麼?”燭龍顯然對于雲墨從的回答有些錯愕,“我來見你就成了我的選擇了嗎?渺小的蟲子,我不知你的勇氣從何而來。”
蘇轼坐在一旁,絲毫不敢打擾兩人講話,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被巨大的威壓吞沒。
“連自己的命都無法掌握的「人」,怎麼敢自稱自己是「神」?”雲墨從漏出一個戲谑的笑容,“拿了一點别人的能力,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嗎?”
燭龍看向雲墨從,“很遺憾啊,這裡有個外人,我很難和你傾心交談……不如我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哈哈哈哈。”
“你的價值遠不如他,我想無論你在哪一個時代,都應該聽過蘇轼的大名吧。”雲墨從扭了扭脖子,将自己的疲憊感展現了出來。
“哦?”燭龍的眼神一動,擡頭看向蘇轼,“幸會啊,原來是蘇轼,他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個無名小卒呢?”
蘇轼點了點頭道,“幸會。”
“呵,蟲子而已。”燭龍目光一轉,“我與你的交易不要忘了,畢竟你要知道我無所不能。”燭龍的眼神中的傲氣不斷的向外展現,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無所不能?”雲墨從故作疑惑的說道,“你的身上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能力嗎?”
燭龍輕笑道,“是不是過了太久,你連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沒有了嗎?”說着,燭龍站起身,“神能遨遊天際,而我擁有「躍遷」。神能聆聽萬物,而我自帶「靈聞」。神有無窮神力,而我擁有「天行健」。神能操縱他人,而我擁有「奪心魄」。神亦能呼風喚雨,而我擡手之間便是滾滾「驚雷」。”
他低頭看向雲墨從,“你說這些神奇的凡人所不具有的能力伴随在我的身側。我難道還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嗎?”
“你放開我!”陳伽洛的聲音猛的傳來打斷了燭龍的話語。
“唉,”燭龍歎了口氣,看向馬車外,“吞雲,自己來看看你所堅持的,所為之努力的群體有多麼的可笑吧。”
陳伽洛此時被一個高大猥瑣的男人緊緊的抓住了胳膊,“跟老子走,給老子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