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缈畫和芸姚飛到了東荒,這裡陰雨綿綿,雨落山林,打濕了樹葉,激發出泥土的香氣。
她倆變化出油紙傘,行走在山林間。
因為前世經常征戰,她已經對四海八荒的地形非常熟悉了。
而芸姚對這裡并不是很熟悉,她問:“這裡會有妖怪嗎?”
“說不準。打好精神要緊。”
踩着泥濘的小路向前走,她記着淩七魔尊就在這東荒裡居住。
她在想福願會不會是想替她報仇,所以獨自來找魔族而被扣押在魔都。
她對芸姚道:“如若遇見法力不高的妖時,你便自己應對,那樣有助于你提升仙力。”
芸姚:“那是自然,不過,要是法力高強的,咱倆還要一起應對才是。”
說完,芸姚一擡眼,就發現了一隊背着竹簍行走的小妖,她樂滋滋的拉着池缈畫的衣袖道:“那有一隊小妖诶!”
她問:“你自己可以嗎?”
芸姚堅定的點了點頭,自己向前走去,趁着這個空檔,池缈畫獨自去了魔都。
魔都外有重兵把守,看見她後,他們沒有動刀動槍,而是冷聲問道:“你是誰?為何來這裡?”
體内的仙力已經蓄勢待發,前世的招式已然重新激起,她對魔族從不手軟,怒視着他們道:“你們魔尊呢?”
魔兵:“魔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她冷蔑的看着他們:“敢攔我?”
說完,她把傘當做武器,一個前沖,将傘上的雨珠化為利器,穿入那些魔兵的胸膛,他們的胸膛發出熱熱的黑氣,便倒了下去,血流了一地。
魔都内的月影魔君聽見了外面不同尋常的動靜後,出來查看,卻發現一個殺氣凜然,眸似冰劍的貌美女子,目不斜視的向前走着。
他剛要出手相攔,卻被裡面的聲音阻止:“不用攔她,讓她進來。”
魔兵們為她讓開了路,她向裡面走去,這是她數不清第幾次來到魔都了,裡面的布置還是和以前一樣,不一樣的是燈少了幾盞,光線更加黑暗。
淩七魔尊坐在屏風後,說道:“你,終于來了?”
她憤恨的說道:“前世我與你同歸于盡,沒想到你也能重新轉世!”
淩七魔尊搖轉座椅面對她,沉默良久,才哈哈大笑道:“故人相見,不是很好嗎?”
她聲音高亢道:“你把我徒弟藏哪了?”
他輕輕地說了一句:“被我的護法殺了。”
她拿起九璃劍,砍斷了屏風,淩七魔尊拿起寬大的袖袍遮住了自己的臉,随後拿起旁邊的一個白色面具戴在臉上,和她過了幾招。
他見池缈畫出了魔都,便不再戀戰,轉身回去并喊話:“以後天界和魔族井水不犯河水,少來打擾本尊休息。”
他的心終于平複下來,安安穩穩的躺在了床上,閉目養神。
她看着魔都,心道:天界和魔族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福願的事,我必須要你償還!
但估計芸姚還在那裡等她,她隻能放棄在魔都尋仇,轉身去找了芸姚。
芸姚剛把那些妖降服,提升了仙力,原本興高采烈的她轉身卻發現池缈畫不見了,吓得她馬上開始四處尋找。
她回到原地同樣沒有見到芸姚,反而被眼前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這冷豔的女子就是月影魔君的發妻紫琴魔君,她早已和兩位護法魔君交手多次。紫琴魔君卻根本認不出她就是清安神君,她伸出傘攔住紫琴魔君的去路,紫琴魔君眼皮也不擡的問:“你知道本君是誰嗎?”
“當然知道。”
“知道還不讓開!”
氣場彌漫着火藥味,戰場仿佛随時都能被點燃。
她繼續問:“芸姚在哪?”
“我不認識。”紫琴魔君注視着前方,語氣淡漠,她想早點回到魔都卻沒想到遇見個攔路的。
“福願是你殺的嗎?”
紫琴魔君歪頭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再也沒有了耐心,伸出手準備用法術擊退她。
她輕巧的躲閃過去,交戰了十幾個回合後,芸姚便回來了,見到她在和紫琴魔君交戰,立馬來相助。
紫琴魔君見打不過她倆,便用迷蹤術逃跑了。
芸姚剛要去追,便被池缈畫叫住:“不用追了,時候不早,咱們該回去了。”
芸姚的臉色不太好看:“你剛才去哪了?”