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後,他們立馬從牆上下來,對太子少瑜行禮:“太子殿下聖安。”
少瑜聽膩了這些禮數,但還是謹遵天界的規矩回道:“免禮。”
池缈畫問:“你當真能帶我們進去?”
少瑜微笑點點頭,繼續說:“都是你們各家的神君,進去看看也沒什麼。随我正大光明的從天瑞院的大門進去吧。”
他們跟在少瑜的身後向天瑞院走去,八大神君正把酒言歡,見少瑜過來後,都紛紛起來行禮。
渡海神君見少瑜後面的其他仙子後,不禁眉頭緊鎖:“怎麼都到這裡來了?”
少瑜道:“各位神君,打擾了,不知可否讓我們一起觀賞這群神會宴?”
鴻祿神君先開了口:“都是自家的仙子,無妨,我再叫仙侍準備新的桌椅就是。”
八大神君的是圓形桌椅,在正堂内,而太子少瑜這些仙子在寬敞的院内,用的是長方白玉桌兩排,相對而坐,中間的場地正好用來演奏歌舞,他們共同享用着佳肴,觀賞着歌舞,好不歡愉。
池缈畫吃着點心喝着美酒,目光卻從未在歌舞上,而是轉移到了堂内的八大神君,心裡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原本該進正堂的。”
腰間的冰狐似有感應,驚蒼的元神來到了這裡,它看着院内的場景和正堂内的那些神君,有些傷懷。
兩杯酒下肚,她有些醉了,芸姚在旁邊忙勸道:“缈畫,别喝了。”
她點點頭,拿起了碟子中的葡萄吃了幾顆,卻不知驚蒼早被那些實物勾住了魂兒,正使勁兒的拽着她的衣袖,讨吃的。
她低頭瞧見冰狐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裡的葡萄,便将手裡的葡萄丢進了它的嘴裡。
醉意朦胧的池缈畫開始呢喃:“小綠人兒呢?”
小綠人兒聽見她的召喚後,立即從左袖飛出。跳在了桌子上,看着醉醺醺的她,無奈搖了搖頭。
少甯發現了小綠人兒後,問少瑜:“哥哥,那不是靈雀草嗎?她怎麼沒有吃?”
少瑜:“雖然沒有吃,但它現在是她的傀儡,認她為主。”
少甯:“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早知道我也不吃靈雀草了。”
小綠人兒也許是見眼前的主人臉紅紅的,很可愛,于是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冰狐看了有些吃醋,恨不得将它吃掉,所以伸手去抓它,但被它靈巧的躲開了。
芸姚:“還是把你的小綠人兒收回去吧,不然你的冰狐要妒忌瘋了。”
她笑嘻嘻道:“小綠人兒回來。”
她的小綠人兒聽話的回到了手腕上,驚蒼憤憤道:“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别的靈獸!”
池缈畫聽見了冰狐的心聲,捏起它的身子:“小綠人兒不算靈獸,它隻是一棵小草而已。”
他驚了,她真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聲,那她就是清安神君無疑了。
她拿起酒杯剛想繼續一飲而盡時,那酒杯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手中騰空而起,酒水完完全全的灑在了桌上。
池缈畫有些懵懂的看着眼前的酒杯,芸姚向前方使了個眼色,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少瑜禁止她再飲酒。
空酒杯又穩穩的落回了面前,她笑笑想拿起身邊的酒壺,繼續倒酒喝。
一旁的緣時沒攔着,因為他也喝的滿臉通紅,還叫嚣着:“缈畫,你拿的是我的酒!”
酒壺剛離桌面三公分,又被少瑜施法落了回去。
借着醉意,她呼喚出小綠人兒飛到了少瑜的面前,小綠人兒跳到少瑜手心寫了:多管閑事。四個字。
少瑜抿唇微笑,拎起小綠人兒打算丢在酒杯裡,小綠人兒吓得做出求饒的手勢。
她忙施法将小綠人兒收了回去,随後,醉倒在了桌案上。
芸姚端詳着爛醉如泥的她,暗道:好你個姑奶奶,醉成這樣,也隻能我扶你回去了。
這些仙子們散去後,八大神君仍舊在堂内,四季神君道:“如果她還在,想必更為熱鬧。”
許久不開口的夢殇神君,終于說話,她的聲音如她面容般嚴肅高冷:“她是最喜歡這種場合的。”
渡海神君:“有朝一日她終會回來。”
芸姚将她拖回天祥院的門口,又拖回了房間,最後拖向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吧,明日可要去試煉,提升仙力,真怕你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